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三人無奈的跟隨者五百人回去,不停眼神交流著,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真就這么回去,放過這個大好的機(jī)會?
那當(dāng)然不行!
年綏山堅定的搖頭表示不愿放過機(jī)會,水善和司天也在互相眼中看到了拼一拼的堅決之色。
回頭望著城門外外廣闊的草原,水善深吸口氣,拼力一搏。
海家和單于家加起來也不過四千五百人,只要卯足勁的逃,她覺得勝算還是很大的。
要知道她的輕功可不是開玩笑的,厲害著呢。
說干就干,三人正準(zhǔn)備沖出隊伍,噠噠噠的劇烈馬蹄聲突然打斷他們的行動。
韓楊帶著幾百手下馬不停蹄的趕來,韁繩勒緊,馬蹄高揚(yáng),掀起一片塵土。
韓楊和瑪特、單于葉曷見了禮,便道,“刺殺單于族長的三個刺客十分狡猾,今日開了城門,他們很可能會混在士兵中,趁機(jī)溜出中心城池。還請族長、葉曷老爺讓我挨個認(rèn)一下,免得讓那三人趁虛而入。”
水善三人聽見韓楊的話便不自覺打了個激靈,沖出去的腳步收住,低垂著腦袋,乖順的隨著人群離開了城門,往兵校場回去。
韓楊親自來抓人,他們是沒機(jī)會跑了。
好好的一場計劃,就這么倒霉的失敗了,水善很低迷,又很無奈。
花姑姑看她蔫蔫的支著下巴在樹蔭下長吁短嘆,端了碟綠豆糕遞到她面前,“怎么了,嘆什么氣啊。”
水善瞧見吃的就心癢,不客氣的直接接過,大口吃起來。
“沒什么,就感覺前路迷茫。”
水善一副心有感觸的模樣,把花姑姑逗樂了。
“小丫頭一個,還前路迷茫,是不是閑的,還有空胡思亂想。”
花姑姑戳戳她的腦袋,聲音里都帶著幾分笑意。
水善皺起脖子反駁,“我今兒可沒偷懶,菜洗了,碗洗了,柴劈了,還挑了兩桶水呢。”
“喲,這么勤勞,我是不是還該表揚(yáng)你啊?”
水善大度的揮揮手,“表揚(yáng)就不必了,知道我沒偷懶,別扣我吃的就行。”
花姑姑好笑的又戳戳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說著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來,也在樹蔭下乘涼。
“只許再休息一刻鐘,然后乖乖去干活,今晚東院要招待客人,不許怠慢。”
水善閉著眼睛乘涼,聽見這話,睜開眼,好奇問道,“亞老爺要招待客人?誰呀?”
“老爺?shù)氖履阋哺覇枺 被ü霉脟?yán)肅的低斥一聲。
水善一點(diǎn)不在意,手肘碰碰她,“說說嘛,反正無聊,哪位客人啊?”
花姑姑無奈的撇撇嘴,她這人看上去兇巴巴的,但其實(shí)特別心軟好說話。
“聽東院丫鬟說,好像是族長身邊的久昌管事。”
“久昌……”水善不認(rèn)識這人,但看單于亞特別招待他,廚房的人也小心翼翼,看來對這個人很重視。
“族長不是在私邸養(yǎng)病嗎,族長的管事到老宅來干什么。”
“這我怎么知道,這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該管的事,好了好了,我要忙去了,你也快些去做事。”
花姑姑不愛閑言碎語,沒有多說,很快便走了。
水善忙了一天,晚上干完活終于準(zhǔn)備去休息,老實(shí)許久的單于莊出現(xiàn)在她房間門口,嚇得她差點(diǎn)一口氣背過去。
“你,你在這干什么,這是女孩子的房間。”
水善推著單于莊離開,單于莊也老老實(shí)實(shí)離房間遠(yuǎn)了許多,但卻一把扯住水善的手,不讓她走。
“我們之間的帳,該好好算算了。”
水善暗暗吞了吞口水,裝傻充愣,“我們之間有什么帳?”
單于莊冷冷一笑,“你說呢,你個臭丫頭,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姐姐正陪父親招待客人,思公子也出門了,我看這回誰能救你。”
“你想干什么?”
