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正式的場合是蘇恣最頭疼的事情,更不用說她討厭在一堆陌生人堆里,被他人凝視著。
她身穿一件淡雅的米黃色晚禮服,她盡量選淡色的衣服,想變成一個小透明隱藏在人群中。
鄧珣在大別墅依山傍水,位于郊外的山上,后方有一片廣闊的湖面。
雖然在建筑風格上不如玫瑰山莊華麗,但整體格局比玫瑰山莊大氣。
蘇恣在管家的請示下來到了人來人往的大廳,她是這群名流中最貧窮的人。
“我想找鄧副總,你們家少爺。”蘇恣沒有因為聚會的歡騰而流連忘返,她始終銘記她的職責與本分。
“請跟我來。”蘇恣被領進了一個大廳。
她先是提著重重的裙擺上了二樓,而后穿過了長長的走廊,管家推開了一個厚重的門,請蘇恣走進去。
屋主鄧珣坐在正中央,而他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不是付兆霖,而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男人馮景深。
在蘇恣來前,二人交談身歡。
“蘇姑娘來了。”鄧珣獻上他獻媚的笑容,起身將蘇恣請了過來。
“蘇蘇!”馮景深看到蘇恣有些激動。
他也跟著站起來,走到蘇恣的身邊,但是他被面前這個女人忽視了。
“鄧總,這是我的薄禮,生日快樂副總先生。”蘇恣說完遞過來一盒精美的黑巧克力。
“副總先生,我喜歡這個稱號,小美人你來就可以了,何必送禮。”
鄧珣喜笑顏開的收下那盒巧克力放在一邊,馮景深的視線落到著那盒巧克力上。
“鄧總,我很高興赴約,你在電話里說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蘇恣好像擺脫著兩個人啊,若不是為了案子,她壓根就不會來。
鄧珣喝了一口紅酒,他對人生的一切都當作了游戲。
蘇恣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男人們都喜歡和她玩游戲,看看她的能耐在哪里。
“蘇小姐,既然你來了我有必要告訴你。”
蘇恣看了馮景深一眼,馮景深并沒有要避開的意識。
鄧珣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又有好戲看了,鄧珣把玩著手中的戒指,在謀劃一場更大的好戲。
“這件事情告訴馮總也無妨,讓他留下吧。”
“我當年和張總張姈芯離開房子的時候,我們開車走下坡,看到了楠楠。”
楠楠?蘇恣渾身雞皮疙瘩都下來了。
“楠楠在哪里?”
“我們與她插肩而過,那時候她正拿著一盞燈走在懸崖上,往下方窺探。”
“她的神態呢?”
“緊皺著眉頭,神情有些緊張。”
馮景深突然來一句:“就像是做錯事情一樣。”
“她沒有注意到你們嗎?”
“并沒有,她很專注,一直看著拿著燈晃來晃去。”
“什么時候?”
“我們離開的時候啊,大約在22:00吧。”
21:50分先瑤跑進房間,22:50分楠楠被先瑤從房間趕出來。
這樣說來,楠楠先從先瑤的房間出來,來到山坡,而后返回先瑤的房間后被罵。
蘇恣閉上眼睛,到底楠楠出來做什么,又為何被罵。
是不是正如馮景深所說她犯了什么錯呢?
