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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鎖孤城 第十章 霍家后院的激斗

作者/漁飛揚(yáng)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雖霍家大院內(nèi)熱鬧非凡喜氣洋洋,院外的陰影下卻暗伏著不少官差,門前還有兩個護(hù)院守護(hù)。

    憨娃知道,硬闖定是不行的,那么做只怕還沒見上芮曼兒的面,自己就會被發(fā)現(xiàn)而遭到圍攻。

    他靜靜掩藏在離大院不遠(yuǎn)處一顆高大的樟子松后面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那些隱伏在暗處的官差,每隔半個時辰便會換人。而換班的官差,皆是在院內(nèi)喝過酒的,且他們多半不耐煩,有幾個換班的官差嘴里不住嘟喃著:那小子既然跑出去保住命,定不敢再回來,否則,不是明知道送死么,誰會有這么傻?偏大人叫我們守在屋外,這么冷,不是讓我們受罪么。

    見官差如此松懈,憨娃心里有了主意,他繞了個大彎,從屋前悄悄摸到屋后;艏掖笤弘m圍墻高大,偏圍墻外能藏身的地方不多,只有兩個差人站在院墻下聊天,并沒有注意即將到來的危險。

    憨娃躬身從低矮的溝壑摸到近前,突然躍出身提刀劃破一個官差的咽喉,那家伙來不及叫喚便倒了下去,鮮血噴出一丈來遠(yuǎn),顯是必死無疑。另一官差剛想拔刀,嘴里亦驚得喊出聲來,只是還未等他做完整個動作,憨娃手里的長刀已逼在他頸脖上,令他再也不敢發(fā)出聲。仔細(xì)聽了聽院內(nèi)的動靜,里面的喧鬧聲顯然遮蓋住官差那聲音并不高的呼叫,院內(nèi)的人半點沒察覺院外發(fā)生的事。

    憨娃壓低聲音厲聲問:“今晚被霍家老兒搶來的那女孩被關(guān)在何處?”

    官差好似沒聽到憨娃的話,只同伴被殺后賤了一身血而驚嚇得一味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憨娃無奈又道:“只要你說出那女孩關(guān)在何處,我饒你一條狗命,不然......。”說罷,長刀的刀刃在他脖子上稍稍用力,好似隨時都要刺破他的肌膚。

    受到死亡威脅,官差不得不說道:“霍老爺今晚要和那女孩同房,想必是在新房里。”

    憨娃把官差拉到稍遠(yuǎn)處的溝壑,把他的外袍扯成一條條當(dāng)成繩索,牢牢緊系了手腳,把多余的布條捏成一團(tuán)塞到他嘴里,直到他不能動彈,且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這才直奔院墻之外,攀爬到院墻上沿,觀察院內(nèi)情形。

    霍家大院與里正段四家差不多,都為前后兩個庭院,由一堵矮墻隔開,只中間開了一道小門供進(jìn)出。

    看得出后院是霍康樂及妻妾的宅所,其中一間屋子從窗口透出紅色光亮,想必芮嫚兒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那間屋里,只是那些建筑多與院墻隔了些距離,前來賀喜吃酒的大多在前院,后院里人倒不多,卻有數(shù)個護(hù)院打手不停穿梭,想要進(jìn)入院內(nèi)且不被人發(fā)覺頗有些難度。

    憨娃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院墻的角落有一間小屋,估摸著是個雜物間,那里倒是僻靜,霍家打手就算到那處巡視,多半也不會停留。于是又悄悄走到那處,瞅空從那里跳入院內(nèi),避過巡視的護(hù)院打手,往那間亮著紅光的屋子摸去。

    沿回廊的外側(cè)拐了幾個彎,憨娃站在廊柱的陰影里細(xì)細(xì)觀察,除門口站著兩個打手外,芮嫚兒果然在那屋子里。她仍穿著白日里的衣服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繩索捆得緊緊的不能動彈,嘴里也被塞了布團(tuán),卻仍掙扎著試圖喊出聲來,偏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

    屋子里并不只有芮嫚兒一個人,還有幾個霍家的女仆照看著,另有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卻是那霍康樂的小妾。她坐在床邊不停勸慰芮嫚兒:“小丫頭,霍老爺看上你,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跟著他呀,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每日吃香喝辣不說,還不用像你以前那般還得下地干活兒,多好啊!