水善努力扯回自己被抓的手臂,單于莊年紀(jì)還小身體也沒什么勁,但今天水善累了一天,身體有些乏力,一時竟然掙脫不開。
“你要敢對我怎么樣,我一定告訴你姐姐,讓她教訓(xùn)你。”
單于莊不屑的輕哼一聲,“你覺得姐姐舍得教訓(xùn)我嗎,她最疼我,才不舍得罵我訓(xùn)斥我。你不過一個賤婢而已,給你兩分臉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我都敢教訓(xùn)。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尊卑之別。”
水善看著單于莊厭惡到扭曲的面龐,知道單于莊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做出過分的事來。
水善想要呼救,單于莊強(qiáng)拽著將她拉去了一處荒涼的樹叢,任她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
“你簡直太讓婉姑娘失望了,婉姑娘一心想讓你做個有風(fēng)度的好人,可你永遠(yuǎn)只會做這些下三濫的事。你辜負(fù)婉姑娘的用心良苦。”
“閉嘴!”
單于莊利喝一聲,眼珠子都瞪大了。
“姐姐說過,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聰明人用的是腦子,只有動腦子的人才能成功。今天我就動腦子了,你死在這,誰能想到是我干的,我最近可是老實(shí)的很。”
單于莊陰笑著,水善突然心跳一頓,單于婉……她想干什么。
她之前不是這樣教育單于莊的,她希望單于莊做個正直善良的人,怎么會對單于莊說這種話,這不是她的目的,也不是她的作風(fēng)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一直在偽裝?
怪不得單于莊安靜了這么久沒找她麻煩,原是是想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對水善已經(jīng)沒了惡意,也就不會覺得是他要?dú)⑺啤?br />
單于莊真的動腦子,不得不說這比之前抓著一只大白鵝的死,然后找思公子麻煩來的聰明。
“我真的好看不慣你,長得令人討厭,說話令人討厭,自以為是的樣子更令人討厭,好像你不是丫鬟,我才是奴才一樣,任由你數(shù)落、教訓(xùn)。”
“是你姐姐讓我?guī)兔χ赋瞿愕腻e誤,她心疼你,舍不得說你。”
“反正,我聽得很煩,你的聲音最近老是在我耳邊轉(zhuǎn),像蒼蠅叫一樣,怎么都揮不走。你太礙眼了,滾去死吧。”
單于莊手上一用力,將水善往地上用力一推,然后從樹叢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樹棍,高高的朝她揮去。
水善被摔坐在地上,身體一個打滾,靈活的躲開他的襲擊,站了起來。
單于莊呆了一下,“你會武功?”
他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在他眼里,水善就是個柔弱的女子,根本不會有能力反抗,所以他獨(dú)自便來殺她,一個幫手都沒帶。
“你知道的太少了,你太嫩了。”
水善的調(diào)侃無疑讓單于莊更加暴怒,抓著棍子瘋了般沖上來,劈頭蓋臉的打著她,但一下都沒有打中。
水善實(shí)在不解,單于莊對她哪兒來的那么大的仇恨,非殺她不可。
水善輕松躲避著單于莊的追打,腳突然往他腿前一伸,一下將他絆倒在地,圓滾滾的身子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這次,我就真的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殺人可不是好玩的事。”
水善手上一用力,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
水善第二日尋常的和同房女孩一起起來,然后洗漱,忙活主子們的早飯,等忙過早上那一陣子,歇息下來,便拿著單于婉之前送她的頭面去了東院。
單于婉見到水善時表情一瞬間的震驚,很快又恢復(fù)了尋常,端莊溫柔。
“阿香,突然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水善被單于婉方才一瞬間的震驚怔住了,她方才的表情像是看見了不該活著的死人,難道她知道單于莊昨晚要?dú)⑺圆胚@么震驚她居然沒死?
水善心思一閃而過,將那套頭面從懷里小心掏出,捧上前道,“我反復(fù)想了好幾日,婉姑娘的禮物實(shí)在太貴重了,還是還給您吧,您的心意我牢記在心。”
單于婉看著她手里的那套精致頭面,愣愣的發(fā)著呆,許久沒有回應(yīng)。
小雅將頭面捧到單于婉面前,水善奇怪的喊了單于婉一聲,單于婉這才回過神來。
單于婉微微蹙著秀眉,似有什么為難之處,看看頭面,又看看水善,許久,低聲開了口。
“阿香,我……怎么都沒想到,會是你。”
水善呆了一下,沒明白她這話什么意思,看著她又是驚訝又是痛心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我這套頭面丟了好些日子了,怎么會……怎么會是你!”
