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歡忍無可忍,聲音幾乎咆哮。
楚奕連忙乖乖的閉上嘴,卻見站在自己跟前的小丫頭一雙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向自己,耳根子卻紅了一片。
他忍不住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福伯說的果然沒有錯,這丫頭,臉皮薄著呢!
只要自己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她就羞得臉紅了。
不忍心再繼續(xù)逗凌歡,楚奕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腕,忍著笑意道:“本王錯了,再也不說了,我……只是心中有些擔心而已。”
凌歡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卻不忍心再說什么責怪他的話,心想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的栽在他手里了。
兩人在房中柔情蜜語,卻不知已經(jīng)出了楚陽王府的岑祺,坐在馬車上面,臉上卻是漆黑一片,眼里蘊滿風暴,頗有山雨欲來的味道。
“主子……”邊上的暗衛(wèi)顫了顫身子,小心翼翼的道:“主子不必如此擔心,凌姑娘和楚陽王并沒有婚約在身,若是主子強來的話……”
“強來?”岑祺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他看了對方一眼,淡淡的道:“你以為她是什么樣的女人,說強來就能夠強來?”
若是他真的強來的話,以她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最后自己肯定什么都別想得到。
想起天山莊之中,少女的驚艷一笑,岑祺按住了胸口,面色低沉的道:“不管如何,她今生今世都將是孤的人,就算是楚陽王,也別想跟孤爭搶!”
暗衛(wèi)心悸的抬頭看了岑祺一眼,忍不住道:“可是今日國主在楚陽王的面前暴露了身份,若是他將此事告訴大梁皇帝的話,只怕是國主的安危會受到影響,畢竟我們現(xiàn)在在大梁國境內(nèi)。”
“他不會的。”楚奕既然早就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他要是想要說的話,估計早就將自己的身份給抖出去了,怎么可能還會等到現(xiàn)在?
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還不說,便證明,楚奕根本就不屑將這種事情給說出去。
更何況,就算是身份暴露了,他依舊有萬全之策從上京全身而退。
“藍月公主那邊如何了?”岑祺揉了揉額頭,忽然有些疲憊的問道。
“藍月公主暫時被軟禁在驛站里面。”暗衛(wèi)道:“只是公主啼哭不止,吵著鬧著要見國主。”
“不必理會她。”岑祺的臉上倒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原本以為藍月公主只是驕縱任性而已,可是沒有想到,在宴會上面她竟然會做出如此惡毒的舉動?
若不是藍家于他登上帝位有功,他也不會如此縱容藍月,甚至給了她公主的殊榮,讓她前來大梁聯(lián)姻。
將來若是聯(lián)姻成功,藍月必定會成為大梁的皇后,這枚棋子,自己不能扔下。
大梁的皇后是他從岑國萬里迢迢帶來的,那么岑國的皇后,他也要從大梁帶走。
想到此處,岑祺忽然抬起眼眸,冷聲道:“去徹查凌歡和凌國公府的關系,孤要在兩天之內(nèi),見到凌國公。”
既然凌歡不把天山莊的婚約在心上,那么凌國公府的婚約,她又是否拒絕得了呢?
“國主英明!”暗衛(wèi)雖然不贊同岑國的皇后出自大梁,可是聽說凌歡救了國主一命,治好了國主身上的舊疾,如此想來,就算她是大梁的人,好像也能夠勉強接受了。
得到了岑祺的命令之后,暗衛(wèi)匆匆從馬車出去,前往凌國公府打探消息。
凌國公府之中,凌國公凌德昌正在書房里面和太子議事。
“太子這是什么意思?太子妃之位不是早就許諾給了我們雅兒?為何如今又……”聽完太子的話,凌德昌還沒有開口說話呢,邊上蘇氏便已經(jīng)忍不住聲音尖利的質問道。
太子微微蹙了蹙眉頭,被蘇氏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舒服。
他此來只是出于禮貌,才知會凌國公府一聲,沒想到,蘇氏竟然會對自己大呼小叫。
她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不知尊卑?
“此事,是父皇的意思。”太子輕描淡寫的道:“父皇已經(jīng)屬意藍月公主,本太子也無能為力。”
太子明顯是將此事的責任推到了安慶帝的身上,一句皇命不可違背,好像所有的事情便全部都跟他沒有關系了!
蘇氏也是個人精,怎么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她冷笑道:“太子說得真是輕輕巧巧,您當初是怎么承若雅兒的?雅兒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國公府也一直是太子的后盾,如今太子忽然說不能讓雅兒當太子妃,太子這是想要出爾反爾嗎?”
蘇氏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太子頓時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是坐在位置上面,漫不經(jīng)心的喝茶,如今聽見了蘇氏的話,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雙目微微瞇起,陰晴不定的看向了蘇氏。
“國公夫人,請慎言。”太子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很不好看。
蘇氏本來也是急火攻心,所以才會不管不顧的當面頂撞太子,如今被太子這么一警告,太子那涼涼的目光像是一盆冰水一樣,潑到了她的頭上,將她從頭淋到腳。
蘇氏瞬間渾身冰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凌德昌忽然開口道:“無知婦人,我與太子議事,你還不趕快退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凌德昌出口解圍,蘇氏松了一口氣,連忙閉上嘴巴,乖乖的站在了凌德昌的身后。
見蘇氏終于消停下來,太子也終于移開了視線不再看她。
倒是凌德昌來到了太子的面前,眼神微微瞇起,討好的問道:“臣斗膽問一句,太子此舉是想要舍棄雅兒,還是舍棄我們凌國公府?”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凌德昌沉浮官場多年,即便現(xiàn)在這個位置是因為凌雅的緣故他才能夠順利坐上,可是如今面對事情,他依舊不慌不亂,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凌德昌這么直接的問出來,太子聽見了,竟然一點兒心虛的表情也沒有,淡淡一笑道:“本殿和凌國公府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和凌國公府繼續(xù)合作的話,今天,本殿也不會專門跑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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