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捱到了祭典結束,琴桑不管不顧的跑向星圖殿。那地方琴桑不熟,卻隱約記得,那里曾是言權的地方,后來因為林林種種的亂事,言權估計也沒多少時候能老實待在這。
后來是誰進了星圖殿,琴桑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不知為何,琴桑站在星圖殿外快兩個時辰,卻始終沒有等來這位新進星君的轎輦。
星君入新殿,總不能自己推輪椅過來來吧!
琴桑腹誹著,卻也不好直接沖進去硬問,萬一這里真是
小捱以后的地盤,自己還怎么在里面混。
正想著,終于看到初鶴從路口跑來,“殿下,殿下!”
“怎么樣?來了么?”琴桑緊張著問。
“沒!”初鶴扔出一個字,直接讓琴桑失望垂目,卻聽他后面還有話未說完,“剛剛路過的天兵說,因天帝擔心星圖殿事務復雜,已命衡嶼星君先去天庭議事了!”
大典之后,直接議事!
又不在戰時,怎會如此安排。
如此蹊蹺,這個衡嶼星君必然有問題。
初鶴的話音剛落,琴桑已經向著天庭沖去。一路上
偶遇各路仙家,可看著琴桑的著急模樣,卻是個個讓開主路,反讓琴桑一路無阻的進了天庭。
只可惜,天庭之中卻沒有她想找的人。只有聞陶好似已經等了她許久。
“火神殿下,天帝有令,請您速去微泉宮。”
微泉宮!
聽到這個名字,琴桑便恨得牙癢癢。當初聽聞殿侍交
待才知,自己在九重天瘋找的那段日子,小捱就關在這里。如今再入微泉宮。即使心中想著更重要的事,可看著眼前的宮室,還是整個人都覺得膈應。
“我就說吧!她不可能認不出你的,除非你化成灰!”琴桑剛剛走入院中,便聽到了宋順有些無奈的聲音,好似在開苦勸著誰。“我可跟你說啊,你現在好歹又歸我管了,可莫要再生什么事,我可真的兜不住啊!其實事情也沒你想的那么壞,我同你說的事,你可以再考慮考慮,畢竟對大家都是個解脫。”
未等宋順說完,琴桑干脆直接沖了進去,直接看到殿中軟榻邊上,一人端坐,卻是苦著臉。另一人蜷于榻上,也是微微垂頭。
素銀的面具還老老實實的戴在臉上,卻透著一抹冷淡,好似宋順剛剛的話,沒幾入了耳朵。
不知為何,看到對方這個模樣,琴桑心中有些慌。
只可惜,宋順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反而看到琴桑愣在一邊的模樣,對著榻上的人繼續勸道:“你看,人都來了,你又何必執著于佛門箴言,眼前才是........”
“陛下日理萬機,衡嶼初得厚恩,又叨擾陛下多時,心中著實不安,還請陛下以政務為重。”
得!攆人了!
宋順無奈,卻也覺得再待下去確實有些礙眼,最終只得遞給琴桑一個”自己看著辦“的眼神,帶著殿內的仙侍離開。
”小捱?“琴桑輕喚著,帶著擔憂,也帶著怯懦。
然而,對方并沒有回應,只是將身子往里縮了縮。若不是此刻這殿中只有他們二人,或許琴桑都覺得,自己喚得不是眼前這人。
”小捱......“琴桑再次確認著。
好似這聲音中的透著哀求,榻上之人終于有了反應,輕輕舒展身體,緩慢的舉起手臂,卻有意將手攏在袖子中。這姿勢看著有些別扭,可誰都能看得出來,是九重天仙家最常見的拜禮。
”火神殿下。“對方的聲音如此熟悉,可聲音中透著的疏離,卻是琴桑雙未感受過的。
”小捱?“不敢相信,更在不知不覺間,琴桑已經走到軟榻邊上。
卻發現對方見后,更是繼續往里縮了縮,最終迎上了琴桑幾乎要哭出來的雙眼,”小仙曾因天意重創至此,幸得佛門相救,重回九天。更蒙天帝不棄,授以重任,如今只求忘卻前塵,本分度日。火神殿下貴為九天神將,還是莫要與小仙這等半廢之人靠的太近。“
”你怎么會是半廢之人!“聽著對方的話,琴桑卻也跟著對方的動作,發現那袖中的僵硬雙手。然而,當對方說出最后一句時,琴桑的淚終于流了下來,整個人更是撲了上去。
然而僅是這樣一個有些突然的動作,卻引得對方急躲。可這身子太過無用,還未挪出幾寸,卻已被琴桑侵到了眼前。透過面具,琴桑死死盯著對方的雙眼,卻在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對方勢弱的避開了眼神。
“我不知你為何要說今天的這些話,更不知為何,你要將我和你曾經的苦難舍棄。可無論如何,你不能這樣說自己。”
話音剛落,琴桑慢慢抬手,延著那礙眼面具上的花紋,一點一點的描繪著。完全不顧對方有意向后躲閃的模樣,更在對方似乎要開口之時,突然搶前動手,一把將這礙眼的面具摘下!
“師.......”下意識的,對方差點呼出了那個如此熟悉的稱呼。卻又在出音之后,急急停住。
只能由著自己本想藏下的容貌,如此直接的亮在對方面前。這眉,這眼,這俊朗溫柔的模樣,不是蕭捱,又會是誰!
琴桑笑著,好似自己終于可以迎來相認的那一刻,“為何要學那凡間戲本上的段子,以為戴個面具就能騙人了?你就算化成了灰,我都會認得。”
說著,琴桑隨意的將手中的面具放下,準備再次抬手。然而這一次,她的手還未觸到那人的臉頰,卻已被對方截下。
下意識的,琴桑本想按下這惱人的阻攔,卻在看到那終于隨著劃下的袖子,看清了對方始終藏在袖中的手臂。
潔白如玉,冰冷如冰,無一絲血色,更隱隱透著青灰。這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手,更不應該出現在九天神仙的身上。看著這只手臂,琴桑的眼神無法離開。
然而蕭捱卻好似已經打定了主意,默默將袖子拉緊,嘆道:“雖沒有化成了灰燼,但殿下心中的那個小捱已經死了。”
蕭捱說著,慢慢拉下袖子,卻將這疏離的模樣做了個十成十。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想到當初自己雖知蕭捱在那蓮花燈中的受了重傷。卻從未想到,蕭捱被佛門救下,竟只得了這樣一具身子。
“殿下!”一聲急喝,截下琴桑有些慌亂的探尋。蕭捱有些吃力的挪著身子,卻將琴桑棄于手邊的面具拾回,重新將自己的容貌遮下。“殿下,小仙命該如此,這身子損了,這人也毀了,你口中的小捱已死,如今的九重天只有一個半廢的衡嶼,自知不敢,也無能同殿下攀友,望殿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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