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里?”
只見一個黑影子,從樹后面的欄桿外竄了出去。
涼嬋反應很快,咬住了手電筒,一手按住欄桿,一拍跳了過去。
沈廷玉一看有人在,立馬雙眼露出一種興奮的神彩。
她看了一眼地形,從別墅后繞了過去。
那黑影沒想到會被人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下,忘記了之前的路,見路就竄,還沒跑多遠,便看見前面的路被人堵死了。
猛的一個剎車,調頭就跑。
涼嬋拿著手電筒,冷笑一聲,一拳揮了過去。
那人一聲哀嚎,捂著鼻子倒在地上。
沈廷玉拿燈一照,“咿,你怎么打他鼻子呀,太血腥,太暴力!”
涼嬋“天太黑,沒看清,下次避開要害。”
兩道強光一下子照在地上那人臉上。
那人一臉血躺在地上,捂著鼻子。
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
涼嬋盯著他看了半天,只覺得有些眼熟,也沒想起來從哪兒見過。
吳灝天跑了過來,把那人拷上拉到了正門前。
程風正對著腳印的方向發(fā)呆。
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是你?”
涼嬋問“你認識?”
程風說“你不覺得他長的很像門口的保安?”
涼嬋“……這還有像和不像之說?”
程風嗤笑,涼姑娘的記憶力有時候經常出點毛病,簡稱輕度臉盲癥。
“你問他!”
那人擦了一下臉上的鼻血,露出一張年輕男人的臉來。
正是今天他們再次回來的時候,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人,只不過換下了保安服。
“是我!”
涼嬋蹲在地上,拿手電筒在他臉上照了幾圈,“確實像,說,你鬼鬼祟祟在這里干嘛!”
沈廷玉笑嘻嘻的站過來,“跑的挺快,看樣子是個老手了,抓回去審審就知道了!”
保安說“別,我不是老手,我只是好奇,所以過來看看,我什么都沒做阿警察叔叔……”
眾人“……”
涼嬋“你叫什么名字?你什么都沒做,跑什么跑,躲在樹后面做什么?你不是保安嗎,不好好看你的大門,跑來這里好奇?”
保安說“我,叫董旭,你一喊,我一害怕就跑了,我躲在后面是想看看你們做什么,真的警察叔叔,警察阿姨……”
“臥槽……誰是你阿姨!”
涼嬋終于忍不住了,“你給老實點,有事還是去局里交待吧!”
“別,別阿,警察姐姐,我錯了,你們要是把我?guī)Щ厝ィ疫@工作可能就沒了阿!”
涼嬋問“這里不是單行線嗎,你是從哪里上來的!”
董旭說“那個斷崖下面其實是個供電室,當初建的時間,怕影響美觀,直接和縱切面建成了一個顏色,平時也只有物業(yè)上的人去,外面的人看不出來。”
“你是說,這下面并不全是石頭做的,還是一間供電室?”
“對,從那個樹后面開始,你看見那個欄桿了嗎,就是為了不讓別人從上面走的。”
涼嬋說“你是從供電室后面上來的?”
“是。”
涼嬋用手電筒又重新照了一遍那顆大樹。
腦子里出現(xiàn)了臥室北陽臺的門外,那些掉落的樹葉子,北陰面屬于避風的位置,不可能掉那么多的葉子。
還有,別墅外側的那顆大樹靠的很近,如果從爬到樹上然后借力跳上去……
“我好像知道他是怎么躲過監(jiān)控,進入到柳元中房間的了!怪不得要穿一雙登山鞋!”
……
董旭雖然提供了重要線索,但還是被涼嬋帶回了局里,重新審問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果然有重大發(fā)現(xiàn)。
在供電室里,找到了那個人的腳印。
同時在樹杈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衣服上的纖維,已經送去化驗。
供電室門口的把手處只檢測到了董旭和指紋,目前除了一個腳印和纖維之外,還沒有查到茯他證據。
這一場雨下的,幾乎掩蓋了所有的痕跡。
可僅僅是這些,也并不能構成柳元中被謀殺的證據。
涼嬋這幾天一直追查著柳元中的事。
每天回家的時間都頭不多在一點左右。
特案組給每個人都分配了單身公寓,環(huán)境還不錯,雖然地方小了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很滿意,程地主覺得如果住單身公寓也可以,他直接搬過來和她住一起。
涼嬋覺得這個影響不太好,還是選擇和地主住一起吧。
雖說程地主時不時奴役她當個司機,但地主家的伙食還是好的沒的說。
沈廷玉本來就是京都人,在這里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只剩下了吳灝天,姜源,和沈月三人住在公寓里。
三個人沒事的時候就湊在一起斗地主,想案子,有時候腦子轉的比她這個單打獨斗的人還快。
這兩天的時間,柳元中的案子沒有進展,但是另一樁案子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那兩具女尸的身份已經確認了
確實是一對母女,女兒叫胡佩佩,母親叫黃淑芬。
H省人,胡佩佩是那種網上傳言的鳳凰女,單親家庭,人長的漂亮,學習成績很好,上了一所985的大學,畢業(yè)之后,嫁給了一個高富帥,實現(xiàn)了階級上的跨越。
只不過胡佩佩這個女人手段厲害,結婚沒幾年,利用他老公的人脈和資源開了一家公司,幾年積累之后,公司發(fā)展的比她老公的都快,甚至已經有超越她老公的苗頭。
直接把她老公的公司給并購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只知道在他老公失業(yè)之后,沒幾個月就跳樓自殺了。
這件事當時還在網上曝光了一陣子。
很多人猜測是她們母女逼死了她老公。
再后來,就沒有了胡佩佩的消息。
涼嬋翻完這些網上打印出來的資料嘆了一聲,“女人狠起來,也沒男人什么事了!”
