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昏倒,整個皇宮都亂套了。
水善跟著皇后來到紫霄殿時,許多朝中大臣都已侯在皇上寢殿外,妃嬪們也相繼聽聞消息急急趕來,整個太醫院的御醫全部守在皇上塌邊問診把脈。
“究竟出什么事了?”
皇后雙腿虛軟無力,虛的人扶著才能行走。
皇后雙眼含淚的來到塌邊,見到皇上脫形的面容嚇得泣不成聲,手努力捂著嘴保持鎮定,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
水善站在后面看見皇上病入膏肓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昨日她才見過皇上,雖因戰事之事面色不佳,精神不振,但也沒有現在這么嚇人。
此時的皇上如同被瞬間抽空了精血一般,全身上下只剩一幅空蕩蕩的軀殼,五官深陷全無血色,似乎只在骷髏上蓋了一張人皮,詭異的嚇人。
后宮妃嬪們看見皇上的樣子皆是嚇得不輕,有膽小的已然暈了過去,皇后也是顫顫巍巍,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水善小心觀察著榻上的皇上心中好奇,怎么會突然一下病的這么重,一眼看去儼然就是具全無生氣的尸體。
這病來的蹊蹺,也來的猛烈。
御醫們還在小心翼翼的診斷,寢殿外突然傳來了激動的爭執聲音,似乎是眾皇子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外面又是怎么了,陛下還在昏迷,誰人在外大吵大嚷!”
皇后近些日子接二連三的遭到打擊,脆弱的已然不堪重負,此時緊張時刻聽到有人吵架,心中氣悶難忍,用那虛弱的聲音威嚴訓斥著。
皇后訓斥完打法水善去看一下,水善領旨退下,一出寢殿的門就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寢殿之外,大群身穿盔甲手持佩劍的禁軍將紫霄殿圍了個滿滿當當,同時另一波盔甲將士被包圍在寢殿前氣勢巍然的對峙著。
兩相將士互不相讓,千鈞一發,而領頭的眾位皇子大臣分庭而立,兩相抗衡。
水善看著面前的情景心中瞬間一驚,這是要宮變了!
皇上病危,皇子們集結各自的黨羽和兵力對峙寢殿前,若是殿內皇上駕崩的消息一傳出,怕是立馬就會血洗了皇宮。
水善還從未遇到過宮變之事,此時看著眾皇子們為那至上皇位互相算計憎恨的樣子,心中駭然而心酸。
曦寧國皇上兒子眾多,除去被俘的嫡皇子平王,安王、醇王勢力最大呼聲最高,此時也是這兩位皇子各帶兵包圍紫霄殿。
其余皇子要么各自占位支持安王、醇王其中一人;
要么冷眼旁觀獨善其身;
還有不甘心想要爭一爭的,但面對安王和醇王調動的兵將,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只能示弱。
寢殿外的眾大臣都已站了位,安王、醇王不相上下,就連定國公也悄無聲息站在安王身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九弟帶著戍衛兵持械闖入父皇的紫霄殿,莫不是想造反?”安王冷笑質問。
醇王著一襲鎧甲,凌然開口,“此話當問五哥才是,你帶著禁軍包圍父皇的紫霄殿,是何用意!父皇病重五哥便來這一出,這么迫不及待嗎?”
安王坦然回答,“禁軍本就長官宮城安危,父皇病的奇怪,本王懷疑有奸人作祟,故讓禁軍統領前來保護父皇安全。可戍衛兵的職責不過是戍守宮門,宮城內之事不歸你管吧!”
“父皇的安危便是兒臣的大事,做兒子的自有權利堤防對父皇心懷不軌之人。”
安王挑起眉毛點了點頭,“九弟說的對,若有人敢對父皇心懷不軌,本王自當清除干凈!”
