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桑仍不放棄,整日里三界來回竄的尋找蕭捱時。臨遙卻在看著她的笑話,獨自守著這間密室。
看著眼前的蕭捱,臨遙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靠近,卻在他即將碰到結界時,看到蕭捱的下意識的為了掙脫而皺緊的眉頭。
還真是一個師傅交出來的,落入此地竟還是不肯死心!
臨遙想著,看向蕭捱半睜的雙眼,嘆道:“省點力氣吧,這結界名為琉山火,就算是上古之神落入其中,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被耗到元神焚盡。你一個小小仙君,難啊!”
話音剛落,蕭捱好似聽到了對方的話,竟開始微微掙動。然而,隨著他掙動的力道加大,周圍的火線竟越燃越高。
看著蕭捱被迫慢慢恢復平靜的模樣,臨遙滿意的點了點頭。卻在這時,聽到了身后有人走了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臨遙倒也不慌張,反而隨著聲音的靠近,恰到好處的跪拜在地。
“拜見天帝!”
聞聲而入,玉衣素袍,臨遙慢慢抬頭,正好看到天帝走到了他的跟前。
“起來吧!”天帝說著,直接越過了臨遙,走到結界跟前,“今日已經讓人將朱允和魏景晗帶到了地府,估計閻王那邊也會滿意這個交待。剩下的,便要看咱們自己的了!朱允的供詞查的怎么樣了?”
聽到這話,臨遙急忙走到天帝的身后,“稟天帝,那朱允被帶到九重天時已是半瘋,口中一直念叨著是老魔王的奸計。然而據屬下所查,魏景晗所修的功法,只是普通的魔修道術。至于蕭捱體內,只有清遠圣道的功法。”
“若只是這些,又怎么可能傷得了佛蓮之身,鎮的住赤竹林的萬年戰魂?”聽著臨遙的話,天帝并不認同的說道:“看來是有人在咱們前面下了手腳,其它呢?”
“經屬下查探,那林中大陣雖無,朱允繪的血陣則是天兵常用之術。至于這大陣,恐怕需要蕭捱。”臨遙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到天帝。
聽了他的話,天帝看了看結界,“也是,只有他看到了林中大陣的完整模樣。”
說著,天帝憑空化出一柄如意,交給了臨遙,“這如意可解一半琉山火,莫要讓他再生事端!”
“是!”
看著臨遙虔誠的雙手接過,天帝收回視線,一邊往外走一邊嘆道:“本以為許了佛蓮,便可為九重天再迎圣士,沒想到竟是個無用的癡情種,暴殄天物啊!”
一人生死難料,一人難尋其蹤。
許是聽懂了風神的話,許是注意到了周圍的異樣。
琴桑看著依舊太平盛世的九重天,聽著所有人的恭維,此時的她卻真的冷靜了下來。
此刻,眼前的平靜太過不合時宜,自己好似成了粉飾太平的幌子。那蕭捱呢?蕭捱也許就在那最不正常的地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琴桑開始放棄無畏的尋找。
卻借著自己剛登火神之位,日日在九重天中隨意亂轉著。
本就是天帝剛剛提攜的新貴,九重天上又有幾個人敢攔著她。就這樣裝了三日,琴桑婉拒了司命的邀請,再次在九重天的“閑逛”著,只不過,今天的她終于有了目標。
那就是跟在她身后的“尾巴”!
沒錯,就在她冷靜下來后,沒過多久便發現了跟在她身后的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個隊伍。人數很多,時常會變,卻能保持不間斷的跟蹤著。
琴桑小心隱藏著自己的反應,心里卻多了一些希望。
若無因果,怎會如此勞心費力。
心中冷笑,嘴邊卻是含情,不過幾日,琴桑從一個尋夫的怨婦,裝成了一個意氣風發的天神。看著遠處走來一隊送果子的仙女,琴桑準備,撩一下。
“拜見火神!”
“都起來,都起來,往前倒個幾萬年,大家都是輪回里的好姐妹,不用客氣,這是送什么啊?”琴桑說著,不客氣的從籃中抓起一個果子。卻不知是這手下的太快,還是那仙女頭一回被女神仙撩。
總之兩人一個哆嗦,竟讓這一籃子的仙果灑了一地。九重天的仙果,不是西王母的賞賜,便是百藍宮的圣品。
仙女一看果子順著地紋亂滾,當即嚇得往回拾。琴桑見自己闖了禍,竟也放下身架,追著果子跑。
“那邊的仙侍,幫助撿一下!”琴桑指著前方的柱子說道,仙女聞聲看過來,卻根本看不見人。
反而是琴桑指著柱子,笑道:“躲什么啊!都看見你了,偷看仙女有什么的,漂亮咱才看呢!”
聞言,眾人疑惑,全部都看了過來,就在琴桑準備再催一句時。一個小仙侍從柱子后挪出,小心的將幾個仙果放到了琴桑的手中。卻始終不敢抬頭,果子一放下,便轉身跑開。
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琴桑滿意一笑。
還想跑,跑得了么!
原來,就在果子落地的那個瞬間,琴桑早已在果子上設下仙法。當仙侍撿起果子后,仙術自然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琴桑送走了仙女,便坐到亭子假寐,感受著仙法的移動。許久,喃喃道:“竟是蜀岸閣......臨遙!”