程風失笑,遞給她一杯牛奶,“還好你不夠聰明,要不然我也很危險。”
涼嬋對他翻了個白眼,“有病吧你!”
她將杯子一放,懶懶的靠在床頭上,“我總覺得,柳元中這起案了,胡佩佩母女被殺,還有那一個被沉到河底的案子是一個人做的!”
很多時候,真相都是靠著刑警的直覺得查出來的。
程風說“看來最近給你燉的豬腦花還是有用的,吃什么補什么?”
涼嬋抬腳踢了過去,他失笑一聲,一把抓住握在手里,給她捏腿。
“說說看,偉大的心理學家,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程風“按照時間來看,胡佩佩母女的事情,肯定不是網上傳的那么簡單,失蹤三年,京都這么沒人報警,船老大劉桂斛,死了半個月,若不是自己從河底上浮出來,怕是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先從作案手法上來說,就劉桂斛的案子,因為時間比較近,大家印象很深刻,他見死不救,還問那些學生要撈尸體的錢,最后被城市獵人用同樣的手法沉到了河底。胡佩佩母女是死在山林里,被做了木乃伊,供養(yǎng)蜘蛛,那這會不會是胡佩佩的老公自殺的原因?那么假設這兩點是共通的,那么柳元中身上有沒有發(fā)生過命案呢?比如說,他的懷里為什么抱著一箱的錢?”
“梁昌正雖然差點被撞下去,但也沒死,最后工錢還要了回來,按理說,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也罪不至死?”
程老師敲黑板開啟了教學模式。
“最近幾年沒有,那么再往前推呢,柳元中的前妻不是早逝嗎?她是什么原因死的?之前你們列舉出來的所有懷疑均得到了否定,現(xiàn)在的偵查方向已經到了死胡同里,重新倒回來,換一個思路,說不定柳暗花明!”
涼嬋點點頭,“這個城市獵人,你有什么想法?”
“從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中,除了胡佩佩母女的尸體遭受了一定程度破壞和虐待,其他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虐待和折磨的跡象,只是因為他們犯下了某種錯誤,而這種錯誤不會受到法律制裁,這個人才出手,半個月京都郊外的公園里,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五官被割去,胸被切掉,赤裸著綁在了樹上,如果說這四起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話,那么這個兇手對女人的憎恨已經達到了變態(tài)的程度”
“從三年前,到現(xiàn)在,這期間一定有某一斷時間他是沉寂的,他在試圖控制著自己,但最近應該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徹底失控,以城市獵人的名義開始殺人。”
“如果說之前是藏匿到山林里作案,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城市作案,他很聰明,有很強的反偵查手段,懂得勘測地形,懂得把握時間,懂得如何處理尸體,他也在成長,從他的作案手段來看,這人應該不會太老,男性,年紀30-40歲之間,受過高等教育,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或者說,經濟基礎并不薄弱,他體格健壯,常年健身,是一名攀巖愛好者……”
涼嬋問“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一名攀巖愛好者的?”
“胡佩佩母女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在哪兒?”
“樹上?”
“柳元中別墅里,他是怎么進去的?”
“爬樹!”
程風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可是攀巖和爬樹有什么關系?”
“你見過攀巖俱樂部,有見過爬樹俱樂部嗎?”
“沒有”
“人小的時候骨胳輕,身體靈活,爬樹這種事情相對簡單,可是成年之后,骨胳已經長成形了,體重逐漸增高,就喪失了這種靈活的能力,當然,除非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在爬樹林,但是你見過一個成年男人去爬樹的嗎?”
“沒有”
“那你又沒有發(fā)現(xiàn),那顆樹的一側,上面有一豎排的孔系,樹下面還有脫落的樹皮?胡佩佩母女在山林里被吊在了樹上,利用的是滑輪杠桿原理,可是這些東西,得有人提前爬上去安裝好了,才能做到。”
涼嬋重重的點點頭,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厲害!神了!”
“行為分析,也只是根據以往數據的基礎上做出的推斷。而我不過是比別人多觀察了些時間而已,不過允許你崇拜我!”
“切,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涼嬋沒好氣的訓斥。
她一把拍開了程風的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臥室。
對于柳薇薇的事,她其實還是挺膈應的,雖然程老師身心都是她的,但一想起來,那兩個人曾經是同學,還是鄰居,她心里就不爽!
“哎……你放我下來。”
程風站起身來,從后面將她攔腰抱起。
“來讓我看看,某反射弧很長的人是如何跳進醋缸的!”
“醋你個頭……放我下來!”
“你哥的孩子明年年初就快出生了,我們是不是也不能落后太多!”
“落后你個大頭鬼!”
------題外話------
我最近又開始卡了,關于行為分析,我也只是看了一些書,然后自己做出的總結。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朋友圈已經被大水刷屏了,臺風過境,大家最近出行注意安全。
今天兩更七千字,寫的有點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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