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
別院的下人房里,幾名婢女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哎,這才幾日,咱們的別院啊……”角落里,一名婢女連連嘆氣,“真是熱鬧啊。”
另一名婢女苦笑,“可不是嗎。皇子妃那事兒好不容易消停點了,柳氏又出了這事。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雖說紫河車是味藥。可那是佛門圣地啊,真是造孽!這也就算了,還發那么毒的愿望!”
“誒?不是光紫河車嗎?還是旁的?”
“說到這,也是報應。她自作孽,本來也沒人發現她用紫河車。她先在許愿樹上投了寶碟發愿,希望皇子妃不得好死,身首異處!”
眾人抽氣,看不出來,這柳氏平常嬌嬌弱弱的,卻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佛祖哪里容得下這樣的愿望啊,就顯靈了,那寶碟昨個清早掉在了地上,被人撿了個正著。大家都傻眼了,這誰的愿望啊?你說巧不巧,剛好有個小婦人路過,說前幾日見過這綢緞寶碟,是寮房里的人投的。”
“那么多寶碟,這小婦人怎么知道這個是誰的?”
“你沒去過寺里吧?一般人都用粗布緞子,她顯擺,用得上好的絲綢,那么扎眼,就讓人盯上了唄。這么一查,嘿,柳氏正好在寮房里抄佛經,立馬就讓人家認出了筆記,不但如此,還被發現了來不及收拾紫河車。”
“哦喲喲,還真是老天有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誰說不是呢。做人啊,還是得心存善念,莫做缺德事兒。”
“哎,可憐了咱們殿下,人家常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女人啊,就怕遇人不淑,所嫁非人。可你瞅瞅咱家殿下,這都娶得是什么人啊。先是皇子妃不潔,再是妾室造孽。”
“要我看呀,這一妻一妾都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殿下會不會再娶一個。”
一名婢女聳肩,“誰知道呢。這一妻一妾,皇子妃倒還好言語,對下人的態度也不賴。前兩日,我去倒茶水,一個不小心,就倒在她的衣服上了……”
她還沒說完,就有人笑,“你哪里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我也沒見她發怒。”
那人又笑她,“那等柳氏回來,你也給她澆點熱水?”
那婢女瞪眼,“可算了吧,我早發現柳氏不是善茬了!你看看她跟前的那個碧桃,怕她怕得要命。臉上的巴掌印,更是常客,我見過好幾次她在院子里哭。這么比起來,皇子妃還不是不錯的。”
“得了吧,你又了解皇子妃多少?她那名聲德行,哪里敢硬氣,還不是夾緊尾巴,老實做人。你就算把那熱水澆到她臉上,她也不敢如何!”
聞言,一眾婢女笑了。
大婢女擺擺手,“好啦,時候不早了,大家別說了,上工吧。可切記,這些話出了這個門,就不敢再說了,小心讓人家聽去了。”
“嗯嗯,小樺姐放心,我們明白!”
“那就走吧,陳管家說下午柳氏就會被送回來,咱們去給她收拾收拾廂房。”
“嗯?還住廂房?不是說讓她住皇子妃的正房嗎?”
有人忍不住嗤笑,“出了這么丟人的事,全城皆知,咱們別院都快被人笑死了。柳氏不被殿下休掉就不錯了,還想住正房?只是苦了咱們殿下啊,又因為柳氏這檔子爛事,被人拿出來嚼耳根子。”
眾人連連哀嘆,“哎哎哎,可不是嘛,苦命的殿下啊。”
此刻,那苦命的殿下正在書房里,皺眉。
陳管家站在一旁,亦是皺眉,大師卜卦不過是殿下和他捏造的,本想借機將柳思月送走,誰知半路出了岔子,她才被送走沒幾天,又要回來了。這位主子真是能耐,到哪里都不安分!
“殿下?”
“無妨,回來后盯緊點就是了。”
陳管家無奈地點頭,是得盯緊點,柳氏可不是善茬啊。
“嗬——!”門外,倏地傳來一聲鳥類的厲嘯,聲音高昂!
聞聲,秦宜進屋,就見一只碩大無朋的雪雕揮動著巨大的翅膀,通過敞開的窗戶,揮翅飛進了書房,立時掀起了周遭的空氣,一股勁風撲面,直直飛向寧止!與此同時,它的利爪迅速縮起,不曾抓傷寧止,便已敏捷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見狀,秦宜不由喟嘆,兇猛的雕,陰柔的男子,兩相映襯,倒是有一股別樣的風情。
寧止從雪雕腿部的信筒里抽出一張密函,迅速看過,他面上不著喜怒,淡定如山,“向城之戰,五皇兄被辛烏俘了。”
五皇子才到了北齊沒幾天吧,這么快就開戰了?還被俘了?
陳管家沒回過神來,怔愣地看著寧止,不可置信,“向城之戰,不是由您出策么?再說還有鄭遠將軍坐陣,五皇子怎會被俘?”
他皺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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