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處于何種目的,陸羽知道她沒有惡意。
至于上官凝霜為何不知程家人棲息于此,陸羽并未感到奇怪。
這黑域囚海,說白了就是一條延展很長的海岸線。
而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甚至是一些島嶼上,都居住著大小不等的群落。
如果不是陸羽有這么巧,哪怕是他來到黑域囚海,恐怕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無從得知。
更何況上官凝霜這種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脾性。
“那好,我?guī)闳ァ!标懹鹚斓卮饝?yīng)下來。
于是,兩人便飄飛而回。
老五睜著雙眼,一臉愕然。
他沒想明白,怎么陸羽離去逛了一圈,就多帶回來了一個俊俏的女孩。
“她也是華夏的修行者,是我朋友。”陸羽做了簡單的解釋。
這時,老五也回過神來。
他抹了一把臉,說道,“既然是你朋友,這沒關(guān)系。”
說完,三人便踏上回程。
陸羽沒有忘記他出海是為了捕獵,總不能空手而歸,在回去途中,順便擊殺了幾頭陽神境八層左右的海獸。
取其血肉內(nèi)丹,才隨同老五回去。
早上出發(fā),卻剛過中午不久就回了,還多了一個人。
這使得族群中的女人和小孩,都走出了石屋好奇地顧盼。
畢竟族群中少有新面孔,的確是一件新鮮事。
不過她們在好奇之余,臉上都透著謹(jǐn)慎的戒備之色。
黑域囚海排外,可見這不是隨便說說。
“陸羽,你們?nèi)ヒ娂漓氪笕税桑蚁忍幚硪幌芦C物。”老五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見此,陸羽也唯有帶著上官凝霜,朝著程東海居住的石屋走去。
他心有所感,微微抬頭,便看到了葉璇佇立的身影。
但是他也知道,自從他與葉璇坦白開始,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絲裂縫。
陸羽帶著上官凝霜走到石屋門前,敲了敲門。
“進(jìn)來。”
得到程東海的允許,他才把門打開走入。
程東海正坐在床沿旁,他古井不波地望向上官凝霜問道,“這位是?”
“她是上官家的后輩,料想程前輩有所了解。”陸羽說道。
“哦?上官?擎天教?”
程東海的眼中精光閃過,但很快他的神色就緊繃起來。
因?yàn)?.....他看不清這少女的修為。
他趕緊收懾心神,抱拳說道,“原來是擎天教的后人,我程東海失禮了。”
歸真境,在這方天地不多。
但每一個,已是這天地至高。
而他卻看不清對方修為,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又哪里敢倚老賣老。
上官凝霜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無需客氣,你且過來吧,我有事對你說。”
“哦,好!”程東海趕緊地走了過來。
陸羽站在一旁,神情古怪。
這丫頭與程東海的年紀(jì),相差了有上千歲。
雖說修行者之間是達(dá)者為先,但是這番對話卻依然使得陸羽心頭生出無比怪異之感。
當(dāng)程東海站定,上官凝霜淡淡地問道,“你就是如今程家的主事人?”
“嗯......是的。”程東海低頭答道。
此時此刻,程東海哪里還有座位一族祭祀的威嚴(yán)。
在上官凝霜面前,他就如一只見了貓的老鼠。
然而,他如何不知其中利害。
對方是歸真境,與神魔好比天淵之別。
要是惹得對方一個不高興......
想到這里,程東海的心臟就拔涼一片。
上官凝霜頓了頓,其后說道,“我上官族人即將飛升這片天地,我本想另找一處適宜棲身之所,不料碰上陸羽......這是個好地方,我想將飛升點(diǎn)設(shè)立在此,你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程東海猛地渾身一震。
接著,他連忙抱拳說道,“這是我程家上下的榮幸!”
“嗯,那就這么說好了。”
這一幕讓陸羽更是感覺古怪。
他一直好奇,為何其他天地的修行者,都飛升在幾個固定的地方,他沒有想到,上官凝霜怎么還有這等本事。
再看程東海的反應(yīng),這就讓他萬分不解。
他又不好在這時插嘴詢問其他,只好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
程東海的額頭,居然都泌出了冷汗,也不知他是激動,還是慌張所致。
“上官前輩,就是不知何時開始?”程東海抹了一下額頭問道。
“唔......就現(xiàn)在吧。”
“啊,那么快?就不需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程東海驚愕地問。
“不用。”
上官凝霜揮了揮手,繼而轉(zhuǎn)身走出石屋。
陸羽不明狀況,但看見程東海拄著拐杖屁顛顛地跟在上官凝霜身后,他也只能跟隨而出。
上官凝霜背負(fù)雙手,站在石屋之外靜立。
她的雙眸,淡淡地環(huán)顧一圈,很快她就把視線投向了遠(yuǎn)處的那座高聳的石峰。
“那里估計最適合。”
她撂下一句,就飄飛而去。
程東海和陸羽茫然地對視一眼,也隨之跟上。
到了石峰之下,上官凝霜卻沒有登峰,而是打量這周邊的一切。
同時,她詢問道,“這里都是你們的地盤?”
“啊,是的,這十萬里方圓,都是。”程東海連忙說道。
“如此,我建好之后,你可否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請說。”
程東海略顯佝僂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可想而知此時他心虛的波動。
陸羽不明所以。
設(shè)立一個飛升點(diǎn),在他看來這全憑手段。
但是,他的想法錯得離譜。
飛升點(diǎn)不是想設(shè)立就設(shè)立得了的。
這有一個最基本的前提,那就是自身修為邁入到第九步。
其次,飛升點(diǎn)的設(shè)立,已經(jīng)是等同勢力的象征。
難道這個小女娃,還要在這方天地,建立一股新的勢力?
一想到這個,程東海就極度惶恐。
這方天地,勢力只有四個。
要是出現(xiàn)第五個勢力,那將會引起多大的動蕩!
然而,他在這千年之間,沒有一個時候不想著如何帶領(lǐng)僅存不多的族人,在這方天地真正立足。
到目前為止,只算是茍活而已。
他這些年,曾經(jīng)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那就是為族人謀得一個安身之所。
可是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否則他也不會逃離至此。
他也憧憬過,萬一哪天,華夏修行者真的出現(xiàn)了一股足以跟四大勢力抗衡的勢力。
那么到時,他必然會帶領(lǐng)族人投奔。
他沒想到的是,曾經(jīng)的妄想,突然就真的變成了現(xiàn)實(shí)。
而這個事實(shí),卻讓他感到了恐懼。
哪怕這個女娃是歸真境,她又有什么能耐去對抗四大勢力?
就憑她一人?
這么任意妄為,無疑是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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