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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義重重幾兩 一百三十章 水月洞天

作者/思幼微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程硯秋看武幸緊緊攥著小手痛苦的模樣,不禁加快了腳步,趕快回到了程府之內(nèi),讓武幸吸食早已準備好的生氣材料。

    武幸得到先生的允許后,放開了對浮生蠱的壓制,浮生蠱沒了壓制叫囂著席卷而來,瞬間就把一個人吸食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連一聲叫喊都不曾發(fā)出登時沒了氣息。

    有了生氣后,浮生蠱安安穩(wěn)穩(wěn)的開始替武幸修補傷勢,鮮血淋漓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起來,程硯秋松了口氣,給武幸擦了擦身上,換了干凈的衣服,將她放在床上休息,囑咐文叔去熬一碗滋補的養(yǎng)氣血湯藥來。

    等到武幸安置完畢,程硯秋這才有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原本他覺得浮生蠱在武幸身上,是利大于弊的,不論怎么說,浮生蠱能夠保證武幸的生命,不會讓她因為各種傷勢而留下隱患或死去。

    現(xiàn)在看來,也不一定。

    謝嫦死了,沒有人知道浮生蠱該怎么控制,不清楚浮生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東西,武幸若不受傷還好,若是受傷,她很有可能意識不清,被浮生蠱控制,本能的去吸取身邊人的生氣。

    這一次武幸吸食了他的生氣,雖然只有一絲,對于程硯秋來說并不算什么,可也在他心頭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他不禁擔心,這一次是武幸控制住了,如果下一次,武幸沒有控制住呢?

    她能吸食生氣的,只有與她形影不離的彭雪奡。

    彭雪奡的武功在武幸面前幾乎是無力反抗的。

    他讓武幸去保護彭雪奡,武幸為了保護他而受了重傷,之后卻又被浮生蠱控制傷害彭雪奡,那么這樣還有什么意義呢?

    也許武幸不該放在彭雪奡身邊。

    程硯秋心情有些沉重,雖然這一次祭臺保護太子并不是他本意想去,可也確實提醒了他,浮生蠱在武幸身上,是一個隱患。

    可彭雪奡如今已經(jīng)六歲了,他再去找一個各方面都合適的人從新培養(yǎng),根本就來不及,而且他私心里根本不愿意放棄武幸。

    當初武林盟要求他交出武幸的時候他都沒有放棄,此刻又怎么可以?

    也許謝塘并沒有死呢?

    程硯秋突然靈光一閃,謝嫦只是見了謝塘,聽謝塘說他命不久矣,并沒有親眼看到謝塘的尸體,也許謝塘后來又找到辦法救了自己一命。

    謝塘對于蠱術(shù)之精通遠遠高于謝嫦,如果有謝塘在,一定有解決浮生蠱的辦法。

    即便謝塘死了,可謝塘總該還有后人的吧?

    他記得,謝塘是有一個女兒的。

    撇下心頭思緒,他決定回圣教后,就立馬派人各地查訪謝塘的蹤跡,雖然以謝塘的本事,想要尋到他的蛛絲馬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總還有希望在,有希望,就有機會。

    現(xiàn)在,卻有另一件更加讓他疑惑的事情。

    祭臺上后來出現(xiàn)的那個全身裹著黑布的高手,他曾經(jīng)見過的,就在絨花鎮(zhèn)林家設(shè)劍陣誘他對敵那一次,他與那黑衣高手交過手,雖然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情,可他仍舊記憶猶新,那黑衣高手的武功幾乎與他不相上下,可這樣的人,怎么會寂寂無名?

    原本在絨花鎮(zhèn)時,程硯秋試探與他,知道兩人之前從未見過,所以才如此大膽,可現(xiàn)在他在都城里刺殺太子,連張一徒都沒有認出他是誰。

    這樣的高手,怎么會甘心終日蒙著面無人得知呢。

    這代表,他背后的勢力極大,而且,絨花鎮(zhèn)指使林家的,和如今刺殺太子的,背后皆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想一力攪起江湖與朝堂的兩處渾水,這對于那個人究竟有什么好處。

