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中帶著“懷疑”二字,琴桑說得卻是極為肯定。蕭捱從不會懷疑琴桑的話,卻想到了那些留在屋中的紙人。
“可那些留在現場的紙人咱們仔細查過,確實出自不朽的手藝,難道是有人讓他躲在某處,卻借他的紙人來生事?可這又有什么意義,這樣引人注意又有什么好處?”蕭捱不解的問著。
琴桑聽后,卻是冷笑著說道:“當然有意義,只要不朽頻繁出現,咱們便沒有離開魔界的理由。”
留在魔界?
琴桑貴為火神,就算一直抓不到不朽,也不會留在這里。難道是為了留住我?
蕭捱想著,卻有些想不通。
自己現在的身份雖為仙君,卻也算是半個“戴罪之身”,難道是天帝想在魔界......
“這個事拖不了太長時間,天帝就會派人來問,這過程可長可短,派來的人只怕也不會讓人省心,到時一定會將我纏住。小捱,你一定要讓初鶴跟在身邊,千萬要小心。”
琴桑說著,臉色凝重。蕭捱對此,卻只能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放心。”
三界之中,各有其主。
蕭振也曾幻想過,躲在角落,偷偷過完此生。只可惜,他舍不下的太多。
因為自己的佛蓮之身,所沾上的各路窺探。這一切的一切未完,只怕就算他躲進了三界之外,也會被拖入這混世之中。
轉眼之間,入夜微涼。
琴桑因為一天折騰,早早睡下。
蕭捱卻在床上輾轉難眠,只得悄悄起身,看著琴桑累至昏睡的模樣,蕭捱有些心疼,只嘆都是自己的拖累。
茫然走出殿外抬頭,卻突然想起,這魔界的夜是沒有星光可尋的。
此時的失落,好似連帶著那些降在他身上的詭算,讓蕭捱覺得煩躁,甚至不想再理一切。
可此時的他,卻根本沒有可以宣泄的出口。
茫然走回殿中,無意識的四處望著,蕭捱的眼神最終落在了書案上,那本被自己緊緊合上的舊書。
此時,看著那書本的封面,其中的故事,和那些或長或短的點評似乎已經在他的眼前晃過。幾乎沒有抗拒,蕭捱走到了桌邊,再次翻開了那本舊書。
就像琴桑猜到的那樣,天帝沒有等太久。當乾刎例行傳回消息之后不到半日,伽木便帶著天兵趕來。
看著站在殿中,端得一臉嚴肅的伽木,琴桑知道。這一回只怕不會像上次那樣好對付。
想到這里,琴桑還是以“戴罪之身”由,將蕭捱支開,只留她自己跟著伽木耗。
然而這一次真的好像是算計好的一樣,自從伽木來了以后。不朽再也沒有出現,因為伽木堅持,琴桑只能按著不朽出現過的位置,帶著他一個地一個地的轉,一遍又一遍的解釋,轉眼三天不到,地方卻連一半都沒轉完。
至于蕭捱,顯然也在伽木的算計之中,雖然不是親自看著,卻有他帶來的天兵不離左右。面對這種情況,蕭捱仍舊坐在那書案之中,氣定神閑的看著書,反倒是留下來的初鶴,整日里對著他這些不同路的同僚瞪眼。
雖然受著如此明顯的監視,索性蕭捱最近找到了有趣的事,反而沒有在意太多。
蕭捱謎上了乾情帶來的那些舊書。
誰給他人也覺得可笑,書中明明只是一些關于魔界的傳說故事,其中文筆也不見什么精彩之處,然而蕭捱每每讀上幾句,便會忍不住一直看下去。
面對這樣的蕭捱,身邊的天兵覺得一切正常,只有初鶴想著當初琴桑的反應,心中多少有些擔心。
幾次襯著蕭捱不在,偷偷翻開去看。可書中那點故事,連人界的戲本都不如,就連老魔王的點評之句,也是東拉西扯。
只是,就這樣幾本舊書,蕭捱已經沒日沒夜的看了兩天了。書本就不多,蕭捱看得又快,初鶴知道,蕭捱現在看的,已經是最后一本了。
“拜見公主殿下!”
蕭捱看得正入神,突然聽到殿內外的天兵齊聲。茫然抬頭才發現,乾情已經站在他的桌前。
“拜見公主殿下。”有未有過這樣的情況,蕭捱有些慌亂的起身。
對此,乾情倒是無所謂的招了招手,指著攤在桌上的舊書問道:“看得怎么樣了?”
“啊,就快看完了。”想到這幾日的時光,蕭捱下意識的說道:“里面的故事很有意思。”
“都是些魔界的傳說,文筆與九重天的圣手比,實在不堪入目,讓天君見笑了。”乾情客氣的說著,稍稍探著身子,將幾本舊書摞起,便要收入懷中。
哪知這身子剛要直起,卻有一只手將最上面的那本抽回。乾情有些意外的抬頭,正好看到蕭捱盯著手上的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反應。
“仙君這是......還想再看?”乾情不太確定的問著。
突聞此言,蕭捱應聲松手,舊手順勢落于桌面,倒將那懸于頁腳的碎片,徹底摔了下來。
“這本......確實還有些沒看完。”蕭捱說著,聲音中透著少有的遺憾。
聽到這話,乾情輕輕一笑,“是乾情疏忽了,這本先留在這,其它的我帶走了。”
抱著書走到殿外,乾情沒有回頭,卻已經聽到了快速翻書的聲音。
對此,乾情對著殿外的天兵,笑得風情萬種,心中更是難得的痛快幾分。
回到自己的宮中,乾情將舊書小心放下,卻對著那顯然等了放久的檜安說道:“告訴王兄,乾情的術法已成,讓他等著好消息吧!”
“是,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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