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救了我的兒子。”馮敬才向蘇恣鞠了一躬,帶著深深的謝意對她說道。
“這沒有什么…”蘇恣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一邊站著,一邊揉搓著手。
“為了報答你,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馮敬才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個很愉悅人心的問題。
“一萬吧。”
蘇恣以為他和自己開玩笑,不是真心要給自己錢的,于是說了一個不低也不高的數目。
“好。”
馮敬才讓秘書拿來票據和鋼筆,自己在上面寫了一通。
“這是一萬塊,你拿著。”
馮敬才果然和馮景深是一個性子的,以為給了錢就算報完恩了。
“希望蘇小姐以后遠離我兒子,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說完話他匆匆離開了,只留下傻站著那里的蘇恣。
如果是一個陌生人這樣和蘇恣說話,蘇恣會怒不可遏,但是蘇恣看著她手中的支票。
早知道她就多要一點了,說不定要一百萬,一千萬他也會給的。
自己說一萬他還真的只給一萬了,她還以為有錢人能夠闊綽一點呢。
日子很平靜,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馮景深的病恢復的很快。
無論是鄧先瑤還是父親都沒有和他提起過蘇恣。
馮景深或許永遠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帶著水果和紅酒去看望那些救助他的醫生時,他偶然得知了這個消息。
“馮先生,這次你能從鬼門關逃脫,多虧了那個小姐。”
醫生笑著結果了他給的水果。
“哪個小姐?鄧先瑤嗎?”馮景深不經好奇的問道。
能給予自己恩惠的人很少,更別說救自己的命了。
“一個穿著米黃色大衣,圍著白色圍巾的小姐啊。”
馮景深仔仔細細的回憶著鄧先瑤那天的著裝,的確不是米黃色大衣,白色圍巾。
他讓安華去查關于這個女人的個人資料。
——
又是一個平常的夜晚,夜很深,蘇恣忙著考研,腦海中全是一些醫療術語和化學名稱。
她的筆記本上密布著用各種不同顏色筆畫著的公式。
當圖書館的閉關鈴聲一響起,她迫不得已走出了圖書館。
而當她走出圖書館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偶像劇里面才能出現的畫面。
原本漆黑的世界被蠟燭籠罩著,粉色的蠟燭擺成一個大大的心展現在她的面前。
一群帶著輕松熊頭套的人圍著蘇恣唱著一首愛情歌,他們手上拿著氣球又唱又跳。
蘇恣以為哪個同學被表白了,她經常在校園里看到這樣的景象。
說來甜蜜又令人羨慕,擁有愛情的人總是很幸福的,等她考研成功她一定要向沈安然表白。
她甜蜜的笑著,內心似乎有了無限動力。
她想走,但是那群小熊圍住了她。
她試圖找到一條路,但是卻被堵住了。
其中一直輕松熊牽著她的手,拉著她走到了心形的中央。
蘇恣瞬間驚恐了起來,不會是什么傳銷的要自己買他們的產品吧。
為什么只針對自己呢?而且要傳銷什么呢?
正當她這樣想著的時候,黑暗中有一個人手捧玫瑰花走到他的面前。
玫瑰花是紅色的。
過了一會兒,蘇恣才看清楚面前那個人,那個人正是馮景深。
“蘇恣,從你上次救了我開始我就把你當作命中最重要的人。”
蘇恣聽完這句話徹底蒙了,他到底要做什么,難道是自己拿了一萬他想要回來?
“在此之前我從未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但是現在…”
馮景深閉上了眼睛,單膝跪地,就像在求婚一樣,他鼓足了勇氣大喊道:“我希望你做我女朋友,我愛你!”
“啊?哈!”
身邊那群小熊在旁邊起哄著,他們的聲音猶如噪音一樣,讓蘇恣本來就犯暈的腦子更加的疼。
“不要再說了!”蘇恣捂著耳朵大罵道。
可是那群小熊以為她害羞,繼續起哄著。
蘇恣索性從蠟燭堆里面走出來,快步向前跑。
馮景深見狀扔下玫瑰花,緊跟了上去。
“蘇恣,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待到蘇恣走不動的時候,馮景深在她身后喘著氣說道。
“你瘋了嗎?還是精神不正常,我懂了,真心話大冒險!”