    程硯秋有些想不通,卻也因此而確定了,背后那個人一定是一個龐大的勢力,這勢力介于朝廷和江湖之間,卻又能輕易的影響兩者。

    程硯秋即刻傳信于東陽曲塘山,將這個消息告知回去。

    武幸受了重傷,原本半月便回的計劃可能要拖延個幾日了,如今只希望魏煙愁的暗堂能夠帶回些好消息吧。

    嘆了口氣,程硯秋留武幸一個人在房間休息。

    武幸昏迷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一兩個時辰,便清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快速的愈合讓她感覺又癢又痛,窗外的陽光正好,濃烈卻不刺眼。

    太子遇刺時是辰時末,現(xiàn)在應該是未時吧。

    武幸睜開眼怔怔的想著,可惜錯過了吃飯時間。

    她剛醒,便有一個小小的陰影倚靠在床邊湊過來,彭雪奡紅了眼圈,水汪汪的貓眼兒醞釀起了淚珠,他委屈的一聲嗚咽,像渾身沾濕了絨毛,可憐兮兮的小貓,“……阿武。”

    真奇怪,受傷的是自己,怎么彭雪奡看著比自己還要可憐,武幸失笑,動了動手指想要拍拍彭雪奡安慰他,卻猛然想起她的手曾經(jīng)觸碰過先生的胸膛,吸取過先生的生氣。

    她的手停止了動作,臉上淡淡的笑也收斂起來,眼睫垂下來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她現(xiàn)在傷還沒好,還是不要碰彭雪奡了,免得出意外。

    她吸取了先生的生氣,那不是她的本意,卻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

    她極力克制自己,先生當時也沒有生氣,可誰又能知道先生心里有沒有芥蒂呢。

    武幸內(nèi)心深處的自卑又涌現(xiàn)出來,如果先生覺得她太麻煩太過于沒用的話,會不會不要她?

    彭雪奡卻沒有顧忌,他抓住武幸想要收回去的手,小腦袋伏在上面,哭道:“嗚嗚阿武……舅舅不讓我打擾你,可是我害怕……阿武你流了好多血,你痛不痛?”

    武幸心里些微有些觸動,阿雪這是在擔心她嗎?

    她輕咳了兩聲,啟動了干啞的嗓子,“阿雪,我沒事,不痛的。”

    彭雪奡又哭了,“阿武你騙人!我看著都覺得很痛!”

    武幸啞然,她實在不太會安慰別人,況且,她才是受重傷的病患啊?怎么受傷的要安慰沒受傷的呢。

    彭雪奡哭了一會兒,才抽噎著道,“舅舅給你熬了藥,還在爐子上煨著,我去給你端來。”

    說罷,便蹬蹬蹬邁著小短腿跑出去了,沒過一會兒,顫顫巍巍的雙手捧著個小碗過來,吹了吹,“阿武我喂你喝藥!”

    武幸看了看藥碗,又看了看彭雪奡。

    彭雪奡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好像忘了拿勺子,我這就回去拿。”

    “不用。”武幸阻止了他,抬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彭雪奡驚呆了,愣愣的接回空了的藥碗,“阿武,不燙,不苦么?”

    武幸砸了咂嘴,雖然她好甜口,可也不怎么怕苦,至于燙,好像是有點,不過也沒關(guān)系。

    她突然想起謝嫦,剛剛燒開的開水,她就能捧著茶杯,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也許她正一步一步的慢慢變成謝嫦。

    武幸臥床休養(yǎng)了幾天,程硯秋也沒閑著,他思來想去,還是先去問了張一徒。

    都城衛(wèi)隊已經(jīng)全線封鎖了都城,徹查整個陽安,可依舊沒有找出那個黑衣高手。

    不過這并不妨礙天家給人定罪,事情起因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據(jù)悉是誠王得知天家十年前秋狩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心思便活泛起來,反正天家只有一個嫡子,只要太子死了,天家無子,先帝又只剩下了天家和誠王兩個,這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于是便膽大包天的精心策劃了這場謀殺,他自知被天家打壓多年招攬不到什么高手能對付張一徒和洪天恩,便綁架了孤身在陽安城游玩的太阿門二公子傅爻,威脅傅少衡幫助他謀逆。

    傅少衡武功是高,可輕身功夫并不怎么樣,他或許可以在誠王府殺個七進七出,卻不能保證救出傅爻還能讓他平安無事,長輩們都不在身邊,傅少衡沒有個能拿主意的人,為了傅爻的安全著想,便委曲求全的答應了誠王的要求。

