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間天子已呈賢明,救災民于水火,我等仙家也借各力助災民解禍。剩下的,相信諸位還有什么問題?”
幾日下來,琴桑于救災平禍之事,雷霆手段不絕,更是將眼前的這幾個地仙調配到了極致。此時聽到她的問話,更是嚇得不敢出聲。
雖有些懼怕,可這些地仙心中卻也佩服,琴桑表面做事大刀闊斧,實則粗中有細。所有安排更是合情合理,就像剛剛,琴桑連書幾筆,竟已將這收尾的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
見眾人不言,琴桑倒也已經習慣,干脆照例將任務安排下去,直接將眾人派出。
卻故意拉住這最后一人,問道:“這位仙家,本座有些事想問?”
“殿下請講?”留下的地仙這幾日一直跟在眾人身后,應是沒想到自己也有一日可與這火神對話,戰戰兢兢的等著琴桑發問。
對此,琴桑倒是十分滿意他的反應,“也沒什么,就是剛剛整理災民情況時發現,這人間之境以西竟有處荒蕪之地,卻無人占之,也無人用之,不知那里有什么特別,不知可否用于災民重建家園所用?”
聞言,小地仙聽著琴桑所說的方向,竟急忙搖頭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您說的那處荒蕪乃是人間與魔界交界之一,那里火山遍布,地下巖漿暗涌,據說都是魔界的邪火所至。因此,那里根本住不了人的。”
“哦?”琴桑聽到這里,微微瞇起了眼,“那里既然住不了人,那魔界可有人住在那里?”
“沒有,那里的火山終年都有煙塵溢出,這些煙塵含有劇毒,三界之人沾之斃命,無一例外。”地仙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里之中,無人可以在那里生活?”琴桑問著,卻也懷疑著。她的魂術沒次都是在那里停止,即使小捱不在那里,也必定在那里停留了許久,可聽對方而言,那里竟無人可留,以小捱如今的身份狀況......
“肯定沒有,小仙每年都與各處的地仙合作,對人間邊界進行探查,那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人煙,更無絲毫生氣,應該算是三界之中的死地了!”地仙道。
聞言,琴桑點了點頭,“明白了,你去忙吧!”
死地?
聽了地仙的話,琴桑感到有些疑惑,一處三界公認的死地,又怎么會引得小捱而去。琴桑覺得,對方這一次的離開,似乎比哪一次都來得詭異與突然。
若真是三界公認的死地,但凡有心人想到了在死地求生的方法,那里豈不是成了三界看不到的暗角?
看來這佛門也不用急著去守,反倒是這死地倒應該先是探上一探。
人間常有夜長夢多一說,夢唇最喜歡這句話,所以她開了這間夜夢樓。在她的眼中,能入夢中嘗便酸甜苦辣,是這世上最為合算的事情。同樣的,在她看來,那些已經入了夢局,卻始終不肯放下清醒的人,才是死要面子的傻瓜。
而現在的夜夢樓中,卻被她惹不起的人送來了這么一個傻瓜。還是一個她無論如何伺候,都得不到回應的傻瓜。
此刻,夢唇站在夜夢樓的大堂,看著那素白身影就站在大門口,遲遲不肯聽勸的模樣,夢唇難得的有些動了氣。
“蕭公子,這幾日您是一直沒消停,可夢唇也跟您說得很清楚了,咱們這夜夢樓可是有規矩的,既然入了樓若想出去,沒有符文相護,便絕無可能。至于您的那位朋友啊,大方!話不多,寶貝多,什么都給您安排好了,唯獨沒安排這出去的符文,夢唇又有什么辦法,不能白送啊!”
話到了這里,琴唇是越說越委屈,旁人聽了,好似真的以為是這蕭捱故意刁難,強人所難。
不過也難怪,這一連幾日連個好臉都不給,蕭捱用了最快速度成了這夜夢樓的“紅人”,可人家呢!酒不喝,舞不看,飯菜更是沾都不沾,真想著如何出去。這一天鬧三輪,今個終于讓他鬧到了大門口。
只可惜,還是出不去!
“夢坊主說的是,蕭某記在心里。可若讓蕭某因此便甘心留在這樓中,只怕也難啊!”蕭捱冷漠的回道,人也終于轉回了身,“還望坊主明言,如何才能給蕭捱一張符文。”
語畢,大堂無聲。
此刻夢唇與蕭捱無聲對視著,一方面無表情,一方更收了笑意,雙方就當著大堂眾賓客的面,相互無聲的拉扯著。
自那日樓中醒來,蕭捱自然明白,夢唇口中那位“朋友”是誰,可這些還不夠,他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若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自己這一次便是白來了!
許是這二人此刻的氣勢過強,旁邊的賓客膽小的,竟有了躲閃之意。在夢唇眼中,夜夢坊向來是賓客至上,什么時候有過如此怠慢之情。
還不是因為他!
瞪著眼前的蕭捱,夢唇暗暗咬牙,真是白瞎了這幅好皮囊,竟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脾氣。
看來,不讓他明白些道理,只怕不收服。
思及此處,夢唇突然軟下身子,笑了起來,“看公子說得,有公子那位朋友在,公子便是這夜夢樓的貴人,貴人有了要求,夢唇怎敢不應,來啊!為蕭公子獻上符文!”
雖是對峙,可蕭捱也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輕易的答應。如此一來,當下人將符文送到他的手邊時,竟有些不敢輕易相信起來。
仔細觀察那淡黃符紙。
其上的符文果然極其古怪,就連蕭捱也不解其意,想來那乾刎敢將自己放在這里,也是對這里有著絕對的自信。
也就是因為這份自信,蕭捱告訴自己,必須知道自己被關在了何處!
下定決心,倒也不忘對著夢唇一拜。
蕭捱手持符紙,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只見那大門并未開啟,卻遇那符紋化為虛幻。
蕭捱認同,這是一個虛世結界開啟的模樣。看來他猜想的并不全錯,這個夜夢樓雖存于人間與魔界的邊界,卻也以極特殊的方式存在著。
想都不起,蕭捱一步跨入,看著他消失于門口。身邊的侍都終于安奈不住,小聲說道:“坊主,這人可是主子親自交付過的,咱們若是這么給放走了,只怕會被主子怪罪啊!”
聞言,夢唇輕笑,“放心,外面巖漿遍地,毒煙四溢,
他那個破爛身子,走不了多遠。讓咱們的跟著,看他不行了,就給拎回來。像這種倔脾氣的,就得讓他們先知道疼,才知道老實!”
說到這里,夢唇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會蕭捱狼狽的模樣,當即開心的笑出了聲。揮手讓侍者快點去辦事,自己更是一個軟腰慢扭,同身邊的賓客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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