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魔王殿下!!”
感知到自己的靈力在消失,夢唇徹底慌了。她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錯,只是強迫自己從守陣改為收功。可入了這陣法,自己似乎注定成了這大陣的基石,只能被迫的獻出一切。無法可依之時,夢唇只能慌亂的向乾刎求助。
然而乾刎似乎也明白她的狀況,聞聲只是玩味的看著對方,卻不為所動。
如此下去,夢唇的法力只怕會全部耗盡。可若是沒了法力相護,自己還有可能留在這夜夢坊么?
思及此處,夢唇吃力的閉緊雙眼,似乎下定決心后,于陣中向乾刎跪拜,“殿下饒命,夢唇愿誓死為魔界效命,望殿下給夢唇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乾刎終于低笑出聲:“坊主也太過客氣了,正在這大陣才剛剛成勢,還望坊主專心護陣,助魔界成事。”
“殿下!!!!”
沒想到乾刎竟睜著眼睛跟自己裝傻,夢唇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見乾刎對她仍無動于衷,看在夢唇的眼中,更像是看著她送死。
一向自詡沉著的夢唇也終于忍不下去,當即于陣中出招,似乎拼著重傷也要脫離這大陣。然而乾刎早就防著她這一著,還未等她起身,巨大的靈力已將她牢牢的困于陣內死門。引得夢唇痛苦呻吟后,怒喝道:“乾刎!我夢唇雖非魔界名將,卻也曾是老魔王的肱骨之臣,你怎可如此對我,不怕傷了魔界老將的心么!!!!”
夢唇說得悲切,言語最后更帶著難以置信的埋怨,然而乾刎聞之卻是輕輕嘆氣,一邊引陣法將其鎖死其中,一邊道:“夢坊主這些年的隱世護境之功,于魔界人人皆知,本座也不敢怠慢于此。只是本座也想問問夢坊主,是何緣由,竟讓夢坊主背叛魔界,背叛本座!!”
什么?
乾刎的話剛說完,夢唇驚得目瞪口呆。一邊說了幾個“我”,卻最終只擠出一句,“夢唇不知殿下何意?”
雖是問著,可夢唇心中卻是真的沒了底。
在此之前,她之所以有如此自信,敢利用蕭捱的存在,故意壞乾刎的事,是因為她清楚,在這夜夢坊中,只有她才知道一切的機關暗道。
即使她利用坊中陣法,松了對火神的禁錮。可她十分清楚,當時動手根本沒有驚動任何人。
因此,當乾刎如此質問于她時,夢唇雖震驚,可想得卻還是如何蒙混過關。
只可惜乾刎卻并不這么想,看著她到了此時還想裝糊涂,竟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夢坊主,本座是真沒想到,你竟對自己如此自信。自信到任意妄為,卻還想著不被任何人發現?”
這一次,不等對方說話,乾刎卻是準備讓對方死個明白,“本座承認,你為父王守了這夜夢樓幾千年,對這里的大陣比本座要熟悉的多。如今這坊中到底藏了多少隱秘,更是外人想探也探不清的。可你忘了,正是因為對這里不熟悉,所以本座行事自然也要多幾分手段。當日,我初入此坊,您對本座那表面恭敬,實則應付的模樣,本座可還沒有忘記,又如何輕易相信你會老實?”
聽到這話,夢唇心中大驚,想起當日迎對方入坊,只因對方二話不說,便將蕭捱扔入樓中,更為此人定下數條規矩,夢唇守此地的時間太久,從未有人對她如此指手畫腳。故而,當時自己應對之時,心中卻有幾分不耐。
可夢唇對自己還是清楚的,自己不是個喜怒外露的人,對方又是如何觀察細微,竟看出她藏得極深的反感。
思及此處,夢唇再想想之前,只怕對方是先借蕭捱出逃苛責于她,借機試探。后又故意放縱,只為了看看她是否會上鉤。
而自己......還真是主動啊!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試探!”夢唇恨道,聲音中透著不甘。
對此,乾刎倒是坦然回道:“也不全是,對于夢坊主,本座用人之心可是從未減過,因此只是在火神身上施一個小小的追蹤術。這樣,在她的禁制松開之時,周圍的人身上便會留下只有我能看到了印記。”
乾刎說著,抬手指向夢唇,只是這指的太過刁鉆,夢唇此時無論如何也看不到自己的后頸,更看不到那里更暗暗泛著青光的符紋。
話已到此,夢唇心知絕無活路。
此時這陣法運轉已到關鍵之時,自己體內的法力更如那決堤的洪水,源源不斷的流入陣中。最終引向陣眼中心的蕭捱,形成一層無好似水晶一般的棺材,將其緊緊關入其中。
“夢坊主放心的去吧!如今你自愿為魔界大業獻身,我魔界眾生自然也會世世代代念著夢坊主的好!”
看著夢唇不知為何,眼神迷茫的釘在了蕭捱的身上,乾刎心中不安。當即引陣法而起,就在這夜夢坊的一間客房之中,將夢唇徹底化入陣中。
就在此刻,陣法成勢,聚力于陣眼之中,乾刎不敢懈怠,更以自己金瞳之力相助。最終引陣法功成,將昏迷的蕭捱直接困在一處水晶棺材之中。
“檜安!”
“屬下在!”
驚聞屋內喚人,一直守在門口的檜安急忙入內。只見這屋中竟已是大變,地上陣圖如受烈焰焚過,符文已深深嵌入地板。而在陣法一角,留著一團青灰,檜安認得,那是魔修之人身死之后的唯一印記。
而剛剛,這個屋子里除了殿下,便只有夢坊主進來過。
想到這里,檜安悄悄看向陣法之中,只見蕭捱無聲的困在那棺材之中,那......
在之后,檜安不敢多想,直接跪倒在地,等著乾刎問話。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回殿下,天帝還在帶人查,天圣軍已經動用了探靈的法器,不過目前還未發現開啟此處陣法的關竅。”檜安小心回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好好給天帝排一場大戲!”乾刎說著,抻手撫摸著那透明棺材。“如今因為夢坊主的多此一舉,這夜夢坊算是保不住了。不過沒關系,這不妨礙咱們借這里,亂一亂這九天的太平盛世。檜安,給天上的那人傳信,就說咱們因被逼到了絕路,愿拼死將天帝困在這此地,他若有意,可借此動動他那點臟心思。”
什么?!
聞言,檜安驚愕按頭,硬是忘了回應。
對此,乾刎似乎也注意他的模樣,笑道:“怕什么,
父王死后,那邊一直對咱們存在疑心,這些年雖也在關鍵之時幫著咱們,可出的力卻是小之又小。還不如借他那點野心,幫咱們引開天帝的注意。”
說著,乾刎整個人都轉向檜安,似乎在發現了對方的不理解,許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竟好脾氣笑道:“放心,如今這大陣已成,咱們也不用等太長時間了。”
語畢,只見乾刎手中靈光乍現,那透明棺材竟突然消失,蕭捱更無知無覺的落在了地方。
“殿下?這是......”檜安不解的問。
“這是我自創的陣法,還沒有名字,便也不重要了,反正這法陣已烙入星君的仙魂之中,只要我想,他隨時會落入
這棺材之中,回到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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