水善突然感覺頭上一個悶響,腦中猛地閃過兩個字,陷害!
單于婉陷害她。
“我那般喜歡你,信任你,你要喜歡頭飾,和我要就是,何必……哎,你這是何苦啊!”
水善呆呆的站在院子里許久回不過神來,靜靜的看著單于婉在那陶醉的自我表演,將一個遭到背叛的主子演得栩栩如生,充滿失望。
這才是單于婉的真面目嗎?
昨晚單于莊殺她的事,單于婉心知肚明,卻根本沒有去阻止,甚至……那很可能是她替單于莊出謀劃策的。
單于婉明面上和她一起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教育單于莊,背地里卻又是另一番言辭,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單于婉一番痛心疾首后,‘無奈’的公事公辦,將她發(fā)賣出單于家。
兩個高壯的婆子走上來抓她,水善終于張了口,“我沒偷東西。”
她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無疑是多余的,陷害她的人就是眼前的人,怎么會給她辯駁的機(jī)會。
“阿香,別怪我,我也是公事公辦,不得偏私,否則這整個東院日后如何管理。是你辜負(fù)了我的信任,只能怪我識人不清。”
單于婉說著傷心的一揮手,讓婆子將水善帶下去,自己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
水善哪里會就這么被她們抓,身子靈活一轉(zhuǎn),輕松避開了兩個婆子抓來的手。
“我沒有偷東西。”
水善鏗鏘鎮(zhèn)定的說完這句話,繞開兩個婆子,大步離去。
單于婉轉(zhuǎn)回身來,見到的是水善堅定不屈的背影,心中帕子不由捏緊,臉上神情緊蹙。
婆子們追著來抓水善,水善卻輕松躲過所有人,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丫鬟居然會武功。
“你不服處置,那便怪不得我了。”
單于婉低喃一聲,命令小雅,“多派些人把她抓住,不得讓她放肆,然后在院中重罰二十大板,扔出府去。”
單于婉決然的甩袖進(jìn)屋,小雅組織著人手一窩蜂的圍住了水善。
水善沒有多解釋,看來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可她都沒和年綏山和司天商量一聲,突然離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揍她一頓。
但怎么著還是保命要緊,解決面前的麻煩為重。
水善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的武功,之前一直使用輕功躲避,這會干脆使出了武功,將圍上來的人一一擊倒。
水善的武功雖不像輕功那般卓越,但對付這些沒有武功的婆子丫鬟還是夠了的。
水善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突出重圍就離開,但迎面卻撞見了被驚動的單于亞,身后還有一長串的府中護(hù)衛(wèi)。
護(hù)衛(wèi)都是有真功夫的,她怕是打不過。
被單于亞堵了個正著,水善也沒了法子,直接大喊一聲冤枉,只祈求司天和年綏山能快點(diǎn)得到消息,想辦法救她。
“放肆,在小姐院子里打鬧不休,還有沒有規(guī)矩!”
單于亞怒喝一聲,本就凌厲的一張臉更顯駭人氣息。
婆子丫鬟們驚得乖乖垂手一旁,有婆子道,“回稟老爺,這個丫鬟是小偷,偷了小姐東西,我們正抓她呢,不想她居然會功夫,怎么都抓不到。”
“老爺,冤枉啊,我不是小偷,我沒偷東西。”
水善大喊冤枉,只希望單于亞不知這是單于婉故意所為。
單于亞冷著臉看了水善一會,道,“你是誰,我怎么沒在婉兒院子里見過你?”
水善立馬回答道,“回稟老爺,奴婢是廚房干雜活的丫鬟。奴婢真的不是小偷,求老爺給奴婢做主,二十大板下去,奴婢的命就沒了。”
水善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表現(xiàn)自己的真誠和驚慌。
單于亞沉默了,沒有說詢問她究竟發(fā)生何事的打算,也沒有袖手旁觀,水善一時摸不準(zhǔn)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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