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夜,星河遙遠,孤月掛空。
琴桑守著蕭捱睡下,卻無法撫平對方雙眉間的皺痕。走到院中,看到站在一邊的秋景容。
并未多言,只是檢查著伽木身上的術法,順便緊了緊對方身上的繩子。
“你給小捱捱用了藥?”秋景容忍不住的說著,“就是之前從我這要的那瓶定神香。”
“他需要休息。”琴桑說著,并不去看對方。
“可小捱捱應該不想現在休息。”秋景容說著,順著門縫看了看昏睡的人,“你這大半天了都沒跟他說,現在三界都在抓你們,哪里都藏不住的。”
聞言,琴桑看了看秋景容,隨說著昏迷的伽木提起,“不用藏太久,剩下的我來解決,你受累帶著小捱在這里好好養傷,還有,把這個給他。”
那是一封信,一看便知是提前寫好的。秋景容有些不太敢接,琴桑卻直接塞到了他的懷中。
不等秋景容開口,琴桑已經消失在了院中。
原來,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算計,只看最終是誰算過了誰。
按著之前的計劃,琴桑站在了忘川河邊,卻正好看到檜安正等著她。
見到來人,檜安倒也不驚,只是送上魔王的親筆證詞,全當是好人做到底。剩下的,便只能看琴桑走到哪一步,對此,琴桑看著信中還算中正的言詞,低聲道了一句:“多謝!受累先幫我照顧一下小捱。”
說著,便去尋那秦翁的船,只留檜安看了看手中的紙條,轉身離去。
琴桑尋了秦翁的船,對等秦翁定價,對方仔細打量了一下,“三兩。”
琴桑了然掏錢,卻不想秦翁收到懷中,卻難得的解釋道:“這是算他的,你不要錢。”
順著秦翁的話,琴桑看了看倒在一邊的伽木,笑得輕松,卻在看到對岸趕來的天兵時,坦然起身。
天帝之令,三界之威。
火神似乎也沒想讓天帝再操心,自己帶著禮物,束手就擒。
蕭捱醒來之時,看著身邊空下的位置,心中已有了數,卻發現自己剛剛有點起色的身子,如今竟連動一下都吃力,最終跌下了床,引來了在院中煎藥秋景容。
“哎呦喂,這是怎么的,怎么摔下來了。”
看著蕭捱倒在地上,卻還是拼命往外爬,秋景容急忙將人往床上攏,卻不想被人抓了個正著,迎上了對方急切探尋的眼神。
“琴桑呢?她去哪了?”蕭捱說著,卻發現自己雙腿好似廢了一般,就連功法也失了大半,此時只怕連個凡人都不如。
“琴桑,她說有事要辦......”躲著蕭捱的視線,秋景容將人托回床上。
卻發現對方緊抓著他的衣角,“我這身子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這樣的。”
“這個......”心里埋怨著琴桑,秋景容卻只能老實交待,“琴桑給你用了安神香,好像也下了什么術法,這個我看不懂,她現在法力高深,我也解不開啊!”
襯著蕭捱聞言愣神的片刻,秋景容急忙逃到了屋外。獨留蕭捱跌回床中,茫然無措。
琴桑,你怎會......
蕭捱心中嘆著,卻看到秋景容剛剛一并扔到床上的信。展信去看,才知對方安排的,比自己的想到的要多的多。
原來她早就想到了天帝的心思,伽木的作用,更想到這之后可能發生的一切。所以才暗中準備好一切,只想著獨闖九重天,為自己爭下一分自由。
可是琴桑,你不在身邊,獨留我一人,如何安心。
九重天庭,從來都是仙氣縈繞,曲景繁花。
琴桑跟著莫凌,滿臉的無所謂,倒把莫凌的一臉臭臉比的更加顯眼。
人還未到,這幾天的事跡倒是傳了好幾個版本。等天帝終于看到人時,天庭之中,已是擠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琴桑被帶了上來,規矩的跪在正中,天帝再也按捺自己憋了幾天的火氣,當場喝道:“你可知罪!”
知罪?
知你安的罪,還是知你定的罪。
琴桑心中冷笑,卻是打定了主意,與天帝死磕到底。
兩方話不亂說,卻是心中有數,天帝于殿上親自盤問,琴桑在堂下一一述說。
能呈的證據一個不拉,能說了理由一個不少。表面是老實受審,實則卻是針鋒相對。
天帝沒有想到,自己按排了這么多人,卻還是讓對方將把柄抓了個遍。期間琴桑將一直昏迷的伽木喚醒,更是嚇得對方胡言亂語,將局勢攪得不能再亂。
最終,誰也罪也定不下來,天帝的頭卻大了兩圈。干脆將人全都送進天牢,倒是九重天的閑散神仙看了場大戲,又多了幾日的談資。
只是,當秋景容將琴桑落入天牢的消息告訴蕭捱時,對方安穩服藥,竟是未出一言。
待得屋中無人后,才開始運功療傷,引得全身多處符文明明滅滅,最終慢慢開始消散。
此刻魔界安靜異常,九重天庭卻成了最為熱鬧的地方。天帝一連三天提審,琴桑平日用的那點渾功,這會兒全都使到了極致。
聽著莫凌與琴桑反復繞著那幾個問題,琴桑把著證據,一口咬定伽木陷害,更是把能潑的臟水潑了個干凈。伽木卻硬說是琴桑陷害,差點將琴桑與蕭捱那點兒情史都扯到了臺面,直攪得莫凌左右為難,倒將自己在魔界的行事,多少有些屈打成招的嫌疑。
天帝看著自己安排的人將事情辦成了漿糊,忍無可忍之下,干脆將琴桑直接押入天牢,聲稱暫不提審,卻命人加強對蕭捱的搜捕。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了。”秋景容一股腦的將自己聽來的消息說完,十分干脆的喝了整壺涼茶,對著坐在床上的蕭捱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可笑,天帝平日里那是雷霆之令,起手立行。如今遇到你們師姐弟可好,硬是被磨得拖泥帶水下命令。現在外面都是抓你的人,你可得老實躲上一陣了。”
“能躲多久,只怕不是我說得算吧!”蕭捱扶著床邊慢慢挺直身子,一手輕輕的扶著肩側。“消息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迎著蕭捱的視線,秋景容有些下意識的逃避,卻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故作鎮定的迎了過來,“反正現在天帝拿琴桑沒有辦法,只能先關著丟面子,其它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話,秋景容抱著藥包往院里逃,蕭捱卻盯著他離開的身影,嘆道:“怎會沒有辦法,只是欲擒故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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