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太子卻大聲笑道:“這奴婢是楚陽王妃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太師應該已經(jīng)信服了吧。”
“區(qū)區(qū)一個丫鬟的話,根本不足為信。”太師皺眉道:“是否此刻,我隨便找個小廝來,說太子你企圖造反,你就是真的造反了?”
“太師!”太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惱怒,他強忍著怒氣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想跟本太子作對嗎?”
“不敢。”太師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只是楚陽王曾經(jīng)為大梁守衛(wèi)疆土多年,若是太子不給出一個令人心服口服的理由來,微臣實在是難以信服。”
“理由?”太子忽然冷笑,直接將懷中的令牌給掏了出來,他不耐煩地說道:“若是太師一定要一個理由的話,那么本殿懷中的這枚令牌,算不算是理由?”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太子的手中,只見太子竟然拿著慶歷帝調(diào)配禁衛(wèi)軍的令牌,見此令牌,便如同皇帝親臨。
太師面色一變,太子卻是已經(jīng)不想要理他,揮手道:“來人,殺進楚陽王府,一個不留。”
“慢著。”王府之內(nèi)忽然傳出來了一道聲音:“此事和楚陽王無關(guān)。”
大紅燈籠下,老淚縱橫的凌飛抱著老國公,一步一步的從王府里面走了出來,而后揚聲道:“此事和楚陽王府無關(guān),老國公已經(jīng)自刎謝罪,凌家嫡女就在王府里面,任憑太子處置,請皇上放過楚陽王。”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顏翀不敢置信的從馬背上面翻身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楚奕也震驚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凌飛,茶色的眸子里全是悲痛,他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說過要好好照顧老國公的嗎?老國公是歡兒唯一的親人了,如今他出了事情,以后歡兒回來了,自己應該如何跟她交代?
楚奕雙拳緊握,眼角濕意彌漫。
更何況,老國公是大梁的功臣,怎么能夠落到如此下場?
凌飛抬起頭來,看向楚奕,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王爺,老國公不愿王爺為難,心灰意冷,已經(jīng)先去一步。老國公說了,既然那個小姐是假的,請王爺在眾人面前,親手將她處決,以證楚陽王府的清白。”
楚奕面色鐵青,眼中殺意肆虐。
自從他去了北疆之后,還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過這種境地。
慶歷帝!太子!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楚奕的怒火已經(jīng)升起,仿佛要將整個京都給燃燒了一般。
場面變化得太快,太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福伯卻是已經(jīng)進去,將里面的假凌歡給抓了出來。
福伯用白布堵上了女子的嘴巴,而后看向楚奕,懇求道:“王爺,大局為重。”
“本王知道。”楚奕周身寒氣逼人,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長劍伸出,那假冒凌歡的女子,直接在昏迷之中人頭落地。
楚奕看著那張與凌歡一模一樣的臉,皺了皺眉頭,而后將頭顱給踢向了太子。
太子本來就膽小,坐在馬背上面見人頭向著自己飛來,差點摔下馬,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連忙厭惡的將懷中的人頭扔在了地上。
鮮血沾了他一身,太子強忍住不適,朝地上看了一眼,只見那人頭戴著鳳冠,模樣確實是凌歡的樣子。
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奕。
不會是真的吧?這楚奕不是很喜歡凌歡的嗎?怎么會如此利落的砍了她的頭?
當初在乾安殿上面,楚奕為了求娶凌歡,用了那么強硬的手段,逼得父皇不得不同意,為何如今……
竟然眼睛也不眨的就將她給殺了?
許久過后,太子終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呵,北疆活閻王為了活命,竟然毫不猶豫的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令人發(fā)指啊。
太子冷笑一聲,心中卻升起了一絲痛快的感覺。
當初太子為了保護自己的權(quán)利,為了博得慶歷帝對自己的信任,不得不在松嶺城下將凌英姿絞殺。
對于這件事情,他一直害怕別人提起來,覺得心中有愧。
可是,現(xiàn)如今竟然有個人比自己還要狠毒,還要無情無義,太子瞬間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最無恥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楚陽王不愧是北疆的活閻王,果然殺伐果斷,冷漠無情啊。”
楚奕沒有說話,淡淡的將手中長劍扔下,狹長的雙目冷漠的注視著太子,面無表情的道:“過獎。”
顏翀連忙說道:“太子,既然楚陽王并沒有跟叛賊勾結(jié),現(xiàn)在還當著眾人的面,斬殺了叛賊,此事是不是跟楚陽王府無關(guān),你是不是也能帶著禁衛(wèi)軍撤軍了?”
顏翀皺著眉頭,咄咄逼人的問道。
太子本來就想要殺了楚奕,如今見那顏太師再三阻擾,頓時十分不爽,冷著臉問道:“太師是什么時候跟楚陽王這么要好了?竟然三番四次替他求情?”
太子這是要將臟水潑到顏翀身上。
可今日顏翀既然敢出來,便不害怕慶歷帝猜忌。
他從馬背上面翻身下來,走到太子面前看了太子一眼,卻轉(zhuǎn)身對楚奕行了一個禮。
“大梁和岑國聯(lián)姻失敗,眼下局勢緊張,隨時都有可能生起戰(zhàn)事,北疆需要楚陽王,我大梁需要楚陽王。”
說到此處,顏翀竟然沖著楚奕“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太子卻面色鐵青,快要被氣死了,他惱怒的看著顏翀,咬牙道:“你……”
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已經(jīng)被顏翀給打斷了。
“太子殿下若一意孤行,一旦兩國交戰(zhàn),是否由您來上戰(zhàn)場?今日太子若是說一句,你能夠抵御岑國的進攻,能夠帶兵守護好北疆,微臣絕對一個字也不多說。”
太子卻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他死死的瞪著顏翀,只覺得顏翀的話仿若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上戰(zhàn)場?
上什么戰(zhàn)場?
他堂堂太子為什么要上戰(zhàn)場?更何況,自己從小在京城之中養(yǎng)尊處優(yōu),別說是上戰(zhàn)場打仗了,估計就連最簡單的行兵布防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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