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岑祺付出的努力也不算少,可凌歡總是用這么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對他,日子久了,岑祺也有點煩躁了。
付賢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打哈哈笑道:“這等小事,公子不用放在心中,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我這里有北疆上好的高粱酒,公子一定沒有嘗過。”
說著,付賢將酒壇子解開,頓時一陣濃郁的酒香就飄了出來。
岑祺原本不喜飲酒,或許是今日凌歡的態(tài)度實在是傷了他的心,他直接拿起桌子上面的酒杯,仰頭將酒杯里面的酒給一飲而盡。
見岑祺喝的快,邊上的付賢連忙勸道:“公子喝慢一點,這高粱酒后勁大。”
“閉嘴。”岑祺皺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
付賢便乖乖的不敢再勸,只好陪著岑祺喝起酒來。
而此刻,從京城連夜趕往北疆的楚奕,已經(jīng)沒日沒夜的趕了兩天的路。
“王爺,休息一會吧,再這樣下去,就算是人受得了,這馬兒也受不了了。”邊上的屬下忍不住勸道:“您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合過眼了,再過去就是松嶺城了,今夜恐怕無法到達,要不,咱們先在驛站休息一會兒。”
楚奕皺了皺眉頭,目光雖然十分清晰,可連夜趕路,他的臉上早就已經(jīng)有了濃重的黑眼圈,模樣好不憔悴。
楚奕往身后看了一圈,見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疲憊,身下的馬兒也有點吃不消了,便也不再逞強。
“既然如此,到前面的驛站休息兩個時辰,然后再出發(fā)。”
楚奕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休息兩個時辰,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在路上追了兩天,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凌歡的音信,若是過了北疆,還是找不到歡兒……
不!不會的!
無論用上什么樣的代價,他一定會將歡兒給找到!
一行人快馬加鞭來到驛站,休息整頓。
下屬們一個個爭分奪秒,直接躺在院子里面睡覺,雖說只有兩個時辰,可能夠休息一段時間,對他們來說也足夠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在睡覺,可是楚奕卻坐在屋頂上面,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
沒有找到凌歡,他根本就睡不著。
岑祺手段狠辣,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知道歡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付府客房之中,凌歡剛剛洗完澡,趕了幾天的路,雖然說是寒冬,可身上早就已經(jīng)黏乎乎的,此時能洗個熱水澡,她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秋菊守在門外面,自從在長廊處,被凌歡警告了一番之后,她雖然嘴上還經(jīng)常會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倒也不敢再對凌歡動手動腳了。
見凌歡洗完澡,秋菊進來將水給倒了,而后不情愿的過去想要給她擦頭發(fā)。
凌歡卻搖頭,避開秋菊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將門給關上。”
“是。”秋菊皺眉看了她一眼,見洗完澡之后的凌歡如同出水芙蓉一樣,更加美艷了,頓時心中十分的不舒服,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凌歡坐在梳妝臺前面,靜靜的看著銅鏡里面的自己,一邊用干凈的棉布絞著頭發(fā)。
打開的窗戶外面慢慢的飄起了雪花,凌歡抬頭看了一眼,忽然想起那日,她和楚奕也是這般,坐在門口的軟榻上,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他伸出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微涼的手指,將身上所有的溫暖全部給了她。
“當初在荊城,你到底是怎么認出我的?你怎么肯定我就是凌英姿?”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能將你找到。”
那時,他捏緊了她的手指,嘴角噙著寵溺的笑容。
那一刻,凌歡是真的相信了。
可大婚當日,王府之中,她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卻深深的刺痛的了她的心。
也難怪,那個女人,是岑祺精心安排出來的,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即便是自己看了都震驚,難辨真假,更何況是楚奕?
眼下,恐怕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被人帶離北疆了吧。
凌歡皺著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中忽然一墜。
她記得那日,前來稟告岑祺的探子,在外面說,楚陽王為了保命,一刀將新王妃人頭落地,難道……
凌歡忽然從位置上面站了起來,正要轉(zhuǎn)身出去,門口忽然傳來秋菊驚訝的聲音。
“國主,國主你怎么喝得這么醉?”
“滾開!”
“啊,國主……”秋菊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凌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見房門忽然被打開,而后岑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門一開,外面的寒風立馬就撲了進來,將岑祺身上的酒味全部都帶到了凌歡的面前。
凌歡站了起來,皺眉道:“出去。”
岑祺抬起頭來,看了凌歡一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而后嘲諷道:“出去?孤憑什么出去?你以為你是誰?這天下都是孤的,唯獨你,竟然敢用這副態(tài)度來對孤。”
岑祺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臉上忽然閃過一抹陰鷙的表情。
凌歡面色一僵,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她伸出手來,想要將岑祺給推開,可是手上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她根本就推不動。
“孤以為,等到了岑國,你就會對孤改觀,以后說不定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孤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看來,孤實在是太天真了。”岑祺猛然伸出手指,點在了凌歡的心口,惱怒的說道:“你這顆心,是永遠捂不熱的!”
“啊!”凌歡尖叫一聲,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岑祺給推開。
房間里面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外面的秋菊連忙跑了進來,見兩人那副樣子,忍不住咬唇道:“國主,國主你喝醉了!”
“滾!”岑祺惡狠狠的轉(zhuǎn)過頭,目光有些猙獰,他惱怒的說道:“將門合上,不許進來。”
“你想干什么?”凌歡趴在梳妝臺上面,咬唇看著面前的岑祺。
岑祺已經(jīng)喝醉了,往日的情緒都被無限放大,理智消失,此刻完全就聽不進去她的話。
“孤想干什么?”岑祺冷笑道:“孤已經(jīng)想通了,只要將你變成孤的女人,以后就不用害怕你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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