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撕破臉皮的賽普已經不打算讓萊恩他們活著回去了,而整個東南省可以說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馬瑟斯即使再怒火滔天也必須要照顧大局。無論萊恩有多大的價值,只要死了,馬瑟斯和東南省敵對都是不值得的。
親衛隊開始還有些發懵,怎么上司讓他們攻擊上面排下來的紀檢組?看他們沒動靜,普利斯破口大罵,這才將萊恩他們圍了起來。
這樣的局面顯然是瓦西里不愿意看到的,他試圖勸說:“賽普大人這樣子是不是過了?要是他們死了,我們誰能承受馬瑟斯將軍的怒火?”
賽普冷笑道:“你覺得事情還有周旋的地步嗎?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心里卻打算著事情結束后就把瓦西里拋出去讓他背鍋。
“橫豎是一死,今天小爺我就把命交代在這里了,不怕死地先上來!”麥錫斯一改往常地膽怯,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引地沃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你們。”沃克對下的加爾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隊員們的變化萊恩都看在眼里,比起實力這種心境上的變化更加難能可貴。萊恩沒有急著拔出兇兵,反而對瓦西里說道:“閣下這時候不動手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只要拿下了賽普閣下便是漢堡港的英雄,此次便是前途似錦,何必在要屈居他人身下看別人眼色?”
瓦西里沒想到萊恩會對他說這么一番話,幾乎不加思索便做出了選擇。
賽普一聽到萊恩準備策反瓦西里,便下意識感覺不對,可還沒做出反應便被瓦西里被抓了起來。
普利斯看著賽普被擒,指著瓦西里驚慌道:“瓦西里你敢...敢造反?”
瓦西里瞥了他一眼,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有上面不敢的?我瓦西里入伍時,發誓效忠地是國王而不是他賽普。”
隨后對著手下喊道:“快把槍都給放下,我瓦西里反了!”
雖然他們是賽普的親衛隊,但是平日里都是聽從瓦西里的指揮,賽普高高在上又怎么會和他們接觸。一個人把槍扔在地上后,嘩啦啦地都扔到了地上。
萊恩從信里便發現了這一絲端倪,瓦西里為什么會幫著他們發現基地里的實情,果然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也不知道賽普是怎么想的,既然敢讓不是親信的瓦西里做親衛隊隊長。
萊恩走近賽普,蹲下說道:“說實話,你要是有三千精銳部隊,我也不敢輕易動手。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蠢,為了一點錢財,便將武器賣了,還敢私自裁軍領空頭餉。這兩樣罪名足以你死無葬身之地,但你知道我為人善良又念你昨天請我吃飯的情誼,只要你把東南省的關系網列個名單出來,我就給你留個全尸。”
萊恩這一番話讓瓦西里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小伙子人不大,心倒是挺狠。
賽普呸的一聲,說道:“我告訴你萊恩,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靠的就是一個忠肝義膽,你讓我出賣他們,一個字——不可能!”
萊恩又露出了他老實淳樸的微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摩多這件事你擅長,就交給你了,別讓他太輕易地招了。”
摩多嘿嘿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木盒子,一打開里面的工具令賽普嚇得魂都掉了。
對士兵說道:“把他帶走,這里不方便。”
賽普再也沒了之前的豪情,開始恐懼了,滾在地上死命地掙扎,嗓子都喊啞了。
普利斯看大事不妙就想一個人偷偷溜走,準備出去后再從長計議,但又被瓦西里給逮住了。
萊恩看著他說道:“這家伙要不也交給...”
“我說...我說,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招了。”
普利斯哭的臉上滿是鼻涕眼淚,他可不想跟賽普一樣受了刑還只能留個全尸。不如好好表現說不定還能有個無期徒刑!
萊恩這時讓沃克帶人去賽普的辦公室取證,排麥錫斯他們去財務室拿賬本。這些資料都是要交給上面,隨后萊恩找瓦西里來商討關于老兵等問題。
“瓦西里隊長,漢堡港這些老兵和傷殘士兵你怎么看?”
瓦西里正色道:“漢堡港是王國的主要港口其意義不言而喻,故漢堡港的軍事保衛就十分重要。這些老兵傷兵是肯定不能繼續待在部隊里了。但這樣士兵因為賽普克扣軍餉,可以說是一窮二白與外面的乞丐沒什么區別。如果就這么讓他們走......”
瓦西里隨后看向萊恩,這件事情他沒有決定的權力,相處時間太短他并不了解萊恩是個怎樣的人。
萊恩隨即說道:“這些士兵為國家付出了太多,我們不可能讓他們即流血又流淚。我會讓上面排安家費,這點無須擔心。但是落實招人和訓練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在這里我先祝賀閣下高升漢堡港長官了!”
瓦西里眼神里透露著喜悅,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哪里哪里,我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罷了。”
“委任書很快就會發下來了,閣下先熟悉一下吧,別到時候亂了手腳。”
一番客套后,瓦西里隨后問道:“這次有大動作是不是因為什么事情發生了?”
瓦西里擔任漢堡港長官可以說是給東南省插了個釘子,其他人都只會視瓦西里為肉中刺,他已經上了這條賊船也不可能下得去了。
萊恩解釋道:“確實大將軍這次借著海軍大將要來到訪的這個契機,準備對漢堡港進行整頓。隨后揪出其他大老虎的尾巴,這次大將軍可是下了決心的。”
瓦西里沒想到東南省居然要掀起這樣的政治海嘯,原以為自己是搭上了上升的快車道,可沒想到只是這場博弈的一顆棋子。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
東南省政府大樓某會議廳里,里面聚集了東南省最有權勢的人物,然而卻吵成了一片。
“我說你這個臭寡婦不好好在家里守寡到這里干什么?也不嫌你晦氣,我看最近這么倒霉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給賽普出什么令空頭餉的主意上面會派人嗎?”
“你說什么死胖子?看看你滿臉的肥肉還敢說老娘,要不是你貪圖那點小錢,把軍火給賣了,會有這么多麻煩嗎?”
“好了,都別吵了!”高官科萊昂用拐杖狠狠敲了幾下地板喊道,他緩緩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吵架是沒有用的,推卸責任也毫無意義,我們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沒有誰能逃得過去。”
“是啊科萊昂大人,那你快出出主意吧!”
“聽說為了迎接海軍大將,馬瑟斯要親自到漢堡港,要是被他抓住把柄那我們就一起玩完了。”
科萊昂眼神一狠說道:“雖然賽普知道利弊但死人總是最安全的,既然救不了他,那只好請他犧牲小我顧全大我。”
科萊昂得到消息的速度很快,他從內線那里得知,當天晚上便知道了。但即使他派出的刺客再快,也沒有用了。賽普這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當然是得到馬瑟斯允許后。
摩多僅用了半小時不到便讓賽普跪在地上求,讓他把秘密都說出來。如今賽普已經被埋在地底下了,當然刺客夠快的話還可以跟他嘮兩句。
萊恩此次的雷厲風行讓整個漢堡港都為之一震,一時之間他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上層人士,當然他們不會說什么好話。而被壓迫在底層的人們也不敢奢望萊恩能給他們帶來什么,但總是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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