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沒有誤會。”女人的語氣,平平淡淡。
她的殺機(jī),卻沒有掩飾。
“我貿(mào)然闖入,的確是我的過失,不過我救了你后人一命。”
“話雖如此,規(guī)矩,卻是規(guī)矩!
陸羽沉吟一下,說道,“我已受傷,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那倒要試試!
女人沒有半分退讓。
她雖說是個女人,但卻還是司馬家的老祖宗。
如果沒有足夠的魄力,決伐果斷,也不會開創(chuàng)出這個家族。
再說,她是千年之前的修行者,哪怕二人的修為相當(dāng),體質(zhì)所故,她的勝率也會在無形之中拔高一籌。
陸羽笑了笑。
他并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然而眼下似乎別無選擇。
他深知這些老祖宗,有一處是相同的,那就是把規(guī)矩看得很重。
氣氛,再度劍拔弩張。
“停手!”
這時,中年人突然喝止。
陸羽和女人的視線,一同望向了中年人。
“老祖宗......懇請讓我說兩句。”他抱拳說道。
女人微微一愣,“說罷。”
“老祖宗,宗族之地,外人不可貿(mào)然進(jìn)入,違者誅之,這是修行界的鐵律?墒,他應(yīng)該不是外人!
“哦?這是什么說法?”女人不解。
他上下打量了陸羽一眼,問道,“還未請教,你是......雷中天次孫?”
“是。”陸羽點了點頭。
“雷霆,和司馬佳佳之子?”
“......是!
中年人重重地松了口氣,說道,“那么誤會就解釋清楚了......老祖宗,這司馬佳佳,是我的妹妹,他,是我的外甥!
陸羽一頓。
他沒想到這件事,會來這么一個反轉(zhuǎn)。
突然,他就多了一個大舅。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自己的生母,還有哥哥。
然而這又不像有假。
堂堂一家之主,不大可能會以這種方式撒謊。
“次話當(dāng)真?”
女人眉頭一皺,要真是這樣的話,此子也算是半個司馬家的人。
縱然闖入依舊是不對,但是有這一層血脈瓜葛在,那規(guī)矩就要兩說,而且此子前來,也幫了司馬家一個忙。
“當(dāng)真!蹦腥丝隙ǖ氐。
女人沉默不語起來。
不過,男人一看女人的反應(yīng),立馬就知曉了她的想法。
畢竟相處時日已久,男人對她的脾性,還是有所了解的,況且天底下絕大多數(shù)的女人,都離不開愛屋及烏這四個字。
男人和顏悅色地道,“陸羽......我是你的大舅,司馬丹青,這位......是我們司馬家的老祖宗,司馬丁零。”
陸羽想了想,點點頭。
以示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走吧!彼抉R丁零轉(zhuǎn)身,揮了揮手。
陸羽沒再說話,飄飛出去。
此時,也不是什么認(rèn)親的時機(jī),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還有的就是,雷中天從未跟他說起過這個。
雖然雷家和司馬家沒有交惡,但又不是往來密切,估計這其中還有著什么內(nèi)情。
司馬丹青欲言又止,似是懼于司馬丁零。
他望著陸羽背影,突然說道,“陸羽,記得下一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擅闖司馬家的宗族之地!
陸羽的身形不由一頓。
還是轉(zhuǎn)過了身,抱拳對著司馬丹青和司馬丁零,示禮兩下。
這禮,陸羽不是為了顧全禮數(shù),而是他想,替自己的生母代為拜謝。
隨后他牽起陸瑤的手,倏地在原地消失。
片刻,司馬丁零轉(zhuǎn)身,望向陸羽剛才的位置。
“這么說來,他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后人。”司馬丁零淡淡地道。
“是。”
“下不為例!
話雖如此,司馬丁零的臉上,并未有責(zé)備之意。
“謝過老祖宗。”
......
......
洪武的神魂,遭到重創(chuàng)。
兩大陽神對決,他只是進(jìn)神之境而已。
哪怕,他的修為,還距陽神一小步,但者一小步,就是一道天塹。
他被殃及池魚了。
而洪文宗在方才的清醒過后,又變得瘋癲癡傻起來。
可能是出于本能,洪文宗還是拉著他像只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逃竄,哪怕是已經(jīng)逃出很遠(yuǎn)。
他望著癡傻的洪文宗,臉上閃過復(fù)雜之色。
因為洪文宗在生死關(guān)頭,還是不忘拉著他一起逃命。
這使他不由想起,自從懵懂之始,他就是這么一直躲在洪文宗背后。
從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到成為聲望無兩的洪家大族老。
他依舊如此。
可是他不服氣,他不服為何,洪文宗要處處比他強(qiáng)。
每一次洪文宗的修為提升,他都認(rèn)為是對方對他的挑釁。
他覺得自尊心受損,他覺得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臉。
于是,他對洪文宗的怨氣,就是這么與日俱增。
他想推~翻這棵大樹,卻又習(xí)慣了躲在這棵大樹底下躲避風(fēng)雨。
恰恰因為如此,他的念頭就越加強(qiáng)盛。
他覺得這是一份恥辱,就把種種過錯都強(qiáng)加于洪文宗頭上。
然而。
此際。
洪文宗瀕死,也要拉著他奪路而逃。
是的,拉著他。
就像小時候,他嘴饞于某個族老家栽種的果子,便就教唆洪文宗陪他一起去偷。
最后不幸被那個族老察覺,洪文宗也是這樣,拉著他就逃。
趁機(jī),他就把神識,滲入到洪文宗的體內(nèi),窺探了一番。
他只是進(jìn)神之境,洪文宗已至陽神,這要換做平常,根本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修為相當(dāng)都好,想要窺探對方修為,對方不讓,他也無計可施,何況這是大忌。
他就這么輕松窺探到了。
這意味著,洪文宗瘋癲癡傻以后,他洪武還是洪文宗的至信之人。
兩人的修為,盡管相差了一個大境界,但洪文宗神智喪失,神魂受損嚴(yán)重,他要是想做點什么......是行得通的。
他沒有這么做。
洪武深深地嘆了口氣,“......大哥,我們逃得足夠遠(yuǎn),不用再逃了!”
“不!我們還沒逃出去!我們要逃出去!”
洪文宗頭也不回,驚慌大叫。
他體內(nèi)氣息,更加混亂,在重創(chuàng)以后,又漫無目的地全力施展瞬移。
他的神魂,已臨近崩潰邊緣。
“大哥......再這么逃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跟他拼了!”洪武臉上閃過猙獰之色,說道。
“不行!我們不是對手!我們要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逃得越遠(yuǎn)越好!”
看來,洪文宗是被那一刀嚇怕了。
洪武沉默下來。
默默地看著,拉著他不斷施展瞬移之術(shù),亡命逃竄的洪文宗。
洪文宗在說話之時,嘴角溢出大片血紅。
但他知道,那不是血,而是洪文宗的精元。
再這么下去的話,可以預(yù)料得到洪文宗最后的下場,就是神魂衰竭而亡。
洪武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大哥!要不你先逃吧,我把所有的罪,都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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