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看見一凡背著魔杖,便詢問可是修行者?
一凡點頭,那校尉開口說道,“我是駐守北海大營的振威校尉丁大,奉命追擊潛逃歹人。這些人極可能與沃瑪寺廟的蹊蹺有關,兩位就不要再往前去了。”
“蹊蹺,什么蹊蹺?”花慕蘭問道。
丁校尉給花慕蘭多說了幾句,“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之前各地都不斷有人失蹤。
前陣子駐守在沃瑪森林的府兵,連續幾晚看到詭異的紫色光芒,都是從沃瑪寺廟的方向發出來的。
這件事稟報給王城后,引起了幾位將軍的重視,龍武軍的鎮國大將軍猜測是沃瑪教徒又在謀劃邪惡祭祀,但也有人認為只是鬼火作祟,無需大驚小怪。”
一凡聽的心里發緊,急忙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將軍們都不能說定的事,我們自然也不知道。”
那丁校尉說道,“不過,鎮國大將軍和統領鷹揚衛的輔國大將軍力排眾議,奏請國王督促金吾衛,以及駐軍府兵,聯合派出許多人馬。
這般調兵遣將,看來事并不簡單。”
“共有多少人?”一凡問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丁校尉笑道,“修行者能以一敵十,有你們相助當然最好。沃瑪森林有四處大營,其中屬西山大營駐軍最多,有近四千人。
這次王城派兵二千,龍武軍和金吾衛各抽調數百人,能用的兵力不下五六千。
這還不算隨時能夠調兵支援的南北大營,量他什么歹人邪教,大軍掃處都會化作齏粉。”
一凡和花慕蘭又驚又喜,驚的是王城竟然調集來這么多人,這哪還能用案子來形容,已經相當于一場戰役,讓人聯想到四十年前王城遠征封魔谷。
喜的是有了這些將士,就不怕剿滅不了沃瑪寺廟的妖人,也能摧毀他們的邪惡謀。
最后丁校尉又說道,“調遣的大軍已經在比奇集結完畢,不就將抵達沃瑪森林。剛才那伙歹人,恐怕就是得到消息才強行闖關。兩位最好還是避開那里,免的發生誤會。”
丁校尉說完就帶人離開,一凡和花慕蘭產生了分歧。
一凡主張返回王城,花慕蘭卻說道,“等你帶著師父他們趕過來,恐怕那沃瑪寺廟早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一凡哥哥,你不想幫我找那本鍛造秘笈嗎?”
“想,怎么不想?”一凡說道,“可是,慕蘭,沃瑪寺廟里不知深淺,我怕你有危險,你能打的過那個黑衣怪人嗎?”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有那幾千軍士,你擔心什么?”
花慕蘭瞪著一凡問道,“你怎么知道就撞著那黑衣怪人?好,你不敢去就回城吧,我自己去!”
花慕蘭的倔脾氣上來扭頭就走,一凡拿她沒辦法,跟在后面說道,“那本秘笈就那么重要嗎?我一想到黑衣怪人就后怕不已。”
“一凡哥哥,你怎么這么膽小?”花慕蘭笑起來,“別怕,我保護你啊。”
“呃...”一凡無奈,只好答應與花慕蘭同去,但一凡也和她提前做下約定,“一切小心行事,不可亂來,如果找不到就趕緊撤出。”
花慕蘭回頭一笑,“聽你的就是。”
他們沿著官道一直往前走,后半夜十分寂靜,周圍無聲無息,除了那偶爾飛過的夜梟,還有草叢里“唧唧唧”叫喚兩聲的蟲鳴。
頭頂云不斷,看不到太多星光,三更半夜吹過的涼風也讓人莫名心慌。左邊是莽莽大山,右邊是茫茫森林,要不是地上那些雜亂的車轍和馬蹄印,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兩個人走過一個山坳,又轉到一處山腳,感覺到了倦乏。一凡找到塊平坦的大石頭,坐在上面休息,花慕蘭問道,“怎么見不到人了?咱們沒走錯方向吧?”
“丁大是先頭追擊的,你沒聽他說大軍還在后面。”一凡打量著周圍,“這里只有這一條官道,沿著走錯不了。”
兩人打了個盹,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花慕蘭站起來,舉著兩條蔥白的臂膀伸展筋骨。
她看向東方,如同一枚火球般的太陽,剛從黑漆漆的森林后面跳出來,又驀地裹進了紅彤彤、金燦燦,鑲著黑絲邊的棉絮中,那是一團團形狀各異的朝霞。
“一凡哥哥,你快看,好美啊。”花慕蘭開心的欣賞起了早霞美景。
“是啊,真美...”一凡說的卻是站在前的花慕蘭,讓他感覺比朝霞還美,他十分愜意的說道,“真希望這世間沒有丑陋,只有美好。”
“美好都是短暫的。”花慕蘭從包袱里掏出兩個烤饃,遞給他說道,“比如挨餓就很不美好。給,快吃吧,吃飽就出發。”
一凡啃了一口烤饃,噎的咽不下去,他看著那片美艷的朝霞說道,“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慕蘭,不出晌午就要下雨嘍。”
花慕蘭斜著看一凡,認為他百般找理由。兩人沿路而行,這條官道平時用來運兵運糧也算寬敞,只是連走兩個時辰,那艷陽仿佛越來越猛,曬的人汗流浹背。
花慕蘭抱怨道,“還不出晌午就下雨呢,都要曬成魚干了。”
說來也神奇,花慕蘭的話音剛落,忽然吹來一陣微風,緊接著遠方天際出現了大片的烏云,翻滾著往這邊蓋過來,遮天蔽,猶如黑夜。
那些云來的很急,風也刮起來,頃刻間“嘩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瓢潑大雨當頭澆下,兩人大呼小叫著四處尋找能避雨的地方。花慕蘭看到不遠處有塊凸出的大巖石,下面的空地能立人,便往那邊指,“那邊,快去那邊。”
饒是兩人跑的快,也已經被那疾風驟雨淋透了。那塊空地并不太大,一凡和花慕蘭就像落湯雞般緊挨著,又相視大笑起來,抱怨著老天爺變臉太快。
過了一會,他們有點不太自在起來,氣氛也變的有些異樣,一凡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重了許多。
原來花慕蘭穿的裙衫比較單薄,這會被雨水打濕后,凸顯的她子玲瓏有致,脖頸間就像剛出水的蓮藕般白嫩,看的一凡眼睛都直了。
花慕蘭兩手抱在前,左顧右盼的很是尷尬,她包袱里倒是還有件重盔,那是逍遙子送給他們每人一件的衣甲。
但那重盔外面全是鐵片和鉚釘,里面襯著一層皮甲,被淋濕后,潮乎乎冷冰冰的讓人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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