    見芮嫚兒仍不住掙扎,那女人又道:“你別看霍老爺年紀(jì)大,他可是咱來當(dāng)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權(quán)利可大著呢,好些人的命都攥在他手里,他想讓誰活誰就能活,想讓誰死,就像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別想著你那個哥哥啦,他就算本事再大,還能大得過霍老爺去?就連你家那武藝高強(qiáng)的叔叔,不也被霍老爺?shù)娜伺懒嗣??br />
    芮嫚兒好似被這些話激怒,雖雙腳被綁,仍挪移了身體蹬過去,差點把那女人踢倒在地。

    那女人打了個趔趄,怒道:“好個不識好歹的女子,我是看你可憐才來勸慰你,沒想你不領(lǐng)情不說,還恨上我了,那我今兒個也跟你說明白些,待會兒若不從了霍老爺,可有得你受的!闭f罷轉(zhuǎn)身欲出門,站在門口又大聲道,“你別以為你那哥哥會來救你,不說他已被打傷這會兒不知道到哪里逃命去了,就算他敢來,霍老爺早就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來也不過是自投羅網(wǎng)而已,你好自為之吧!闭f完這才一扭一扭往前院走去。

    憨娃正想尋機(jī)解決掉門口那兩個打手,偏聽到霍康樂與官差頭目說著話兒往這邊走過來,忙又隱回暗處。

    那頭目想必傷口不再那么疼痛了,酒后的霍康樂與他打著哈哈,笑道:“今天多謝姚大人助我一臂之力,總算是除了我心頭大患,且還了卻我一樁心病啊!闭f著,把一個包裹遞給那頭目:“小小心意,不足掛齒,萬望收下,在郡守那里,還得仰仗姚大人多多美言啊!

    那頭目只道:“這點小事何須言謝?霍老爺客氣了!弊炖镫m然這么說,手卻早早把那包裹接過去,掂量掂量,分量十足,好似目的已達(dá)到,也不逗留,轉(zhuǎn)身往前院去了。

    霍康樂哼著小曲兒進(jìn)了屋,笑嘻嘻對芮嫚兒道:“小美人,本老爺來啦......!闭f罷不顧芮嫚兒竭力掙扎,在她身上毛手毛腳起來,可能覺得捆了她的雙腳不甚方便,遂解開她腳上的繩子。

    芮嫚兒嘴里塞了布條雖然喊不出聲,此時解開了雙腳,自也不愿讓霍康樂輕易侮辱。她猛地反過身體,一腳踢到霍康樂肥厚的肚子上,那家伙搖晃幾下胖乎乎的身子,似乎并未被激怒,反而湊上去扯下芮嫚兒嘴里的布條,大笑道:“有個性,我喜歡,再說兩句好話來聽聽,可知這兒是本老爺?shù)牡亟,若你想呼救,那可別做夢了,就算喊破喉嚨,除了本老爺,自也不會有人搭理,更別指望有誰能救你出去!