    至于那個黑衣高手,則是說多年前曾經(jīng)受過成王恩惠,聞訊前來報答,但是他也不想為了報恩丟了性命,眼見著事不成,便直接溜了,連誠王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這種事情聽起來很是荒謬,可天家說誰是真兇,那誰就是。

    誠王是天家眼中釘肉中刺,無論誠王是否冤枉,天家都想要除掉他。

    誠王一家滿門抄斬,傅少衡本也在其中一例,可念及他非本意,更是為了兄弟情深,天家便法外開恩,饒了他的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傅少衡依舊關(guān)押在天牢里受著刑罰。

    這其中最難受的莫過于安宜郡主,天家給她指了婚,雖然對方只是個身無官職的小小世子,可家中富貴又無妾室,人又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撇開權(quán)勢不談,安宜郡主對于這個夫君還是挺滿意的,可惜的是她嫁衣都繡好了只等著出嫁,未婚夫滿門翹辮子了。

    安宜郡主欲哭無淚,這可是皇家指婚,為了表達對天家的敬重和對這門親事的遺憾,她守了三年的望門寡,好不容易又能相看親事了,卻傳來滿門抄斬的消息,氣的安宜郡主當場撞了柱。

    都城封鎖了七日,在誠王一家全都一命嗚呼后,終于解開了封禁。

    張一徒年紀比程硯秋稍大些許,入江湖的時間自然也比他早,他思忖了片刻,便告訴了程硯秋,“其實我也覺得那黑衣高手有些熟悉,只是卻不敢確定。”

    “那人不用武器,只憑一雙肉掌,且內(nèi)力綿柔,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只是那人行事低調(diào),早些年便已經(jīng)退隱江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皇權(quán)斗爭中?”張一徒百思不得其解。

    程硯秋淡淡道,“你當初突然從江湖中消失,也沒人想得到你會是為天家做事。”

    這倒是,張一徒一想,便覺得有些理解了,可他臣服皇權(quán),是為了家中安穩(wěn),那黑衣高手謀逆是為了啥?總不能是圖個滿門抄斬吧。

    張一徒離開江湖多年,對于江湖中的局勢早已不那么清楚,而且天家囑咐了他要與程硯秋交好,他想了想,便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程硯秋,“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當是柳夢西。”

    程硯秋鳳眸一瞇,竟然是柳夢西。

    這人他沒有見過,因為在他初入江湖之事,柳夢西便早已退隱,不過他卻是聽說過的。

    宜陽水月洞天,飛花手柳夢西,水月洞天是亦正亦邪的門派,門中之人向來隨意妄為,不受任何規(guī)矩束縛,只是他們隨意慣了,收徒也懶得收,不想收個徒弟被小娃娃拴住了自由身,所以傳承到現(xiàn)在,水月洞天這一代只剩下了柳夢西一個人。

    若不是水月洞天沒落,宜陽丹徒城也不會被林家作威作福那么久。

    張一徒繼續(xù)說道,“我最后一次見柳夢西,是在江道行的婚宴上。”

    十九年前,七星劍江道行與嬌妻大婚,程硯秋也是知道的,那時他初入江湖,還不怎么認識人,卻聽說過他的名頭。

    江道行性格豪爽,為人俠義,最喜打抱不平,也最喜交朋友,太阿門傅成朔,風流劍客李扶憂,抽刀斷水張一徒,小邪神趙三千,無常劍客王小各,都是他的朋友。

    沒想到飛花手柳夢西也是。

    “我與他并不相熟,那時他已經(jīng)退隱江湖,若不是江道行大婚,他與江道行有些交情,恐怕也不會突然出現(xiàn),他喝了杯喜酒就離開了,沒有多做停留,我對他也沒什么印象,若不是這次交手,我也許一輩子也想不起還有這么個人來。”

    說到這里,張一徒嘆了口氣,“他的內(nèi)力很特別,借力打力,這世上也只有水月洞天。”

    可也正是因為此,他才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二十年過去了,還記得水月洞天,還認得水月洞天招式內(nèi)力的,這世上還剩下幾人?

    沒想到柳夢西雖然退隱了江湖,武功卻從不曾懈怠,到如今,仍是比張一徒高出一線來。

    也或許,他從來都沒有退隱江湖,退隱江湖,只是他的一個借口。

    程硯秋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客氣的告辭,還順便辭了行。

    張一徒有些驚訝,“你現(xiàn)在就要回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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