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老魔王四戰九重天,得珍寶多數,其中最為心愛的,乃是一面琉璃鏡。
鏡外觀琉璃,鏡內破琉璃。
據說這琉璃鏡原是西王母的梳妝之物,卻被老魔王搶來后,送給了自己的女兒,乾情。
而不朽的計劃,便是從這琉璃鏡開始。
琉璃鏡中有小世界,可納三界萬物,進出卻只能聽持鏡人的心思。乾情本就活的張揚,又有了這琉璃鏡,平日里對魔界眾人,生氣了便關,高興了便放,就連乾刎都對這寶物極為忌憚。
其實不朽的計劃很簡單,偷出琉璃鏡,將那兩個人關在鏡中。再襯無人發覺之時,將鏡子還到乾情的手上。這樣一來,乾情跟本不知鏡中多了何人,又何來放出一說。
言權聞得此法,雖不算精妙,卻也覺得可行。
當他再從洞中走出時,身后便跟著穿著魔界兵服之“人”。
卻不知洞中深處,真下的“不朽”慢慢走出,對著言權的背影,殘忍一笑。
再入上韻宮,言權借不朽的術法,將紙人安排進了乾情寢殿,自己卻溜到了乾刎的正殿,只見蕭捱坐在其中,桌邊攤著書本,卻與琴桑有說有笑,那模樣與其說是來探查,倒不如是來談情說愛。
此時的言權,看著這二人便覺得厭棄,當即轉身離開。
“走了?”琴?粗掁,卻也感知著殿外的情況。
只見蕭捱將書本隨意翻了翻,“應該吧!咱們也沒什么可看的!”
對此,琴桑跟著點了點頭,“這言權也是讓人不省心,怎么還留在這不走,這時間一長,咱們想不告狀都難了!”琴桑說著,抽了蕭捱手上的書,卻有些懷疑的問道:“要不咱們找個理由先走?”
“找什么理由?”
“這個......”琴桑想了想乾刎留他們時的那個拼命樣,放棄的搖了搖頭,“暫時找不到!”
“再挺挺吧,除了萬事小心,總要找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才行。”蕭捱說著,有些擔心的看向言權離開的方向。
夜色越深,魔界越熱鬧。
這與那終年寂靜的九重天完全不同。
然而乾刎卻是這魔界中的反例,許是因為在九重天待的時間太久,上韻宮的主殿遵循著仙界的作息時間,好似是乾刎對九重天無聲的敬畏。
因此,上韻宮中最熱鬧的地方,其實是乾情的寢殿。
言權坐在其中,一改這幾日的郁悶模樣,完全無視著乾情的打趣,反而讓對方失了取笑的興致,只想著與他春水蕩漾。
言權本就承襲了天帝的樣貌,放在三界中,都是少有的俊朗,卻比蕭捱少了幾分淡雅持重。
對于乾情,言權就是個換口味的新菜,卻不知她自己,同樣是言權心中的一個新鮮。
二人不談真情,只講技巧,混在床笫之中,倒也“勢均力敵”。興致極佳之時,卻不知窗外風月,星疏云淡,更不知有一個古怪魔兵,悄悄的潛了進來。
這一夜乾情喝了太多酒,卻沒動太多的心。醉倒在言權的懷中時,甚至沒有看清對方冷漠的笑,更不知她的琉璃鏡丟在了哪里。
當夜,琴桑帶著蕭捱坐在房頂,看著魔界的天,品著魔界的茶。
“感覺和九重天差不多,就是星星小點!”琴桑說著,靠在蕭捱的肩膀上,“剛剛聽回報,說是有人看到了不朽。可惜,一個不注意,跑了!”
“不朽本就狡猾,若是好抓,九重天也不會耗到現在。如今,魔王倒是證明了不朽就藏在魔界,咱們更沒有離開的理由了!笔掁哒f著,小心的挪動著肩膀,讓對方靠的舒服些。
聞言,琴桑卻搖了搖頭,直起身子,“咱們不來魔界,這不朽也沒個影。如今咱們一來,這個就冒出來了,可能是巧合么?”
