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妝被扔到了齊遠夕的帳子中。
毫不憐惜的被扔到地上,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劇痛。
半就在她考慮還要不要裝暈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行了,我知道你醒了!”
別人都說的這么清楚了,顧紅妝自然不會在繼續(xù)裝下去。
從容坐起來,抬眸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齊遠夕是一個長得很普通的人,即便是放在人群中,都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普通。
可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人,卻生了一雙極為細長的雙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斥了一副陰險狡詐的感覺。
見顧紅妝不裝了,齊遠夕才笑了笑。
“顧紅妝?”
顧紅妝挑眉道:“莫非軍師這么久,連抓的人的名字都還不清楚么?”
齊遠夕舌尖舔了舔牙齒,冷笑道:“牙尖嘴利。”
顧紅妝不語,如今她被抓到這里來,想必就是因為天瀾有了火藥的事,而陸韶華和謝景淵幾個人都不是蠢得,自然猜得出來她被何人綁走,所以現(xiàn)在的她,只需要拖延時間,等著人來就是。
思及此,顧紅妝不由得說道:“不知北齊的軍師大人綁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女子罷了,何德何能能夠讓你費勁心計也要把我抓來?”
齊遠夕揚眉笑了笑,眼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你不知道,我抓你來,是為了什么?”
顧紅妝搖搖頭:“不知。”
“呵,到了現(xiàn)在你還跟我裝傻充愣呢。”齊遠夕不怒反笑,眼神陰鷙的可怕。
顧紅妝做出一副迷茫的模樣:“還請軍師告知,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
“既然你質(zhì)疑裝傻充楞,那我就告訴你,火藥你知道吧?”齊遠夕問道。
顧紅妝點點頭:“知道啊。”
“那不是你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嗎?”
齊遠夕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
他以為他說出了火藥,這個女人就應(yīng)該懂他的意思了,莫非他真的抓錯人了?
不!不可能,資料上說了,她前后差別巨大,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再說了就是因為她來了,天瀾手中才有了火藥,所以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裝傻充愣!
齊遠夕心中想到,面上面色卻沉了下來:“別裝了,我知道,你跟我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在那個世界是什么身份?竟然會造出威力這么巨大的火藥?”
她制作出來的火藥,威力幾乎比他的大了數(shù)倍不止,若是能知道制作方法,那……
齊遠夕黑眸中劃過一道火熱,還夾雜了一絲貪婪,看著顧紅妝的神情變得柔和下來。
“我們兩個既然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創(chuàng)造強大的武器,然后統(tǒng)治這個世界,統(tǒng)治這些愚蠢的遠古人,不是嗎?”
顧紅妝的神色更加懵逼了,他究竟再說什么?
一個世界?陸韶華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又是哪個世界?
一向聰明的顧紅妝,在這個事情上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陋寡聞,連一個人再說什么,都聽不懂。
“你怎么不說話?”齊遠夕皺眉道。
他說的東西難道不誘人?
他們可是從現(xiàn)代化世界過來的,本就領(lǐng)先了這個世界數(shù)千倍,就是隨便拿出點東西,也能讓這些無知的古人震驚不已,更別說在戰(zhàn)場上,他拿出的東西,足以影響一個戰(zhàn)局!
就像這次的戰(zhàn)役,若是沒有他的火藥,北齊怎么可能贏得這么痛快?
而她既然本事比他高,如果聯(lián)起手來,到時候就算吞并了四國又有何難?!
顧紅妝像看傻逼一樣看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齊遠夕:“……”
“我都說的這么清楚了,你還在裝傻充愣是吧?!”
齊遠夕的語氣陡然怒了起來,他好說歹說,沒想到她竟然還這么裝傻充愣?!
“我告訴你,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那個開明的世界了嗎?這里是北齊大營!你要是不聽話,別怪我讓你生不如死!”
齊遠夕陰鷙的說道。
顧紅妝皺著眉:“你一直在說另一個世界,那是個什么世界?”
