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說的是真的?”巫映月喜出望外的道。
原本她還想著,該怎么把她的這個姐夫留下,陪自己渡過這無聊的幾天呢。
現(xiàn)在卻是主動答應(yīng)了。
“是的......但是這幾天,你和我的朋友一起聊聊天,而我,需要一個清靜的環(huán)境。”
陸羽環(huán)顧一眼,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上,有一間小樹屋,隨即笑著指了指,“我要在那里閉關(guān)!”
“......你?”巫映月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出不對,轉(zhuǎn)口說道,“好吧,你去閉關(guān),我和張雯姐姐聊天。”
巫映月是巫家子弟,她的修為不低,年紀(jì)輕輕就踏入了第三步真氣化液的門檻。
之前,她也通過肢體接觸,特意試探了一下陸羽,發(fā)現(xiàn)他的經(jīng)脈狹窄,還只是剛剛踏足先天不久。
起步太晚,被巫長河定義成廢物,其實(shí)她也是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
如今陸羽說要閉關(guān),她大概也猜測出來,這恐怕是受到了巫長河的刺激。
然而后天形成的差距,豈是一朝一夕能填補(bǔ)得了的。
至于張雯,陸羽說留下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意見,有太多她無法理解的事。
而巫映月,剛好能滿足她的好奇心。
看著陸羽爬上了小樹屋,巫映月就熱情拉著張雯,走進(jìn)了木屋里。
......
另一邊。
張一凡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發(fā)瘋。
由于傷口還未愈合,他只能躺在床上,在慶幸大難不死的同時,不斷地對陸羽和楚飛雪謾罵詛咒。
一看見張宏正和陳佳靜,又各種涕淚交加,要夫妻二人為他報(bào)仇。
相對張宏正的沉默,陳佳靜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去求了馬康,勢要把陸羽抓住千刀萬剮。
可是,這些天以來,張一凡坐不住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馬康那邊毫無動靜。
而他身上的傷口,因?yàn)楸Cさ钠嫘У玫搅丝焖倏祻?fù)。
正當(dāng)他忍耐不住之際,盧云鶴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復(fù)姓上官,名為文翰。
他先是幫張一凡檢查傷勢,其后就問起那天在舊屠宰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張一凡自知是盧云鶴找來的幫手,他便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其后,上官文瀚打發(fā)了其他人出去,房間里就剩下兩人。
張一凡有點(diǎn)緊張,問道,“上官大師,你這是要......”
張宏正稱呼盧云鶴為云鶴大師,他想自己稱呼的也沒有錯。
“張一凡,我知道你想報(bào)仇,不過報(bào)仇這事,假手于人并不比自己動手來得痛快。”
上官文瀚一臉慈眉善目,可他說出的話語,卻是冷酷非常,使人感到怪異無比。
“你說得沒錯......”張一凡不是傻子,他稍加思索,頓時就明白了上官文瀚話里的含義。
對方是要幫自己報(bào)仇!
倏地雙眼一亮,說道,“上官大師,你的意思是......”
“我先傳你一套心法,能不能報(bào)仇,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上官文瀚笑道。
還沒等張一凡回神過來,上官文瀚就張開五指,如鷹爪般抓住了張一凡的天靈蓋。
大廳。
張宏正神不思蜀地來回渡步。
時不時抬頭,望向張一凡的房間。
“云鶴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犬子也能成為修行者?”
自從張宏正見識過盧云鶴的厲害,他就對修行者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如今又聽說張一凡能修煉,這條消息對他而言,實(shí)在是驚喜滿滿。
然而他是商人,商人本性多疑,他在猜測,這個盧云鶴這么幫他,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盧云鶴仿佛是看穿了張宏正的心中所想,笑道,“張老板,你的憂慮是多余的。”
“令公子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家族,如果張老板不及時采取措施,張家的覆滅只在頃刻之間。剛好,上官文瀚是老夫多年好友,他也與那個家族有深仇大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張老板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要令公子拜入上官文瀚的門下,那么整個張家,就有了一棵大樹乘涼,那豈不是好事一件?”
聽到這里,張宏正算是徹底明白過來。
說白了,那個上官文瀚,有著不可出手的理由,便要借張一凡的手去對付陸羽。
不過盧云鶴的話沒錯,張一凡踏入那個匪夷所思的修行界,還得到上官文瀚的庇護(hù),這對張家來說......
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
說遠(yuǎn)了點(diǎn),馬康就不足為懼了!
房內(nèi)。
上官文瀚已然收功。
不過是渡給張一凡一縷真氣,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張一凡,從今天起,你就是上官家的外門弟子。”上官文瀚捋著長胡,瞇著雙眼說道,“修行界的各門各派,入門的條件極為苛刻,其中一條,就是必須在襁褓時期,渡氣筑基,不過上官家所修煉的是日月奇經(jīng),倒是沒有層層限制。”
“這日月奇經(jīng)的修煉之法,需要每日輔以自身精氣,慢慢喂養(yǎng)各處經(jīng)脈,以彌補(bǔ)后天不足,因此一個凡夫俗子,哪怕是在暮年之時修煉,也有極大機(jī)會,成為修行界的高手......”
說到這里,上官文瀚的眼里,閃過一抹奸詐的光。
“日月奇經(jīng),所說的日月,你可以理解為陰陽,你現(xiàn)在修煉的心法,是日字卷,也是日月奇經(jīng)的上半部分。”
經(jīng)過上官文瀚渡氣,張一凡得悉了修行者的種種神奇,這可把他一直以來的三觀徹底顛覆了。
然而他此時聽到,自己所修心法,卻是日月奇經(jīng)的上半部分的時候,心里不平衡了。
練功練一半,好比聽人說話聽一半啊!
“上官大師,那么下半部分呢?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傳授給我?”
張一凡如饑似渴。
他很清楚,在眼下這個世道,練就一身武功,成為一名絕世高手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金錢,權(quán)力,地位!
“呵呵,你先別急。”上官文瀚贊許地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轉(zhuǎn)而說道,“日月奇經(jīng)心法的運(yùn)行路線,你都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張一凡連忙點(diǎn)頭。
上官文瀚滿意地笑了,“日月奇經(jīng)的神奇之處,就是順為陽,逆為陰,你現(xiàn)在逆行一遍心法,就知其中神妙......”
張一凡一聽,也不作他想,當(dāng)即在床盤腿而坐,逆行心法。
半個小時以后。
一聲驚呼從張一凡的嘴里傳出,“上官大師,我體內(nèi)的真氣粗了一倍!”
“你能有如此悟性,我上官文瀚甚是欣慰,可惜你不姓上官,我收不得你這個門徒。”
上官文瀚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師傅,你就是我的師傅啊!”
張一凡激動極了,趕緊從床上下來,雙膝跪地,裝模作樣地磕了幾個響頭。
“很好,你起來吧。”上官文瀚的雙眼,再次閃過奸狡的光芒,“日月奇經(jīng),屬為修行界的無上功法,你按部就班練下去,十年八年以后,必會成為一名絕世高手。不過,日月奇經(jīng)的神妙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我還知道一條......一日進(jìn)展千里之法......你要不要修煉?”
“要,我要修煉!”
張一凡倏地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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