馮景深忙搖頭解釋道:“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他因為激動而聲音顫抖,他害怕蘇恣在沒有聽清楚他的對話之前就否定了他。
“那你做什么?”蘇恣是真的生氣了,叉著腰站在那里看著馮景深。
“我是真的向你表白的。”馮景深著急的拉住了蘇恣的手。
“我也是真的在拒絕你。”
蘇恣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帶著力度,同時甩開他的手。
“你為什么捐血給我,蘇恣,你知道嗎,除了你世界上不會有人對我好了。”
蘇恣聽完后稍微不生氣了,她以為馮景深錯意了。
“不會的,先瑤很愛你,你們一定可以好好的。至于捐血,如果是陌生人,我也會幫的。”
馮景深還是不相信,他拉住了蘇恣說道:“在我發生車禍的那一刻,我認為還不如死了,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馮景深說的話發自肺腑,每一個字都是他用淚水和痛苦的回憶泡出來的。
“不會的,你知道嗎?在你昏迷的時候,是先瑤跪下來一次次的哀求著醫生,求他們盡全力救你。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卑微的她,她從沒有求過任何一個人。”
蘇恣耐心勸解著,試圖把他拉入正軌,馮景深卻無藥可救。
“可是我對鄧先瑤沒有感情啊,我對你…”
馮景深看著蘇恣,蘇恣將手放在額頭上,顯得十分焦慮。
“別再說了,就算你不喜歡先瑤,你也不應該喜歡我,我是先瑤的好朋友,好姐妹。”
蘇恣說完向后退了一步,這一步將她和馮景深隔在了兩個世界。
“我看,以后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先瑤,算我求你了。”
蘇恣快步轉身離開,在離開的途中由于她太過激動,差點摔在地上。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先瑤。
“先瑤…”她說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鄧先瑤的電話。
“先瑤啊,你好不好?”蘇恣緊握著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蘇恣的心快要跳了出來,她著急的跺著腳。
“先瑤!”她大聲吼道。
“你干嘛啊,那么大聲,什么好不好的?”
電話那頭傳來平靜的聲音,看來鄧先瑤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氣炸了,然后與自己絕交。
蘇恣以為自己要失去這段友情了,趕忙哭了出來。
“那你剛才在干什么,死女人?”
“我?你兇啥兇啊,剛才我在畫口紅呢,等會拍一張給你看看,我新買了一只口紅,色號很美。”
鄧先瑤看著鏡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抿了一下嘴唇。
她感嘆著自己為什么那么的美。
“我剛逛街回家,我等會還要去玩呢。”
鄧先瑤的夜生活十分豐富,十點對于別人來說是休息的時候,對于她則是一天的開始。
“什么事情嗎?什么我好不好的?”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而明媚的聲音。
“沒有,最近天氣轉涼,我感冒了,我是關心你呢,晚安。”
蘇恣說完掛斷了電話,忍住即將從自己眼中滑落的眼淚。
——
她本以為從今天開始,她和馮景深就能一刀兩斷了。
但她沒想到,這正是噩夢的開始。
蘇恣拿了那一萬塊錢買了一個新手機,幾件衣服,一個包,再去旅游一次,買幾只口紅就沒了。
這幾個月馮景深都沒有找過她,她以為花完這一萬塊就能和馮景深分道揚鑣了。
那時候她好事還算多,新希公司的新案子有了新突破,她考研成功了,現在就差沒有和沈安然告白了。
她以為一切都改終結了,卻意外的受到鄧先瑤的邀請。
鄧先瑤邀請她參加一場聚會,本不愛參加聚會的她在鄧先瑤的再三保證下同意參加了聚會。
“我和你說喬喬會回來的。”鄧先瑤和蘇恣是這樣說的。
可蘇恣到了現場后才知道鄧先喬由于美國的學校不以參加姐姐聚會為由批假,所以不讓他回來。
搞的蘇恣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鄧先瑤把她晾在一邊招呼別的賓客了。
“蘇恣,我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
一個蘇恣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從她后方想起,她一轉頭看到馮景深正出現在她身后。
蘇恣趕忙提著長裙,踏著高跟鞋一路小跑,以此不讓鄧先瑤看到她和馮景深同框的畫面。
鄧先瑤善妒,她是知道的。
“萬一讓先瑤看到就不好了,你怎么不去找她?”