就在小仙侍因為任務出了岔子,急忙跑回去報信時,臨遙卻在密室之中,托著如意小心的解開了一半的琉山火。隨著火線的熄滅,蕭捱終于睜開了雙眼。
可他輕輕掙動,卻發現自己還是身體卻僵若朽木,不聽使喚。折騰了幾下,卻只是在空中無力的晃了幾下,蕭捱咬牙抬頭,卻正好看到臨遙打量著他。
“臨遙上仙......”
聞聲,臨遙輕輕點頭,十分惋惜的說道:“你莫要掙扎,我們發現你時,你的身體已經被邪術和林中怨氣所侵蝕,無法再入九重盛境。這才為了清魂束法,只能讓你在這委屈一下。”
委屈一下?
蕭捱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混亂之中,卻還是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琴桑怎么樣?她可有受傷?”
“放心,琴桑因赤竹林中的救世之德,擒反賊之功,已賜火神之印!過幾日召開繼位大典,便可掌九重天一方兵權!”臨遙說著,也觀察著蕭捱。
果然,當對方聽到琴桑的情況后,本還緊張的情緒,似乎有了些緩解的模樣。
“你也別急,如今魏景晗的事也算是真相大白,天帝已命人清查降罪。就是你這身子......有些麻煩。”臨遙說著,馭如意引火線近了蕭捱的身。
“唔!”
只見那火線接觸后,蕭捱只覺得好似一道天雷打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卻也清晰的看到,那觸身而離的火線,瞬間燃起了黑火。
難道.....真的是他的身子出了問題?
看著蕭捱被自己的幻術所迷,臨遙暗道:愚蠢,臉上卻露出了不解之情。
“你看,這林中戰魂著實麻煩,只能靠這琉山火慢慢消弭,你這苦啊,只怕還得吃幾天。”
臨遙說得輕松,蕭捱卻是微微自苦。就在他想再聽聽琴桑的事時,只聽臨遙說道:“你先在這里,好生休養,現下倒是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
聞言,蕭捱看向臨遙,卻聽對方說道:“那一日,你被困林中,那林中大陣,你可有印象?”
“有些印象。”蕭捱回憶著那個碩大而繁雜的陣符,仔細的說明著。只是那陣法看似熟悉,實則卻是處處與眾不同,蕭捱說完后,卻也是有著諸多不解。
只見臨遙聽后,點了點頭,對著蕭捱笑道:“多虧有你在場。此事我盡快報與天帝,你便在這結界之中,慢慢休養吧!”
說著,不等蕭捱反應,臨遙竟突然開始馭動如意,重燃琉山火。蕭捱沒有想到,對方竟不給他太多的時間,看著眼前越燒越高的火線,更是急的下意識馭動身內的仙力。
就在這時,蕭捱突然發現自己的體內,似有一股熟悉的力量。
這是......鬼蓮子!
想到這里,蕭捱強提一股仙力于口中。隨著火線重燃,蕭捱再次陷入半昏半醒之間,臨遙仔細的查看了結界的情況,轉身終于離開了密室。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結界之中的蕭捱慢慢睜開了雙眼。隨著將口中仙邊慢慢化開,蕭捱終于恢復的清明。
可看清的周圍的他,卻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他身內怎會有鬼蓮子?
蕭捱還記得,那最后一枚鬼蓮子已經用來抵擋林中怨氣,可體內的這枚又是怎么回事?
此時的他,千想萬想,卻獨有一樣已然知道。
臨遙在騙他!
他根本不是在凈魂休養,而被人關在了這個地方!
另一邊,終于確定了是臨遙在跟蹤自己。
琴桑并未立刻行動,反而耐著性子,慢慢走回了鳳山殿。
那臨遙貴為上仙,乃是天帝的得力臂膀。琴桑至今還記得,當初在忘川河邊,對方是如何為難他們二人。如今想來,此時熱鬧的九重天,似乎只有他蜀岸閣不前不后的置辦著。
思及此處,琴桑睜著眼睛熬到了時辰,便主動入了天庭,對著天帝大聲道:“臣幸得圣恩,初登大殿,卻知身后得仙界同僚相助太多,望天帝允準,授我入各府拜謝之德!”
琴桑當著眾位仙家的面,竟要天帝的恩賜,帶著旨意去各府答謝。眾人聽著荒唐,卻又沒什么反對的理由,最終領得天帝點頭。
有了這道旨意,琴桑回去便開始準備,更是算著順序一家一家的開始轉了起來。
因為仙侍的回報,臨遙本也擔心對方已經察覺,可看到琴桑“串門”串的開心時,倒是下了“風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決心。
轉到第五家,蜀岸閣。
琴桑大大方方走入,客客氣氣的與臨遙寒暄。與對方聊到高興之處,二人正準備入后殿長敘時,卻得伽木仙君傳信,“天帝想繪江山卷,需臨遙上仙的青河硯一用!”
對此,臨遙無奈一笑,只得先行離開,琴桑卻靠著自己的厚臉皮,厚上忽悠了小仙侍,將她帶進了蜀岸閣的后殿!
一處后殿,琴桑立刻散神識,探密所,沒過多久,果然發現了那藏于書房中的一絲古怪。
“堂堂上仙,竟在自己的殿中,設下隱境......”
琴桑低聲嘀咕著,心中已然有了方向。躲著四處走動的各路仙侍仙女,小心的晃入書房之中。
入眼的是整齊的書架,數不清的典籍文墨。然而這些都無法阻止那隱于書架之后的地方。
小心觀察,發現機關。
當琴桑以術解陣,化開隱境入口之入,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火神好興致,竟發現了我這藏寶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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