齊遠夕一愣,皺眉道:“你連二十一世紀都忘了?”
顧紅妝明顯沒有聽過這個地名,問道:“二十一世紀?那是哪里?”
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假,齊遠夕瞬間怒了。
“你敢騙我?!”
顧紅妝冷笑一聲:“軍師真是好奇怪,分明是你將我抓到這里,還對著我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現(xiàn)在倒來怪我騙你?這究竟是何道理?”
齊遠夕喘了口粗氣,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本以為,本以為會遇到一個跟他一樣的人,沒想到花費了那么大的代價,竟然綁錯了人!
“看來軍師也知道自己綁錯了人,既然如此,可否放了我?畢竟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罷了。”顧紅妝淡淡說道。
“放了你?呵,你想的可真夠天真的。”齊遠夕嘲諷道。
“就算你跟火藥無關(guān),可是你待在軍營里,總會知道那個給天瀾制作火藥的人是誰,你若是乖乖的把那個人告訴我,我可能還會大發(fā)慈悲的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手下那些士兵還沒嘗過天瀾貴女的滋味兒,若是你不聽話,我可能就得給他們開開葷了。”
齊遠夕陰森森的笑著說道。
顧紅妝好似害怕了,往身后縮了縮。
“你……你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別說廢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齊遠夕不耐煩的怒吼道。
顧紅妝瑟縮了一下,說道:“我……我不知道,只是楊小將醒來之后,說什么水庫旁邊有什么東西,于是元帥就……就派人去了,結(jié)果搜出來了這些東西。”
齊遠夕皺著眉道:“不可能!你撒謊!”
知道自己解藥被偷了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轉(zhuǎn)移了火藥的地點,水庫旁邊根本不可能會有火藥,楊瀾他們又怎么可能拿回去?
顧紅妝卻嚇住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整個天瀾軍隊都知道,我真的沒撒謊!”
齊遠夕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閉嘴!我要好好想想。”
顧紅妝果真不在說話了,坐在一旁低著頭。
營帳里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北齊大營中的一個將領(lǐng),看到他跑進來的那一瞬間,顧紅妝瞳孔微縮,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面上卻絲毫不變,低著頭降低自己存在感。
齊遠夕現(xiàn)在正煩著,沒想到劉奇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沖了進來,當(dāng)即心底的怒火高漲,冷厲的看著劉奇:“劉將領(lǐng),本軍師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把本軍師放在眼里了!”
劉奇心底一顫,雖說并不怕齊遠夕,可是現(xiàn)在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人,若是得罪了他,到時候陛下那邊……
當(dāng)即,劉奇能屈能伸的說道:“軍師莫怪,末將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前來認定,所以心急了些。”
齊遠夕皺著眉道:“什么事?”
劉奇轉(zhuǎn)身走到顧紅妝面前,冷哼了一聲:“這位姑娘,可否抬起頭來?”
顧紅妝眼睛微瞇,暗道遭了,可是現(xiàn)下,卻容不得她。
當(dāng)即緩緩抬起頭來,深沉的雙眼盯著劉奇。
劉奇看著那雙眼睛,越看越熟悉,像極了那晚上他走進齊遠夕的帳子,看到的那個女奴!
“果然是你!”劉奇說道。
顧紅妝從容不迫的問道:“這位將軍說什么?”
“呵。”劉奇冷笑一聲道:“別裝了,前天就是你潛進軍營里,偷了軍師的解藥吧?”
齊遠夕眼神一凝,問道:“怎么回事?”
莫非她就是那個小賊?!
劉奇當(dāng)即把事情告訴了齊遠夕。
齊遠夕看了顧紅妝幾眼,突然笑出聲來:“原來是你啊。”
顧紅妝心頭掀起大浪,面上卻極為淡定的問道:“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么。”
“呵,別裝了,就算你變了相貌,可是這雙眼睛,卻出賣了你!”劉奇冷笑道。
當(dāng)時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么一雙清冷的雙眸,怎么可能會那等低賤的女奴所有?
