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無名角落之中。
臨遙對著手中靈鏡,恭敬的跪在原地,而鏡中正是天帝。
“為何失敗?”
“那小子自入了這地府,便一直守在青金石下,我們....不太好下手!”臨遙小心的說道。
“臨遙,你若有用,便要有個能用的樣子。今日火神已入殿中請旨,寡人不得不批,你最好盡快想到好辦法。”
未等臨遙回放,那靈鏡已恢復鏡面。然而天帝的聲音,卻在他的臉中一直盤旋。
蕭捱,下一次絕不會再這樣好運。
因尸鳴窟再遇賊人,天帝命特使入地府,助陣查探。
“特使是誰?”崔玨看著眼前烏壓壓的天兵,有些煩躁的問著。
為首的初鶴恭敬一拜,“火神!”
“她人呢?”崔玨“啪”的一聲,扔下了筆。
引得殿中眾人都跟著一抖,唯有初鶴有些為難的說道:“火神擔憂那尸鳴窟有異動,已趕往查探。”
看著初鶴已經低到不能再低的頭,崔玨不客氣的甩出三個字,“說實話!”
“火神去找洛河仙君了。”
面對朱筆判官的“審問”,初鶴十分聰明的選擇老實交待,畢竟在這三界中,誰又敢在閻王殿里撒謊!
哪知,崔玨聽完后,腦門上的青筋連爆三根,對著眼前的兵將,直接吼道:“他們那個師門里,就沒一個有出息的么?!”
崔玨此刻到低有多煩,琴桑不知道。但蕭捱看到她后,有多開心,琴桑卻是心知肚明。
看著蕭捱守在青金石邊,看到她后先是瞪大了雙眼,然后才寵溺的一笑。琴桑這幾日的擔憂,終于換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捱......”
二人當著山上的陰兵,直接抱了個痛快!
可當琴桑看到蕭捱臉上的傷痕時,直接不留情面的大叫:“小捱,你破相了?!”
看著對方搞笑的模樣,蕭捱無奈的笑著,“小傷,很快就會好。”
“不要,我要它立刻就好。”琴桑說著,便要施法術去治,卻在發現那傷口之中,隱隱泛出的黑氣,皺緊了眉,“怎么有魔氣?那些人是魔族?”
“這個....”想了想心中的疑問,蕭捱搖了搖頭,“不好說。”
對于蕭捱的懷疑,琴桑一向重視。就像她了解的,蕭捱雖是九重天的文官,卻并不是只有那書生的木訥。有些時候,蕭捱對事件的敏銳,可以極好的幫她避免大意。
二人守在青金石下,卻躲著眾人。蕭捱終于將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說給琴桑聽。
“你是說天帝?”琴桑說到一半,立刻降低了聲音。“難道天帝才是背后的主謀?”
“我不確定,便聲音確實極像。只是襲擊的這些人中,沒有一個用的是仙術,這事情又處處透著古怪,總歸不好瞎猜。”蕭捱說著,嘆了口氣。
自從知道朱允打了佛蓮的主意,琴桑這心中便始終有一個疙瘩未解。此時聽蕭捱講后,終于明白這疙瘩的問題。“那為何,你在九重天上,一直沒跟我說?還由著被人陷害?”
蕭捱道:“天帝許了我主理之責,自那以后我的身邊極少有無人之時。再加上那時你初登寶殿,盯著得人太多。”
“也就是說,你自從領了那主理之值,便已經知道這是個陷阱?”琴桑低聲問道。
“差不多吧,總歸這職務來得太過突然。”
聽了蕭捱的話,琴桑深深吸氣,卻只能重重嘆出。看著遠處已經趕來的天兵,琴桑看在眼里,煩在心頭。
此時再看蕭捱臉側的傷口,琴桑干脆不理其它,直接拽著蕭捱的手,便迎著天兵走去。
“大人!”為首的初鶴好不容易從崔玨的手下逃出,看到自己的大人,高興的喊道。
哪知,琴桑看到他卻不太高興,直接甩了一句:“十人一崗,一日兩崗,你們自己安排吧!”
“大人~”
就這樣,初鶴只看到琴桑的一個正臉,便隨著仙力吹起的狂風,再次失了自己大人的蹤影。
“琴桑,咱們這是去哪?”看著琴桑緊緊的抓著自己,蕭捱有些好笑的問道。
只見琴桑回頭一看,臉上竟十分嚴肅,“治臉,臉是大事!”
“呃......大事。”蕭捱有些無奈的笑著,“人不如臉重要?”
一聽這話,琴桑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摟住過的脖子,將人拉向自己,“人最重要!”
再入黃雀街,蕭捱雖提前沒有想過,再見街上的熟人,會是什么模樣。可當他真的走入其中時,街中人的熱情,確實嚇到了他。
“仙君!”
“仙君回來啦!”
“仙君這臉怎么還傷了?”
“仙君還是大美人!!!”
“他是我的美人!”琴桑本還站在蕭捱身邊沾沾自喜,卻在聽到酒坊的老板娘笑的快要貼過來時,琴桑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他,有主的!”
看著老板娘瞬間變得極精彩的臉色,蕭捱輕道:“見笑。”
不等眾人反映,干脆將人帶進了秋醫館。卻沒想到,這剛清了院外的蜜蜂,這里院還落著一只大蝴蝶!
“拜見仙君~”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消息,秋景容穿得花枝招展,見著二人進來,更是帶著藥童,畢恭畢敬的施禮。只是這說話的語調,總透著讓琴桑不放心的酥。
這可不行!
“你怎么只拜他,不拜我啊?”警惕心瞬間爆棚的琴桑,擋在蕭捱面前,故作生氣的問道。“我在九重天的官值可比他高!”
聞言,秋景容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您雖為火神,卻早晚是咱們仙君的內人,怎會在乎這早晚要守的內宅規矩,多一聲少一句的,情份最重要!”
內人?
自己是蕭捱的內人!
琴桑十分直接的甩掉了“早晚”二字,臉上的不高興算是甭不住了。這心里的蜜更是甜得齁人。“真是,竟說什么大實話。”
看著人家幾句話,便把自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師姐忽悠個徹底。蕭捱寵溺的笑著,“秋大夫,今日來,是想討些傷藥。”
蕭捱說著,微微側臉。
對此,早就聽到消息的秋景容自然是了解的說道:“崔判官已經和我說了,早就準備好了,咱們進來上藥。”
給了琴桑一個放心的微笑,蕭捱隨秋景容走進了屋。許是因為自己在這老闖禍,此時倒也沒跟著,只是一個人在院中瞎逛。
聽著重新修好的灶臺,琴桑再次想到當初,蕭捱在這里生氣的模樣。那樣子,如今想來還真是嚇人!
胡思亂想了一會,琴桑終于再次無聊,按著印象去找人,剛走到屋外倒聽到了里面的對話聲。
“你這傷沒大事,應該是有人在武器上涂了些魔界的獸血。神仙粘了難免不好受,換幾次藥就好了。”秋景容十分說松的說著,“我說,你現在也算東山再起了,這姑娘更是志得意滿,你們什么時候成親啊?”
沒想到秋景容竟在此時問了自己最想問的話,琴桑本還準備往里邁的腳,此時硬是懸在了半空。
“這個......我想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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