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琴桑與蕭捱誰也不敢耽擱,對于琴桑的話,蕭捱更是沒有懷疑。最終二人看了看天色還是決定,先去一趟地府。
其實,若是放在其它時候,或許分工才是更好地選擇,可此時只要想到那藏在懷感堂的那個人,琴桑根本不放心將蕭捱自己留下。
二人馬不停蹄的進入地府,崔玨遠遠看著二人的神情,便也急忙迎上,帶到了殿側(cè)的偏廳問道:“怎么突然回來了?可是查到了什么?”
“懷感堂內(nèi)門弟子可能都死了。”琴桑嚴(yán)肅的說道。
“什么?!”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崔玨甚至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凡間塵世紛紛,成宗立派是何等的難得,更何況是懷感堂這樣的大宗門。
許是看出了崔玨不敢相信的模樣,蕭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將這兩天兩夜所聞所見全都說了一遍。當(dāng)然,也只能說到他昏迷之前,這之后琴桑又跟著補充了一些。
可崔玨是何等樣的人,二人言語一對,便也聽出了琴桑話中有些避諱。可此時的重點尚不在這里,崔玨也未急著追問,只是順著對方的話,仔細(xì)想了想后,道:“如果按你們說的,藏在外門中的師尊是狐貍妖裝扮了,而內(nèi)門弟子全都被人化成了傀儡。那他們道底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里,見二人也跟著沉思不語,崔玨想了想自己這邊的信息,道:“這段時間我在地府也一直查看著懷感堂的情況,可懷感堂弟子在《生死薄》中只記錄在《生卷》,根本未入《死錄》。且《生卷》之上的也正常記錄著生平。”
生平?
聽到這里,琴桑皺了皺眉,想到了那些被“種”在土里的弟子,還能有什么生平可言。
“你看過他們生平么?”琴桑突然問道。
崔玨聞言,卻是一愣。
琴桑或許不知,地府只管凡人身事,這凡人的生平也只有在生后才能查探。只因那時凡間諸事皆已蓋棺定論,早已沒有可以改變的機會。可此時聽了琴桑的話,崔玨心中卻隱隱一動,仔細(xì)想來,自己平日查探《生死薄》自然是看不到活人生平的。
對此,崔玨搖了搖頭,道:“地府只管身后事,這人還未死,我等只能知道《生卷》在記,其中內(nèi)容卻是看不到的。”
“那誰能看《生卷》?”琴桑問。
“你是懷疑問題出在《生卷》?”見琴桑如此執(zhí)著這個問題,崔玨問道。
聞言,琴桑搖了搖頭,“不是《生卷》出了問題,而是有人利用了這些規(guī)矩,可能在《生卷》和《死錄》之間玩起了花樣。”琴桑說道,似乎覺得自己的猜測還需要些證據(jù),便道:“你想想蕭宅那些莫名其妙的死人?”
聽到這里崔玨似乎也明白過來一些,想到地府中的各樣規(guī)矩,只怕這其中確實存有漏洞。那人間生死數(shù)量巨大,閻王殿下雖掌管地府,卻也不可能日日捧著《生卷》看誰什么時死,只以這《生卷》雖有,卻是千百年的不找開一次。
由此,崔玨嘆道:“在地府,只有殿下才能看《生錄》。”
“那就去求殿下吧!”
在地府,能被稱為殿下的,只有閻王。
三人不再耽擱,直入大殿。
如今在那里,就連陰差看到他們?nèi)齻同時間出現(xiàn),都會直接讓路。其心心酸估計也只有這些陰差才知。
聽完了三人的講述,閻王更是肅著一張臉,當(dāng)著三人的面打開了《生卷》。哪知這一看,卻是讓眾人都徹底無了語。
只見那《生卷》之中,關(guān)于懷感堂的記錄真是簡單到了極致。那些宗門弟子,世人眼中的驕傲,落到這點點灰墨之中,竟只有“修行”二字可記。
一人,一年,人人,年年。
整整幾百位內(nèi)門弟子,無論修行幾何,無論功法高低。可在此時,似乎這幾十年間,都做了“修行”這一件事。
這就好像那個始終藏在背后的人,甚至不削為這些活生生的人,編上一個差不多的經(jīng)歷。
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想想那些被埋在土里的宗門弟子,蕭捱不由嘆道:“這還能算是活著么?”
此刻,不光是崔玨,就連閻王也面色凝重。
因為在場的眾人都清楚,此事行至今日,地府絕不可能在置身事外,更準(zhǔn)確點說。在這件事上,無論未來發(fā)展如此,地府已經(jīng)擔(dān)上一個疏忽瀆職的罪名。
許是想到了這些,崔玨有些緊張的看向閻王。卻發(fā)現(xiàn)閻王此時一直盯著蕭捱,似在想著什么。
“此事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本座難辭其咎。本座即可入九天,自請罪責(zé)。”
“殿下!!!”
身為地府之主,閻王日夜操勞。若是因此親入九天請罪,這幾萬年的功德只怕都會毀于一旦。是以崔玨又是擔(dān)心又是緊張的說道,可這話只開了個頭,便因閻王的制止而強迫停下。
這時,琴桑卻順著閻王的視線,看了看身邊的蕭捱,突然說道:“小仙以為,閻王還無需入九天請罪。畢竟......現(xiàn)在這罪在誰身上,還說不定呢!”
聞言,崔玨心中一動,急忙問道:“這話是何意?”
只見琴桑笑了笑,道:“《生死薄》乃地府至寶,三界之中也是能算得上名號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寶物,所以地府眾人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動了他的心思。可小仙想問問,三界眾人都知《生死薄》上的橫豎撇捺都是由凡人以功德自書,可有一筆出自地府之人?”
說到這里,琴桑看了看崔玨。只見對方似乎也是恍然大悟一般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三界皆知,此刻卻生成眼前眾人的轉(zhuǎn)機。
是以琴桑繼續(xù)道:“若是如此,如今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不但能躲過地府眾人找開《生卷》,更敢隨意撰寫活人生平。此等手段不說通天,只怕也差什么了!這樣的人若咱們能順利擒下,那便是大功一件,何來的九天問責(zé)?”
“可......如何擒下此人?”聽了琴桑的話,崔玨似乎也是異常認(rèn)同,不由急忙問道。
這時,琴桑看了看眾人,終道:“頌堂大禮之上,或許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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