顧紅妝自知瞞不下去,便直接說道:“沒錯,的確是我。”
“好好好!果真是好!”齊遠夕拍了拍巴掌,笑出聲來。
原本以為抓了個沒用的大小姐,卻沒想到抓了一條大魚。
那天晚上他腰間的東西丟了,他大發(fā)雷霆,沒想到這么快,就把人給抓住了。
“你膽子真是大,竟然敢打本軍師的主意。”齊遠夕冷笑道。
“如今,既然你落到本軍師的手中,本軍師說什么,也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才對,讓你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齊遠夕垂眸,陰鷙的笑了。
顧紅妝掀眸,黑眸中似有嘲諷:“哦?不知道軍師大人你,要怎么懲罰我呢?”
“想知道?可以啊。”齊遠夕大手一揮,吩咐道:“來人,把她待下去,扔到軍(你懂的)營里!”
顧紅妝眼中升騰起一抹憤怒還有一絲慌張,她想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縛。
軍*營那是什么地方,她若是進去了,還有什么顏面活著?!
很快,兩個小兵走了進來,拉著顧紅妝便往外走,顧紅妝想要反抗,可是雙手被束縛,又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營帳內(nèi),她被狠狠的扔在簡陋的床邊,旁邊的小塌上還躺著幾個女人,幾乎都是衣衫不整,雙目無神。
顧紅妝看著她們,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慌亂。
沒過一會,幾個北齊士兵走了過來,看到顧紅妝,雙眼一亮:“喲,又來新貨了?”
“這妞兒真不錯啊,看這皮膚,水靈靈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
“兄弟幾個,都別客氣,軍師說了,這個女人,隨便玩兒,玩死了都沒關(guān)系!”
一個小兵說著,其他的士兵聽了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隨后便扯了自己的衣服,朝著顧紅妝走去。
顧紅妝不斷的往后縮著,一向鎮(zhèn)定的她,如今卻是慌了神。
這股瑟縮的樣子讓其他人興趣大漲,一個小兵撲了上去,開始撕扯她的……
“啊!!!”下一秒,那小兵傳來一聲慘叫聲。
顧紅妝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嚨,那股子狠勁兒讓一旁準(zhǔn)備上去幫忙的士兵們都愣了神。
此時的顧紅妝只有一個信念,不能松口!雙眼被刺激的猩紅,現(xiàn)在的她,如同瘋魔了一般。
“啊!”直到那小兵又傳出一聲尖叫,其他人才醒過神來,紛紛上前搬開兩人。
可是顧紅妝咬的太狠了,直接咬破了那人的頸動脈,鮮血頓時如水柱一樣噴灑出來,染紅了整個床鋪,也染紅了她的雙眼。
幾個小兵驚呆了,看著面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最后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上!給她點顏色看看!”
所有人都撲了上去,顧紅妝眼中升起一股絕望來。
就在她準(zhǔn)備咬舌自盡的時候,帳子外突然傳來了幾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
在下一秒,身上的人全都被人一劍穿吼,死不瞑目。
顧紅妝眼睛怔怔的盯著頭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謝景淵將劍收回來,看著上面衣衫不整的女人,心傷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鉆心的疼。
此時,繞是冷漠如冰山的謝景淵,在看到這一切后,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后怕。
還好……還好他來的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顧紅妝抱在懷里,輕聲哄著:“紅妝,別怕,我來了。”
我來了………
像一道魔咒一樣,在顧紅妝腦海中盤旋。
半晌,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他說,他來了……
顧紅妝本以為這一次已經(jīng)是無路可走,可是在她絕望至極的時候,他卻硬生生的打通了一條路,告訴她,他來了……來接她了。
眼中的淚像是珠串一般的落下,很快就打濕了男人的衣裳,謝景淵有些不知所措,攬著她的雙手無處安放。
“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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