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鶴傾也只是個凡人,機緣巧合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他身后可沒有什么家族的支持。
哪怕有,他一家子的凡人又能如何?
可以說,虞鶴傾這個城主之位,若非沈家一力扶持,也不是那么穩當的。
廉貞城內,盯著城主之位的,不知凡幾。
“大哥,你不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嗎?”
祝云謹沉思片刻,道。
“如何?”
“師黛欏在師家,真的那么受寵嗎?受寵到,哪怕是隨便一個與她有口角的修士都要截殺?”
祝云謹看師黛欏,怎么看怎么奇怪。
師家其他人和師黛欏十分不一樣,師黛欏倒像是個熊孩子。
但是如今修真界是什么情況?
若是真拿做當掌上明珠的,怎么會教養的如此蠢笨?
倒像是一個豎起來的活靶子似的。
“而且師黛欏怎么就眼光那么毒辣?不管惹上的哪個,都是靈根出眾的?”
師黛欏也是個奇人,但凡有那些個未長成的天驕到了廉貞城,都必定會和師黛欏起沖突。
之后等到那些人離了廉貞城,便生死不知了。
身為九幽島少島主,祝云謹也不是沒見過那些在家族中十分受寵的女孩子,卻沒有哪個教養的如此跋扈的。
畢竟修真界看似平靜,實際上危險重重,那些跋扈的,都死的干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真正受寵的天驕,大多溫和謙遜,鮮少如此刁蠻。
“說不定就是師家自恃勢力龐大,才寵成這樣呢?”
時鴻羽找了個不那么難受的姿勢,他一動,鐵鏈就嘩啦啦的響,讓他的話都聽不大清了。
“不對。”
祝云謹眉頭依舊皺的死緊。
師家……到底在掩蓋些什么?
“師家肯定有哪里不對。”
“嘶——”蛇人吐著信子,蛇尾水面,慢慢悠悠的轉著蛇尾到了祝云謹的面前。
“你倒是越來越像祝云詩那個女人了。”
他對祝云詩是真的怕的,畢竟當年祝云詩才多大,就把他坑成現在這樣!
祝云謹苦笑一聲,“若是二姐在,我們何至于淪落至此?”
“不過,嘶,師家這些人確實惡意滿滿。”
蛇人舔了舔唇,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精純的惡意,若非和祝云舒的契約攔著,他都要撲到那些人身上吸收惡意了。
“師家怎么說也是正派修士,又是在這廉貞城之中,且在百家之中排名不低……”
祝云謹喃喃自語。
“他們身上的煞氣可不像是正派修士該有的。”
蛇人的尾巴一甩一甩,時不時的把尾巴尖露出來,他尾巴上不知道纏了什么,白花花的一片,蛇人眉頭一皺,伸手就把尾巴上面套著的東西給拿了下來。
卻是一截骨頭。
蛇人大多數時候是不現身的,旁人也看不見他,只是這個時候祝云舒身上實在待不得,他才不得不現身了。
那截骨頭外面是白的,里頭卻已經全都被怨氣侵蝕黑了。
哪怕是蛇人,也被骨頭上冰涼的溫度刺了一下。
“這是什么玩意?”
蛇人差點把那節骨頭扔出去,皺眉看著這東西。
“好大的怨氣!”
祝云謹也愣了一下。
身為魔修,他們常年和怨氣打交道,當然,魔修修煉也是用不著怨氣的。
怨氣就是未成形的魔氣,等到被魔族轉換之后,就成了魔氣。
而不管是怨氣還是魔氣,入體之后籠統的稱作魔氣入體。
因為專業對口,魔修沒少幫別人驅逐怨氣。
“怨氣?”
蛇人歪了歪頭,一雙豎瞳盯著祝云謹看。
“這里怎么會有如此深重的怨氣?”
祝云謹死死盯著那截骨頭,能把骨頭內部都浸成這樣,這得是死前多大的怨念!
而想要有這么多的怨念,又要經歷過什么?
祝云謹壓根不敢想。
“這東西似乎是在下面的。”
蛇人俯身伸手去摸,果然又摸到了幾節骨頭,不過都是碎的,如果不是他從祝云舒身上下來走動,還發現不了這些。
祝云舒他們因為鐵鏈的束縛,活動范圍是十分有限的,絕對碰不到這東西。
這幾節骨頭都是被怨氣侵蝕的十分嚴重,甚至幾人遠遠看著都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
“……這得死的多慘啊。”
時鴻羽忍不住吐槽,縮了縮肩膀。
“怕是師家,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祝云舒臉色沉重。
若非如此,師家也不會如此火急火燎的就把他們困在這里。
莫非是……怕他們繼續查下去發現什么?
“可是如今嫂子還在外面……”
祝云謹說完,臉色霎時一白。
“嫂子和清淺姐危矣!”
外面的白靜萱確實是遇到了麻煩。
她和水清淺才一回到新東方,便感知到新東方內多了幾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白靜萱一驚,直接掏出鍋子,而后捏訣照亮新東方,就瞧見自己對面坐著幾個人。
幾個人坐成一排,單是氣勢就壓了白靜萱一頭了。
[系統,現在是什么情況!]
白靜萱一愣,瘋狂在心里呼喚系統。
系統這時候也不含糊,趕忙幫白靜萱分析。
[宿主,這些人是師家的人,而且,五個都是化神!]
白靜萱嘶了一聲。
五個化神!
如今她一個結丹,還帶著個筑基的水清淺,哪怕加上饕餮,也應付不來!
而且,這五個化神看上去就是來者不善!
“白掌門抖什么?難不成我們幾人真的如此可怖?”
中間那個淡然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笑瞇瞇的看著白靜萱。
“前輩說笑了,靜萱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前輩,有些懼怕而已。”
白靜萱不著痕跡的把水清淺擋在自己身后,警惕的看著這幾個化神修士。
自打祝云謠不見,他們也懷疑到了師家的頭上,但是沒有證據不能貿然打上去,一番調查,已經確定祝云謠確實是被師家帶走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祝云謠的純陰之體,還是只是為了師黛欏報復。
而沒等到祝云舒他們帶回祝云謠的消息,反而是得到了祝云舒他們被抓的消息,白靜萱當時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哦?”
那修士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既然如此,白掌門還是和我們親近親近熟悉一番才好,免得抖的如同篩糠似的,等到日后叫人家笑話。”
“放心,我們不多收白掌門錢,這是義務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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