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容離似乎是看不得她這么狗腿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兄,你笑什么笑,不是你讓我行禮的嘛!”凌歡故作郁悶的說道。
容離連忙止住了笑容,伸出手,習慣性的摸了摸凌歡的腦袋,“你與師父說會兒話吧,我先出去了。”
“好。”凌歡點了點頭,她確實有事想要找師父說,她可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從屏洲那邊趕過來的真實目的,就是想要好好求一求師父,問問他有沒有毒蠱的解法。
目送容離走后,凌歡眼珠子一轉,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見墨晗罩著一張銀色的面具,淡淡的坐在坐椅上面,忍不住問道:“師父,你和師兄兩個人,怎么都不好奇我身上發生了什么啊?”
“好奇?這件事情,我與你師兄早就知道了。”墨晗淡淡的說道。
“啊?”凌歡大感意外,就算是師父手眼通天,可也不至于這么恐怖吧?連自己重生在別人的身上也能夠看出來?
“傻丫頭,真是這么多年了還是一樣的愚蠢。”
她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冷不丁,墨晗忽然輕罵出聲。
凌歡神色一僵,不服氣的問道:“師父,你干嘛說我蠢?”
“你跟為師過來。”墨晗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銀色面具之下的面容不辯悲喜。
兩人起身,向著大殿的內室走了過去。
“師父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凌歡一肚子的疑問。
此處,是天山弟子的長明燈,所有人入門之后,都會在長明殿里面點一盞長明燈,只要長明燈沒有熄滅,就證明此人還活在世上。
墨晗走在前面,伸出手來,隨意的指向一處,“你瞧,那是什么?”
凌歡順著墨晗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塊青色的命牌之上刻著自己的名字,而那塊青色的命牌正垂掛在一盞長明燈之上,長明燈的燭火幽幽不滅,生生不息。
凌歡有些傻眼,就算長明燈燭火未來,又能說明什么?
她一直以為天山莊里的長明燈只是一個擺設罷了,為的只是祈求心理安慰,卻沒有想到,當真有用。
看師父的神情,肯定不會是誆自己的。
原來,師父和師兄都是按照自己的長明燈看的,所以才知道自己并沒有出事。
凌歡好奇的伸出手來,指了指邊上的那一盞熄滅的燈火,好奇的問道:“師父,為什么邊上那盞長明燈是暗的啊。”
只見緊挨著凌歡邊上的那盞長明燈,已經悄無聲息的暗了下去。
只是那盞長明燈的上面,并沒有命牌。
那是誰的長明燈?
“是你一個同門師兄的,他入門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所以你不知道。”墨晗淡淡的道:“好了,長明燈你也看過了,是不是應該告訴為師,你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回來的了?”
“實不相瞞,”凌歡沉聲道:“徒兒在屏洲發現了毒蠱的蹤跡。毒蠱產自南疆,忽然出現在屏洲之中,而且是出現在屏洲沐公身上,徒兒覺得此事很有可能是外敵的陰謀詭計,本來想要自己替沐公解毒,可惜徒兒沒有把握,只能先來找師父了。”
“原來如此,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墨晗伸出手來,敲了一下她的腦門,“既然你來求為師了,為師也不藏著掖著了,便告訴你,屏洲沐公蠱毒之事,為師已經知道了。”
“什么?”凌歡一愣,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原來師父已經知道了,師父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墨晗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去,一邊敲著墨筆上面落下了的白雪,一邊慢悠悠的道:“每日前來天山求醫的人有這么多,天山門行醫向來不收錢財,只收這天下私密之事,屏洲之事,我為何會不知?”
凌歡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天山莊本來就是趁著治病,收集天下之事,屏洲那件事情,師父若是不知道才奇怪了。
“那師父可以法子將蠱毒給解開?”凌歡連忙問道。
沐公現在已經是八十高齡,只怕若是再拖下去,沐公一直被體內的蠱毒給折磨,總有一天會精疲力竭、心血耗盡而亡。
“小丫頭,求我就是用這種態度?這么多年還不長進一點?”墨晗斜眼看她,拿起那巨大的墨筆,在石壁上面打了一個勾,而后將墨筆輕輕擱下,抬起頭,沿著臺階往上走。
臺階的兩邊都是愷愷的白雪,擠壓在兩邊的扶手之上,凌歡一邊往上面走,一邊將圍欄兩邊的白雪都弄了下去。
她一直跟在墨晗的后面,走到了整個天山莊最高的地方。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天山莊,云霧就繚繞在腳下,甚至隱隱能夠看見大梁與岑國的山河,覺得天下都在自己的掌中。
凌歡過去不懂這種感覺,可是此刻,她歪過頭,看向一身紅衣的師父,真的很想知道,師父當初建立這個天山莊是為了什么?
“對了,差點忘記問師父一件事情了,師父不是說要成親了嗎?為何徒兒還沒有看見新娘子呀?”
而且,整個天山莊中,依舊是白雪愷愷,絲毫沒有看見有什么大紅色的存在,哪有一點新婚的氣氛啊!
“你師母害羞,早就躲在師父的房中了。如今,這岑國和大梁來了這么多的人,只怕都是為了天山雪蓮而來,哪里是為了師父的大婚。”
墨晗的眼中劃過了一絲嘲諷之色,只是那一絲嘲諷之色實在是太輕太快了,以至于站在他邊上的凌歡根本就沒有看見。
“師母竟然如此害羞?”凌歡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師母定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所以才能夠將師父給制住呢。
“哈哈,你師母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臉皮極薄,容易害羞。”墨晗轉過頭來,淡淡的目光落在了凌歡的身上,道:“你若是想要見你師母的話,我便帶你去見她。”
“好。”凌歡點頭,正好,她也想看看師母是何等傾城之色。
墨晗牽著凌歡的手往大殿的里面走。
這里面,是師父的臥室,以前凌歡從未來過,眼下踏入其中,便覺得臥室內的溫度好像比外面還要低上許多。
她忍不住緊了緊衣服,哆嗦道:“師父,這里面怎么這么冷啊?”
“噓,小聲點,你師母睡著了。”墨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嘴唇邊上,聲音輕得如同一片雪花悄然落在雪地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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