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將剛剝好的橘子遞到凌歡嘴邊,笑道:“別難過。”
“你又知道了?”凌歡無奈看了楚奕一眼,語氣有些沉重和挫敗,她接過橘子,賭氣似的,一口吞掉。
楚奕揚眉道:“想要知道有什么難的,光看你一臉的郁悶就能夠猜出來了。”
趴著有些難受,手也不方便動,楚奕剝了一個橘子之后,便將剩下的放到了一邊。
凌歡順手拿過來,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剝著,一邊道:“原以為冬青能夠聽得懂我的意思,可惜如今看起來,那丫鬟恐怕是不會懂了。”
其實,這么明顯的暗示,冬青怎么會不懂,不過是不愿意聽懂罷了。
“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個丫鬟的心思和盤算,你還打算將她繼續(xù)留在身邊嗎?”楚奕問道。
凌歡搖了搖頭,忽然伸出手來,膽大包天的捏住了楚奕的臉,噘嘴道:“不行!”
她已經(jīng)打算好了,讓肖峰帶著冬青一起,去龍云寺照顧祖父,相信在那里待一段時間過后,冬青一定會自己想清楚的。
下午的時候,管家派人來小竹林傳話,說是宮中有人前來探望。
凌歡還疑惑著到底是誰來了,見到進來的人竟然是岑祺,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震驚之色。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心有余悸的往岑祺的后面看了一眼,沒有看見記憶之中的女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岑祺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失笑道:“放心吧,藍月公主沒有來。”
凌歡撇了撇嘴,嘲諷道:“只怕是她來了,這小竹林都要被她給燒了。”說著,凌歡的目光落在了岑祺的身上,淡淡的問道:“不知岑公子前來王府所謂何事?”
“自然是來登門道歉的。”岑祺大手一揮,身后的小廝立馬上前來,雙手托著一個錦盒,錦盒里面似乎裝著什么十分珍貴的東西。
“這是什么?”凌歡隨意的看了一眼。
“是千年人參,小小敬意,希望楚陽王能夠原諒這次藍月犯下的錯誤。”岑祺的臉上依舊帶著不緊不慢的笑意。
千年人參,雖然十分名貴,可是凌歡還不看在眼中。
跟楚奕比起來,一根千年人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再說了,明明是藍月公主的錯,她倒是高傲,連臉都沒有露一下,反而派了岑祺來,這是什么道理。
楚奕用了藥已經(jīng)睡下,既然岑祺已經(jīng)到了小竹林,凌歡自然不好直接將他趕走,便請岑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落座。
“寒霜,上茶。”凌歡吩咐道,轉頭不咸不淡的道:“岑公子一出手就是好大的手筆,只是不知道藍月公主呢?”
岑祺苦笑,無奈的搖頭道:“你一定要跟我這樣說話嗎?”
正好此刻寒霜端茶上來,凌歡將茶杯移到他面前,而后道:“岑公子真喜歡開玩笑。”
藍月公主無緣無故對她出手又傷了楚奕,這件事情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都會生氣。
岑祺接過茶杯,索性不提藍月的事情,只道:“天山一別,還以為你會和天山莊少莊主一起,沒想到你卻是和楚陽王來了上京。”
凌歡瞇眸,試探道:“你有容離的消息?”
岑祺頷首,看了凌歡一眼,見她竟然全然不知,便道:“容離已經(jīng)回到了天山,正在重建天山莊。”
“原來師兄回去了。”凌歡皺眉,而后抬頭道:“多謝你帶來這個消息,眼下王爺還在休息,你的心意稍后我會轉告給王爺。”
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見凌歡轉身要走,岑祺連忙站了起來,猛然拉住了她的手。
“凌歡,我有話與你說,”岑祺低頭看她,語氣十分認真,“可否借一步說話。”
凌歡一愣,有些迷惑的看了岑祺一眼,說起來,他們在天山莊也算是共同患難過,瞧著他如此慎重的模樣,她也不好直接拒絕。
凌歡便抿了抿嘴唇,問道:“岑公子有什么話,在這里說便是了。”
岑祺知道楚奕在廂房里面,隱晦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低下頭來目光與凌歡的眼神相接,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祈求,“就當是我求你了,借一步說話。”
“小姐。”寒霜目光不善的站了出來。
瞧這男人竟然也與那日在宮中遇見的男人一樣,似乎對小姐別有目的,眼下王爺還沒有醒過來,自己必須陪在小姐的身邊,要不然……
寒霜正想著,卻見凌歡已經(jīng)心軟下來,點了點頭道:“那好,寒霜你在院內守著,我們出去說。”
岑祺的眼睛一亮,只當凌歡的心中還有自己,連忙跟著她出去。
走到院子外面,凌歡在竹林樹蔭下站定,轉過頭來,抬眸問道:“岑公子要說什么?”
岑祺一身褐色長袍,站在她的跟前,不過五步的距離。
他的身材瘦弱,即便是天山一行,他的隱疾已經(jīng)治好,可是面色之上依舊透著不正常的蒼白的色澤。
岑祺見凌歡看向自己,抿了抿嘴唇,而后道:“你為何待在楚陽王府?”
天山過后,他曾經(jīng)派人調查過凌歡的身份,得知她原本應該是荊城凌家的庶女。
那日天山莊崩塌,岑祺并沒有與楚奕碰見,故而也不知道凌歡和楚陽王究竟有什么關系。
昨日,在宴會上面見到她和楚陽王那般的親密,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根本控制不住,一心想要前來問個清楚。
“岑公子讓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凌歡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看了岑祺一眼,面色迷茫。
“回答我。”岑祺的表情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定定的望著凌歡,仿佛這樣就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結果一般。
凌歡微微皺了皺眉頭,面對這樣的逼問,她的心中有點不舒服。
“我與楚陽王是什么關系,好像和岑公子無關。”
這樣的回答已經(jīng)讓岑祺心中微微的發(fā)沉,他忽然從袖口里面掏出了一樣東西,目光含著期許道:“這是在天山莊的時候,你師父墨晗答應了我的請求,他早就為你我二人定下婚事,你是我的未婚妻,如何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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