水善的胃口被劉媽媽攪沒了,懶得聽她說這些,抹抹嘴,一下站起身就要走。
劉媽媽急急忙忙的想追卻沒追上,直接朝她大喊,“你再好好想想,沒什么吃虧的。”
水善甩掉劉媽媽就往雅閣去,昨天和年綏山約好了今天請他吃飯。
走到一半看見和劉媽媽交好的一個廚房大娘端著一疊子糕點過來,顏色看著鮮艷誘人,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
“安大娘,這是給劉媽媽送去的吧?”
水善一下攔住安大娘,眼神癡迷的定格在糕點上,怎么也挪不開。
安大娘認識水善,知曉她現在是將軍面前的紅人,客氣的回答道,“正是,劉媽媽前幾日說想吃五花糯,今兒有空我就給她做了一碟。青裊姑娘可是也喜歡,我也給你做一份。”
“當真?多謝安大娘。”
水善歡喜的立馬道謝,眼睛依舊盯在安大娘手中的五花糯上,一動不動的擋著路。
安大娘被水善盯得有些尷尬,苦笑了一下,將手里的碟子遞過去。
“要不這一碟先給青裊姑娘——”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安大娘話剛說話手里就是一空,碟子轉瞬便已落到了水善手里。
“劉媽媽剛吃了早飯,這會肚子還沒空呢,安大娘再慢慢做了送過去也不著急。安大娘手藝好,我急著見朋友正不知道該帶什么,這蝶五花糯便借花獻佛了。您就是我的及時雨,多謝安大娘。”
水善嘴巴甜,一下就把安大娘哄得笑呵呵的。
“拿去吧拿去吧,日后需要什么直接來找我,論做糕點在將軍府中我居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那是自然。等改日再向您道謝。”
水善說著捧了五花糯就小跑走了,進了雅閣直接找去年綏山的房間,卻發現房間外還等著一個姑娘,手中同樣端著一疊糕點,卻是核桃糕。
水善好奇的正想靠近看看這姑娘是誰,突然身后冒出一人捂住她的嘴巴,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一下拖到側邊的屋檐后。
身后的人松開了她,水善立馬轉身就是一擊,抬起的手卻在看清對方面容后生生頓在了半空。
年綏山手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表情難堪抱歉,看著外面的姑娘一臉無措。
“你躲著她干什么?”
水善伸出腦袋悄悄望了那姑娘一眼,此時站著的位置可以清楚看見姑娘的側臉,是個清秀大氣的女孩,看著還有些眼熟。
“這姑娘怎么這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水善細細回想,年綏山站在她身后與她一同朝外看,輕聲回答道,“將軍夫人的大丫鬟姚枝。”
水善一下恍然大悟,“對對對,她是主母的大丫鬟。她看上你了?”