“依我看,楠楠是把鄧先瑤小姐的項鏈會珠寶偷走了,在半路上丟了,
被鄧先瑤發現了,然后她讓楠楠去找,楠楠找不到回去被罵了。”馮景深猜測并非沒有道理。
蘇恣鄙夷馮景深冤枉污蔑楠楠:“你根本不了解楠楠的為人,她跟在先瑤身邊那么久,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請你尊重死者。”
死者?鄧珣和馮景深聽完后震驚的說不出話,紛紛低下頭沉默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楠楠在一個月前被人殺害了。”
“我覺得不可能,丟了項鏈應該在宅子里找啊。”鄧珣覺得馮景深的猜測是錯的。
“鄧副總,就這些了嗎?”蘇恣試探的問道。
“其他的我還需要思考一下,各位請享受晚宴吧。”
鄧珣說完站了起來,“我要去招呼客人了,你們好好玩。”
鄧珣一走出來就看到了昔日的老情人張姈芯,她流連于各商業成功人士之間。
她擺出一幅狐貍的姿態,用她柔情似水的眼眸和性感的笑對他們承歡獻媚。
張姈芯穿著一身紅色一幅,抹著妖艷的復古紅,她的長發披在了她的肩上。
“好久不見,張總。”鄧珣走過去,拿起一杯酒。
張姈芯抬起了頭,撩了一下頭發,用指尖請握著紅酒杯柄,然后與鄧珣手中的紅酒碰了一下。
“生日快樂,親愛的。”
隨后兩個人將酒喝了下去。
“這個李總是個老狐貍,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鄧珣忽然摟住了張姈芯的腰,伏在她耳邊輕聲道。
張姈芯挑了他一眼,不服氣的笑了一下。
她回頭看了李總一眼,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遠處看著這兩個人。
他露出了如狐貍一般狡猾的笑容,一看就是那種位高權重的男人。
“更不要得到我的表弟,鄧先喬他不會放過你的,他現在在調查你,我也保不了你。”
說完鄧珣拿著紅酒走上前去,他走到李總的身邊。
這位李總是鄧珣多年的老對手,他一看就是那種狠角色,狠起來不怕天不怕地的。
雖然嘴角帶笑,可目光兇狠,狠得讓人發顫。
“生日快樂,鄧總,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
鄧總說完請人搬來一個大盒子,接著他吆喝般的站上了臺,停了音樂,讓大家都安靜下來。
鄧珣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張姈芯則媚笑的看著張總。
張總等眾人都安靜下,他將盒子搬到了舞臺上。
隨后他打開那個盒子,是一只純金的豬。
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總請來的,也跟著起哄了起來。
都圍在李總身邊,將鄧珣的風頭都搶走了。
但讓鄧珣最丟人的是自己的舊情人張姈芯在李總面前的各種獻媚,讓自己丟了面子。
另一側,蘇恣躲到花園里,她不喜歡和人接觸。
馮景深在他身后緊跟著。
“蘇恣,節哀啊,楠楠是你的好姐妹,她一定希望你好。”
馮景深用大家最會說的一句話來安慰蘇恣。
蘇恣捂著發疼的胸口,但出于禮貌她也只能嗯了一聲。
“蘇恣,可能說再多的話,你都不會相信我了,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想追求你。”
蘇恣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沒有考慮過感情的事情,我現在心里只有這兩件殺人案和新希公司。”
“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馮景深一激動握住了蘇恣的手,蘇恣試圖擺脫,他抓的更緊了。
蘇恣由于反作用力,摔在了馮景深的懷中。
她能感受到馮景深懷中的溫度,她拼命掙扎對方卻抱得更緊。
為什么又被這個男人擺布了?五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可是先瑤愛的男人,是先瑤的一切,是讓先瑤變得麻木不仁的男人。
她竭盡全力試圖掙脫馮景深,卻抵不過馮景深的情深意切。
馮景深明知道蘇恣恨他,知道蘇恣最討厭別人逼迫他,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放開!”一個聲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蘇恣從絕望的困境中重新找到了希望。
馮景深聽到聲音之后,連忙放開了蘇恣。
馮景深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比馮景深高了一個頭,身材健壯,長相英俊,看上去很年輕。
穿上西裝的他更能顯現出他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喬喬。”蘇恣又驚又喜。
鄧先喬上前一步,握住蘇恣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誰?”馮景深問了一個很實際性的問題,他眼中帶著深深的敵意,就像一頭要進攻的獅子。
鄧先喬以同樣的眼神回敬他,他的眼中充滿攻擊與侵略。
“我認識你,你就是易云集團的董事長,我姐姐的前男友吧。”
“四年前的訂婚宴沒有見到你還真是可惜。”
馮景深略帶嘲諷的笑了一下,他在訂婚宴宣布取消婚約的事情無疑來說給御城集團刪了一耳光。
“我壓根不想管你的私人事情,難道馮總要和我炫耀你始亂終棄的豐功偉績嗎?”