水善快速回到寢殿中將外面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皇后,皇后虛軟的身體當即劇烈搖晃差點摔到地上,緩了許久才稍稍穩定,慕然視線犀利的瞪向妃嬪中站在最前方的佳妃。
佳妃乃后宮中除皇后外地位最高的女人,同時也是安王的母親。
佳妃生的柔媚明艷、楚楚可憐,面上表露著淡淡的擔憂,秀眉輕蹙,毫不畏怯的迎視上皇后吃人的眼神,嘴角暗暗勾著一抹得意。
佳妃在后宮中與皇后明爭暗斗,安王又與平王爭個不休,如今安王更是趁著皇上昏迷、平王被俘,在寢殿外準備造反。
皇后氣的手指著佳妃半天說不出話來,指尖顫抖的厲害,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看診的御醫們終于商量清楚齊齊跪了過來,皇后此時懶得理會佳妃,一心撲在皇上身上。
皇上若真薨逝,怕是曦寧的江山就徹底落到了安王和佳妃的手里,她的平王定然也徹底沒了希望。
皇后緊張的捏緊手指,尖銳的指尖扣進掌心卻全然感覺不到。
“陛下怎么樣了,何時能醒?”
御醫們全部將頭低埋在地上,太醫院院首沉吟許久才惶恐不安的說出四個字,“臣等無能——”
皇后腦子瞬間一陣轟響,視線恍惚的只能看見佳妃那張竊喜得意的張狂神情。
“不知陛下究竟得了什么病,為何突然暈倒?”
水善管不住心底的好奇,僭越的出聲問道。
此時的寢殿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只確定了一件事——皇上不行了。
無人注意水善的僭越,也無人阻止、怪罪。
太醫院院首也沒注意問話的人是誰,只以為是哪位妃嬪,回答道,“陛下心脈無力,轉瞬之間五臟六腑全部枯竭,臣等無能,實在不知道究竟為何會如此。”
皇后已然聽不到院首說的這些話,心中只有一個心思——皇上已然油盡燈枯,她的川兒沒救了。
皇后神經衰弱情緒起伏不定,突然眼睛一翻一下暈了過去。
香菱著急的接住她,命令著宮女一齊將皇后扶走離開了紫霄殿。
佳妃借口宮中正值多事之秋不太平,讓安王分派了幾個禁軍保護,實在將皇后監視了起來。
水善跟著皇后回去瀾行宮,剛出紫霄殿不久便見順王爺和慕容余急匆匆趕來。
水善之前還奇怪,皇上重病滿朝眾臣都趕來了,慕容余怎么慢吞吞還沒到,連著皇上喜愛的順王爺也沒來。
水善好奇這兩人的出現會否有變數,瞧瞧走在最后,趁見識的禁軍所有注意力都在皇后和香菱身上,輕快的一閃身便不見了人影,悄悄藏到紫霄殿中。
水善躲在紫霄殿的一棵大樹上,視野正對著皇上的寢殿,居高臨下還將整個紫霄殿的禁軍、戍衛兵盡收眼底。
水善等了約莫不到半個時辰,果然人心惶惶情勢緊張的紫霄殿中發生了變數。
在寢殿外緊張對峙著等待皇上咽氣的安王和醇王,同時接到了寢殿中的人傳出來的消息,這顯然是對他們而言不如意的消息,兩人皆是面色沉重,齊齊闖進了寢殿中。
水善又等了不知多久,寢殿中漸漸傳來歡喜的笑聲,而后寢殿的門被打開,皇上的貼身太監滿臉笑意的不停喊著,“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邊喊邊出了紫霄殿,看方向應該是去給皇后報信了。
皇上醒了——
水善扯了一片樹葉含在嘴里,悠悠的晃著雙腿。
順王爺和慕容余一來人就醒了,肯定是他們兩人方才在寢殿中做了什么。
水善趕著比通傳太監先回到蘭心宮,蘭心宮果然一驚被禁軍包圍起來,香菱一心顧著皇后也沒發現她方才不見了。
皇后不過受了刺激才會昏倒,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便慢慢在轉醒過來,香菱當即將皇上醒來的消息告知,皇后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有了笑意。
“陛下醒了?陛下真的醒了?”
香菱寬慰的連連肯定點頭,“真的醒了,您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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