“我沒有告訴她我會來,我不喜歡她纏著我,我就是為了看你的。”
蘇恣聽完他的話后倒吸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蘇恣,你今天真美。”
馮景深看著蘇恣目不轉睛,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從他對她而言相貌平平的蘇恣如今卻是一位出塵絕艷的仙女。
蘇恣穿著一件白色長裙,將頭發扎了起來,嘴唇上涂著淡粉珊瑚的口紅。
這是鄧先瑤幫她精心挑選的服飾,她皮膚白,穿白色能顯氣質。
“你快回去,要是讓先瑤看到我們單獨相處她會怎么想?”
“我已經無所謂她怎樣想了,我想過了,我決定和我父親說,我打算取消婚約。”
取消婚約!蘇恣意識到這件事對于鄧先瑤來說將會是壓垮她的巨大打擊。
“是因為我嗎?”蘇恣回頭問道。
“不是你的原因,但正是因為你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應該遵從父母的意愿。
是你讓我看見了,世界上還有如你一樣善良而又美好的女人。”
蘇恣聽完他的話后內心復雜,令她高興的是她曾以為無用的善舉會被人賞識,可令她困擾的比令她高興的多。
“我并不善良,我拿了你父親的一萬塊錢,說句實話,如果給一萬塊錢去捐血,估計愿意為捐血的人排到了門口。”
蘇恣用貶低自己的策略來拉低他對自己的好感。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給你的,你要是選擇了我,你的后半生將不用擔心錢財的問題。”
馮景深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以為蘇恣在擔心物質的問題。
蘇恣聽完他這種從晉江文出來的霸道總裁言論竟開心不起來,自己莫名其妙就成為了言情小說的瑪麗蘇女主。
蘇恣低聲警告了一句:“我是先瑤的朋友,你是先瑤的未婚夫,我們之間的關系僅僅是這樣。”
她左右張望著,確定沒有人之后就快步的離開了。
回到現場的她再次看到了鄧先瑤,鄧先瑤拉著她去招呼客人。
“蘇恣,喝一杯吧。”鄧先瑤推勸著蘇恣,將酒杯遞到她面前。
“我不喝酒的。”
蘇恣在外還算有點防范意識,她本就不愛喝酒,更何況身邊全是陌生人。
“那就算了吧,我給你準備了蘇打水。”
鄧先瑤對身邊的傭人吩咐了幾句,傭人點了點頭。
端上來一堆蘇打水。
“還有誰要喝蘇打水的?”
鄧先瑤對著身邊的賓客問道,但是身邊的賓客紛紛搖著頭。
蘇恣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下去,帶著冰塊的冰冷液體流到喉嚨中,整個人有點暈暈然的。
她覺得是會場空氣太差,自己走出會場,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隨著自己的步伐身子變得越來越沉重,漸漸呼吸加速,她用盡全力坐到了花園的椅子上,整個人攤在椅子上。
頭暈無力的感覺愈發明顯,面前一片花白。
在這時,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開始拼命掙扎了起來,但是無論她怎么掙扎,就是坐不起來。
——
半個小時前,馮景深愣在原地,一個人走到他面前。
“馮總,你想得到她嗎?”
馮景深驚恐的抬頭看著面前那個人問道:“你是誰?”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你相信我,你不想得到她嗎?”
馮景深聽完他的話后緊張了起來,趕忙問道:“怎么得到她?”
“只要你得到她的身體,就能得到她的心了。”
馮景深聽完之后愣在了那里,倒吸了一口氣。
自己內心的天使和魔鬼在拉扯著,從一方面來說,他真的很想得到蘇恣,從另一方面,他知道不能這樣,這樣會傷害蘇恣的,她的內心無比的煎熬痛苦。
“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或許你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她了。”
他的內心有一團燃燒的火,欲望迫使他的雙眼蒙蔽,使他喪失理智。
“好!”在那一刻開始,注定了這場愛情是無望的。
在馮景深強迫蘇恣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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