鄧先喬聳了一下肩膀,撇著嘴略帶無奈的說道。
“但是你對我姐姐造成的痛苦,我和御城集團都不會忘記的。”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年輕是件好事,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膽大妄為。”
馮景深想用年齡來壓制他,他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害怕或是不悅。
“現在過去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
馮景深伸出了手,越過鄧先喬指向了他身后的蘇恣。
“我之所以會和令姐取消婚約,正是因為她。”
倒霉的蘇恣,又再再再再一次躺槍了。
蘇恣急了,她越過鄧先喬沖了上去,“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鄧先喬溫柔的牽起蘇恣的手,將她拉到身邊,“我相信你。”
“我愛蘇恣。”馮景深沒有猶豫就像鄧先喬說出了這句話,就好像在示威一樣。
他對蘇恣的感情至深,深的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瘋了。
從小到大不愛去爭去搶的他,在這件事上卻很強硬。
“我不愛你,連喜歡都沒有!”蘇恣主動反駁。
“我承認,蘇恣小姐不喜歡我的事實,但我至少敢說出來。”
本以為他的話會刺激鄧先喬,激怒他或者別的。
鄧先喬卻笑著說:“如果你的喜歡是給她造成困擾,那何必告訴她呢?”
馮景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正當氣氛尷尬的不能再尷尬的時候。
鄧珣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鼓著掌“嘖嘖嘖。”
他本來郁悶的情緒在此時煙消云散,就像欣賞一場有趣的戲,讓人賞心悅目。
眼前的一幕比任何娛樂新聞都要精彩,爆點多的可以用醒目的字體印在頭條上。
“表弟,馮總,你們都在啊。”鄧珣笑的不懷好意。
蘇恣尷尬的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想偷偷溜走,她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離開。
正當她要離開。離開。離開。
“蘇恣!”三個男人用不同的音色,同樣的腔調叫這個名字。
蘇恣要是知道自己的英“名。”能被這三個優秀的男人念出,就會讓自己父親為自己取一個好名字。
不會一出生連名字也沒有,就只能用名字的“字。”做名字。
“我先失陪了!”蘇恣哈哈哈的笑著,試圖緩解尷尬。
“不可以!”三個嗜血而霸道的男人拒絕了她。
“副總,今天是你的場子,你先說。”蘇恣給鄧珣一個面子。
“我來這里找你們是要你們去看表演,切蛋糕,吃蛋糕了。”鄧珣手舞足蹈的對大家說,仿佛大家很期待這件事情一樣。
“沒興趣。”馮景深吐槽了一句,搖了搖頭。
“…”鄧先喬保持沉默,看著身邊的蘇恣。
“蛋糕?什么蛋糕?”蘇恣兩眼放光,想到有蛋糕吃心情就好。
“請吧。”鄧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恣唉了一聲,馬不停蹄的向前走去。
一到舞廳,那三個男人就被一群美女團團圍住了,蘇恣擺脫了他們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她望向窗外落地窗的月亮,月光皎潔澄澈,月亮靜默的凝視著人們。
如同一個神圣而純潔的女神溫柔的凝視著你,透視著你內心的傷痛。
蘇恣望著人群們,猶如一個五顏六色的繽紛世界,煙火渲染,燈光迷人,碰杯聲與談話聲融合在一起,男人們高談闊論,女人們嬉鬧談天。
不入流的自己混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們的快樂讓自己羨慕,自己也曾經這樣,肆無忌憚的笑著,就像喝醉一樣記不得從前,也不用想以后。
自己是一片歡愉中的那絲孤單。
正當蘇恣看著月光的時候,她忽然轉過頭去。
鄧先喬就在那里,笑著,望著她。
“喬喬,你怎么在這里?”她的眼神有些黯然,似月亮在夜空中的光芒。
“為了看你啊。”鄧先喬的言語溫柔,似夜晚輕撫著湖面的晚風。
他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月光下的蘇恣。
這一切似畫中的情景,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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