    芮嫚兒氣道:“霍康樂,你這樣的人,早晚會遭報應(yīng),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霍康樂哈哈大笑:“要本老爺死的人多了,可惜都是他們先死,沒看本老爺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么?快快從了本老爺,也好讓你少遭些罪!闭f罷,一把抓住芮嫚兒踢來的腳,獰笑道:“本老爺來啦......。”

    憨娃再也看不下去,突然躍出身,想早些解決門口那兩個打手。哪知那兩個打手本事不弱,長刀刺過去時,其中一個迅速矮下身避過,另一個刀出鞘,直襲憨娃后背。憨娃這才知道,這門口兩人,除本事拔尖,也已隨時做好自己偷襲的準(zhǔn)備。

    一旦打斗起來,響聲便驚動整個院子的護(hù)院打手,于是霍家后院響起一陣陣紛踏的腳步,護(hù)院打手們急急往這邊涌來。

    憨娃自知兩人今晚很難全逃出去,若只能逃出一人,他希望是芮嫚兒,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芮嫚兒遭受那霍老兒的蹂躪,于是連使數(shù)招,逼退一個打手,轉(zhuǎn)身朝另一打手直刺而去。

    那打手正欲提刀劈砍憨娃頭部,見他不要命般逼過來,連忙變招來格。

    憨娃見他上當(dāng),手上的長刀突然抬起,朝眼前這家伙的頸部滑去,那家伙反應(yīng)不及,頸脖被劃開一條深深的刀口,頓時棄刀雙手捂住頸脖,卻仍止不住鮮血噴出,把正在房內(nèi)觀戰(zhàn)的一幫女仆嚇得連聲驚叫。

    正當(dāng)另一打手發(fā)愣的當(dāng)兒,憨娃沖入房內(nèi),女仆們紛紛避讓,只霍康樂早已失去剛才的威風(fēng),躲到一個女仆身后,兀自嚇得瑟瑟發(fā)抖,卻趁憨娃沖進(jìn)屋時眼神只顧尋找芮嫚兒的當(dāng)兒,把一個女仆當(dāng)擋箭牌,一步步往屋外挪去。

    床邊,張頤正趁亂幫芮嫚兒解開手上的繩索,好令她能在憨娃幫助下逃出霍家大院。

    憨娃感激地看張頤一眼,她只輕聲說:“趕緊逃,以后別再回來!

    芮嫚兒止不住臉上欣喜的神色,還未等張頤解開繩索,便高興道:“哥,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憨娃朝她笑笑,轉(zhuǎn)身尋找霍康樂,欲用他當(dāng)人質(zhì),逼退霍家打手后和芮嫚兒重獲自由,才發(fā)現(xiàn)那霍康樂已逃到屋門之外,此時正歇斯底里對那些護(hù)院大聲吆喝著,要他們把屋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許再讓憨娃逃掉,也不能傷到芮嫚兒。

    芮嫚兒沒有了束縛,興奮地拉了憨娃的手,正想和他往屋外跑,才發(fā)現(xiàn)門口聚集了不少打手,已經(jīng)沒有逃出去的機(jī)會,只是礙于霍康樂的命令,擔(dān)心傷到芮嫚兒,那些打手們才一時沒有沖進(jìn)來。

    憨娃微笑著安慰道:“曼兒別怕,只要有一線生機(jī),哥絕不會再讓你落入那霍家老兒的魔爪!

    芮嫚兒流了淚笑說:“哥,我不怕死,就算逃不出去,死前能見你一面我已經(jīng)滿足了,只是,沒能和你成親,倒是真真遺憾!

    “傻瓜,那天我們不是已喝過叔叔帶回來的酒了么,那時,你已經(jīng)是我妻子了!

    芮嫚兒低聲道:“是啊,我怎么這么傻,現(xiàn)在我沒有什么遺憾了,哥,你一個人逃吧,帶著我,只會是拖累。”說著,松開緊抓憨娃的手,又對他笑笑,突然往前沖去,屋門口皆是打手們的長刀在空中揮舞,近處的見芮嫚兒過來,紛紛避讓,稍遠(yuǎn)些的以為憨娃要逃,便持刀往前沖。

    芮嫚兒不管不顧,直往前面沖去,試圖用身體為憨娃趟出一條路來,所以根本沒顧自身安危,待那打手發(fā)現(xiàn)跑過來的不是憨娃,而是霍老爺新娶的妾,一柄長刀已貫通芮嫚兒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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