聽到這話,蕭捱想了想,輕輕搖頭,“恐怕不像!
“我覺得也不像。”琴桑說著,卻在此時聽到遠處,一串十分古怪的腳步聲。
尋聲望去,發現是一個尋常兵士,只是從高處向下看去,卻能看出這兵士的動作分明異常僵硬,根本不像活人模樣。
別人不知,蕭捱與琴桑卻對這個模樣十分熟悉。隨著二人緊張注視,兵士慢慢抬頭。此刻,那紙人一般的臉瞬間出現在二人面前。
什么?!
見此情形,琴桑一躍而下,蕭捱則在房頂,繪法鑄陣。只是當他的陣法還未畫完之時,只覺得那兵士手中突然一亮,極強的光束瞬間將琴;\罩其中。
“琴桑!”下意識間,蕭捱立即躍入光束,卻猶如跳進了一團漿糊之中,未等他反應,這道光束已經收進了兵士手上的鏡中。
隨著一番天旋地轉,琴桑感覺自己裹著一團光落了地,可當眼前的光束散去,看到的卻是處處廝殺的戰場!
腳跟還未戰穩,已有人向她攻來,雖然理不清情況,身體已經誠實的回擊。
滾開!
一連踹倒幾個,卻又感知到身后的危機,就在她準備轉身之時。卻有一人擋在了她的身后,出掌驅開危險。
“小捱?你怎么也在這?這是哪?”再見蕭捱,琴桑一股腦的說出疑問。
然而這里的人卻好似不知停歇,只知相互攻擊,蕭捱無奈也只得邊打邊說,“不清楚,應該是剛剛那個兵士,可能藏了什么寶器!彪S著話音落下,蕭捱躲過一拳,看了看周圍的亂局,“看來得一直打下去了!”
聽到這里,琴?粗矍暗囊磺校瑓s是冷笑出聲,抬手即喚,竟將昆吾劍化在手中,“既然想不明白,便打個明白吧!”
琴桑在此時祭出昆吾劍,便是要將眼前的一切,清個干干凈凈?粗偕M掃直沖的模樣,蕭捱輕笑,卻以右手食指點入左手手心,輕述梵音,頃刻之間,竟以窺軍陣助琴桑之勢。
就在二人陷入琉璃鏡中大戰之時,鏡外的世界雖安靜了幾個時辰,卻已經引得一群人不得安寧。
首當其沖的便是權信,原因很簡單,本來按計劃很快回來的紙人不見了。無論他如何施法去喚,這紙人都沒有消息,就在他準備冒險起身時,乾情卻從她身邊醒來。
那琉璃鏡除了是乾情的寶器,更是乾情的梳妝之物。每次醒來,第一個要看的便是它,然而在這一天,乾情翻便了自己的寢殿,卻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寶貝。
情急之時,乾情直接懷疑言權,對方卻老實的讓她搜身,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就在乾情為了寶貝,大鬧不止時。琴桑與蕭捱失蹤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乾刎的耳中。
“你說什么?!”
對著跪在面前的士兵,乾刎大驚不已,“快!快去尋!”
遣退了身邊所有的士兵,乾刎有些慌張的回到內殿,那驚慌失措的模樣,讓整個上韻宮的侍從都看了個明白。
就在乾刎有些哆嗦的關上大門,將自己關入房中后。對于乾刎懼怕膽小的消息,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向各處。
然而,卻無知道,當乾刎走入房中,確定周圍無人之時。他的臉上卻只剩下了然于心的淡定從容。
“檜安!”乾刎輕喚。
一個黑影從角落走出,跪在了他的面前,“屬下在。”
“紙人呢?”
檜安道:“還關在暗房,那兩人也一直在鏡中。”
“嗯!”乾刎看著檜安,輕笑著點了點頭,“辦得不錯,把紙人放出去吧,不然那小星君要被急死了。至于剩下的,也就不用咱們操心了!
說到這里,乾刎看向懸在屋中的一支斷箭,嘆道:“咱們這上韻宮里的廢物太多了,也該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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