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關系？
童心眨巴眨巴眼睛，和他對視著，忽然發現他面露慍色，眼神似乎有些吃味。
這是吃醋了嗎？
童心心里暗自歡喜，臉上卻故作高冷，道：“不管是什么關系，都跟你封大教授沒關系！所以，麻煩讓一下，我要去法醫部看尸檢報告了。”
右手輕輕推了一下，想要離開。
封塵干脆改成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將她困在自己的桌子之間。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童心整個人向后仰去，不由自主地坐上了桌子。
“誰說跟我沒關系了？”他半瞇著眼睛看著她，眼神好像是緊盯著獵物的猛獸，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的事情，跟我絕對有關系。”
他的聲音低沉緩和，充滿磁性；身體微微前傾，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看起來顯得無比曖昧。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想管我，門都沒有！”
童心干脆跳下桌子，想把人推開。
結果，還沒有站穩，就被他扶著不盈一握的纖腰，推倒在桌上。
“喂，你神經啊，這里可是警局，放開我！”
童心掙扎了一下，想掙脫他的懷抱，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放心，我一定會放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清楚一下我們的關系。”他看著她，發現她的臉頰又紅了，眼里雖閃著怒色，但也包含著少女的嬌羞。
封塵真是被她這樣一副嗔怒羞澀的小表情迷住了，低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那就是，不管是作為uncle，還是你心里最愛的男人，我都有資格管你。”
“去你的資格！”
童心聽完這話，真的怒動了，屈膝撞擊他的腹部，用力把人推開，板著臉，道：“封塵，你少跟我倚老賣老，你自己也說了，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且我已經成年了，你沒資格管我！至于，我小時候對你說過的那些話，早在十年前你丟下我，不告而別的時候，就已經全部作廢了！所以，不要拿你的身份來制約我，我不吃這套！”
說完，不等封塵開口，就摔門離去。
……
辦公室內，封塵有點驚訝她的反應。
他知道自己當年的不告而別，會讓她生氣。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生氣。
耳邊傳來手機鈴聲。
他低頭，輕嘆了口氣，接聽道：“喂？”
“怎么樣？童童原諒你了嗎？”
“額，正在努力。”封塵低低地回了一句，抬腳走到門口，確定沒有人在，才放心地繼續講電話。
“聽起來，不是很順利。”童國昌笑了笑，語調并不意外，“要不要我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不用。”
封塵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同時又飽含著一絲自信：“我會讓她再接受我的。”
“好吧，那就靠你自己去挽回。”頓了頓，接著道，“另外，嘉文瞞著我們上了飛機，這會兒應該已經再回W市的飛機上了。幫我看著她。”
“嘉文？”
封塵的表情有點無奈，抿唇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晚點再聯系，掛了。”
“嗯。”
封塵收好了手機，就看到電腦上有封郵件發過來。
他點開查看，發現是法醫助手發來的尸檢報告。
看著上面的尸塊照片和解剖分析，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里有了初步印象：
這個兇手，高度危險。
*
童心離開重案組，快步朝著隔壁那幢樓的法醫部走去。
敲門之后，就聽著洛文喊了一聲：e，in。”
她推門而入，看到洛文已經結束了解剖工作，便開口道：“學長，你找我過來，想商量什么？”
“這是法證那里的DNA報告，跟DNA數據庫比對之后，沒有找到匹配的對象。”
“所以，這兩個死者，算是無頭公案嘍？”
“也不是。”
洛文拿出一份文件，交給他，道：“這是M國之前的一個案例，雖然正常程序下，不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可是，我們可以利用生物食肉蟲，把死者頭部的皮肉剔除干凈，然后用電子儀器掃描頭蓋骨的結構，來還原出死者的樣貌。”
“額，這樣的還原，相似度能達到幾成？”
“七八成。”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死者的頭骨被鈍器反復擊打過，可能已經變形了。這樣的情況，面部還原，還可行嗎？”童心提出心中疑問。
洛文看著她，解釋道：“只要死者眉心的那塊蝴蝶骨完整，就可以。因為那塊骨頭，跟DNA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
“那就事不宜遲，立刻去做。”說著，就拉起他的手，想跟他一起去解剖室。
洛文笑著把她拉回到面前，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說：“傻丫頭，進行這個操作，沒那么快，必須上頭批準才行。”
“啊，這么麻煩。”她嘟著嘴，表情有些不開心。
“放心，我昨晚已經申請了，”洛文握住她的手，安撫道：“等會兒應該就能夠拿到上頭的批文了。”頓了頓，詢問道：“所以，先陪我去餐廳吃個早餐吧。”
“額……”童心遲疑了片刻，點頭道：“好。”
兩人一起去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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