水善打趣的笑嘻嘻轉過頭來,被年綏山陡然放大的臉驚了一下,這才發現年綏山就站在她身后,兩人靠的極近。
一縷墨黑的長發掃到她的肩頭,微微晃動,與她濃密的秀發融為了一體。
水善反應迅速的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腳踩到石塊發出聲音,立馬又被年綏山拉近胸前,近距離感受到他噴吐在發頂的呼吸。
“好險,差點被她發現了。我好不容易趁她不注意躲到了這里,要是被她抓到肯定賴著不讓走,我們約好的就要改期了。”
年綏山坦坦蕩蕩的主動拉開距離,水善這才松了口氣。
“約好的今日,若不赴約可沒有改期的道理。我正好省銀子呢。”
年綏山可憐的哀嚎一聲,“青裊姑娘原來舍不得銀子不想請客?那我是強人所難了。”
“能省則省,但對于幫了我大忙的年公子自然不能小氣。寧城大小酒樓想吃什么隨便點,我把全部家當都帶在了身上,絕對不怕付不起銀子。”
“青裊姑娘豪氣,那我就獅子大張口了。”
年綏山悄悄帶著水善從小路離開了雅閣,然后出了將軍府。
水善帶來的五花糯被遺忘在了房檐下的窗臺邊。
水善之前一直忙著替慕容余辦事,來了寧城這么久都不曾好好逛逛,現在事情了結沒了牽絆,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寧城作為曦寧國的都城自然時熱鬧繁華,比之閔都多了分閑適,少了分大氣,入眼的百姓們看著皆是體面、悠閑,逍遙恣意。
水善許久不曾逛街了,買了好些女孩子喜歡的衣服首飾,自然包括吃嘴的零食。
年綏山跟在后面任勞任怨的充當小廝替她拿東西,兩只手都占滿了,時刻亦步亦趨的溫柔望著她。
“我是不是買太多了。”
水善回頭看見被身形艱難的年綏山,不好意思的羞怯一笑,趕忙分了些東西自己拿著。
“不知不覺就買了這么多,早知道帶個小廝出來。”
水善分了好幾樣東西過來,年綏山側了下身子避開水善的手,溫柔笑道,“這點東西還拿得動,再買些也無妨。”
水善不好意思的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已經買太多了。說好是請你吃飯的,結果自己逛上了。現在時辰差不多該用午膳了,你想在哪兒家吃,你是客人你來挑?”
年綏山隨意的望了望街上的酒樓,下巴朝最近的甘辛樓點了點,“就這吧!”
水善把菜譜交給年綏山全部讓他選,端著茶水潤了潤嗓子,逛了一上午口都有些渴了。
這個酒樓在寧城不算有名亦不算大,價格都是大眾能夠接受的,所以客人很多,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三教九流,偶爾幾位服飾尊貴之人進來,看眼環境又嫌棄的離開。
正值用膳時間,酒樓里坐滿了人,熱火朝天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議論最多的便是寧城當前最熱門的兩大事件。
許家大火案,及夷邊的和談。
水善對許家大火案沒有興趣,側著耳朵正大光明的認真聽著關于夷邊的和談之事。
天閔王朝派出的除了豫王世子,還有黃賦!
水善輕輕咬著指甲頷首側耳傾聽,百姓們好奇關心的問題和她一樣,這場仗究竟打不打得起來。
有人道,“天閔的皇上既然派出了尊貴的豫王世子,怕是開戰的想法很大。”
另有人回道,“豫王世子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兒,讓個孩子帶兵打仗真是笑話。”
又有人道,“天閔王朝若真想開戰,何必虛與委蛇搞什么和談?定國公的士兵先挑釁,他們開戰的理由充分。”
有人嗤笑道,“你怎么幫著敵國說話,你莫不是想讓這仗打起來?”
那人冷了冷聲音頂回去,“誰想開戰了,我這是事實分析。說起來這事都怪定國公,一心想要打仗鞏固門第。一將功成萬骨枯,一點不為百姓和將士們考慮,主動發起挑釁給了天閔王朝開戰的借口。”
幾個男人豪言壯闊的談論著國事,嘆了一聲撞碗喝酒,又有人開口表達想法。
“我倒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天閔皇上派一個身份尊貴的小孩來,兵臨夷邊又穩居不動,這仗到底想不想打實在看不出態度。”
水善眼眸微微朝最后說話那人看去,那是個穿著黃色衣袍的男人,眉目疏朗大氣,目光爍爍,坦蕩的臉龐充滿正義之感。
“要打就打,不打就走,哪兒那么啰嗦。”有沉不住氣的人大灌了一口酒,立馬遭到同行人的嘲笑。
“國家交往哪兒那么干脆,況且關乎到戰事,還有得談呢。”
“青裊很關心夷邊的戰事?”
年綏山的聲音慢悠悠的將水善聽入迷的神思拉了回來,緩了半刻才開口道,“戰事關乎天下安定,百姓安危,沒有誰會不關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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