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佘幾句話便要給自己定下一門親事。蕭捱這一刻是打從心里的佩服,再看看老佘望著人家那眼神,若不是此前先還有那么一段尷尬的回憶,只怕這會蕭捱都想沖著他這執著勁兒,幫上一把。
誰知這時,倒是琴桑開了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跟崔公子說一聲,讓趙姑娘莫要再說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說?”
此話一出,蕭捱徹底清醒,也跟著疑惑的看著對方。只見老佘一臉為難的說道:“我......我這......她畢竟是姑娘家......我......”
“琴桑雖是女子,卻也知女子本性并非柔弱。若是不喜,佘兄直說便可,何需繞這么大的彎子!”看著老佘這副不干脆的模樣,琴桑便覺得來氣。
心知這男人若是拖沓起來,絕對比女人有過之而有不及。心道:你一個拖拖拉拉就好,可千萬別帶壞了我的小捱。
估計是老佘也沒想到,一向柔弱的琴姑娘,此時竟也有了這般強硬的一面。更不等他反應,直接將蕭捱拉走。這回老佘也不得不反思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語道:“難道琴姑娘還在生我的氣?”
再看另一邊,琴桑氣哼哼的拉著蕭捱,頭也不回的往小院走,倒是蕭捱心里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
他是了解自己這位師姐的。
最恨這類拖拖沓沓,不干不脆的處事之人。可想想自己,雖記不全曾經的過往,卻不知為何,竟生出自己是不是也曾讓師姐失望過的想法。
“師姐......”見琴桑還在頭也不回的走著,蕭捱小聲喚道:“師姐,我曾經......是不是也讓你失望過?”
聞言,琴桑有些驚訝的回頭,道:“怎會?小捱從未讓師姐失望過?”
“真的么?”蕭捱繼續問著,卻是在他重生之后,第一次暴露出了不自信的一面。
是啊,他的記憶都是師姐告訴的,自己能記住的并不多,甚至不確定是不是真實的。在他的身上,即使周圍人不說,他卻仍能感受到許多刻意的痕跡。
他真的是師姐等的那個人么?
“真的,小捱從未讓師姐失望過,小捱一直都是師姐的小捱。”許是看出了蕭捱此刻情緒的不穩,琴桑努力的勸著,最終換得蕭捱的輕輕點頭。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蕭捱,她的心里還是充滿不安。好似剛剛這樣看似平常的對話之中,藏著的卻是她一直擔心的波瀾。
可就在琴桑還想再勸時,只見崔玨同趙如綱已經從不遠處走來,見到他們后更是滿臉凝重的擺了擺手,分明是讓他們一起進屋去說。
見此情形,蕭捱倒是先給了琴桑一個放心的微笑道:“師姐,咱們先進去吧,我沒事。”
“小捱......”
“可能是查到什么了,眼下還是查清這宗門亂事,才能理清其他,不是么?”
看著眼前的蕭捱,想想那藏在宗門中生事的“小捱”,此時琴桑竟突然想到了當初司燭的話。
“只要你們查下去,便能知道這一切的因和果!”
因果么?
其實琴桑很想說,她并不在乎因果,她在乎的只有一人的平安。
雖是想著,二人卻已經走進了院中。這時再看崔玨與趙如綱,這臉色卻是相當能說明問題啊!
“怎么了?可是查到什么麻煩事?”見他二人一臉的晦氣模樣,蕭捱有些擔心的問道。
此言一出,只見崔玨一口喝干了眼前的茶,卻是不出一聲。還是趙如綱長出口氣,給眾人倒滿了杯,才道:“恰恰相反,什么都沒問出來。”
“什么叫什么都沒問出來?”聽她這么說,琴桑也有些好奇。心道:這不可能啊,先不說之前的諸多安排,就是以散修的身份就同眾人聊聊,也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到啊!
聞言,崔玨似乎也被這結果氣個不輕,道:“真是見了鬼了,什么都聊得挺好,就是一聊到這校場比武時,竟沒一個能說得清的,怎么可能?”
“那他們都是怎么說的?”蕭捱還是不解的問。
對此,趙如綱似乎是想到了剛剛那些人的反應,竟有些氣笑的說道:“真是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是校場之上有法陣相助,根本用不上力。有的說校場之上大家本就是裝裝樣子,比劃個大概。還有說是身不由已,上了那校場,便只比的出招式,使不上靈力。最可氣的竟還有跟我們故弄玄虛的,回頭還笑話我們不敢上校場,何必在此揣度宗門氣度。就都哪跟哪啊!”
“聽這意思,這些人竟是一門心思的護著微鋒堂啊!竟連打聽都下意識的防著。”聽到這里,琴桑喃喃道:“如此看來,是不是愿意上校場的人,便經常入校場比武,不原入校場的人,便從來不入。”
對此,崔玨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恐怕是我們能查到的,唯一確定可疑的地方!”
按道理來說,這種時候直接入校場一次,或許就是最直接的辦法。可看看眼前這幾人,不是從地府里跑出來的,便是從地府里化形而出的,琴桑低頭一嘆道:“要不,我上去比一回。”
“不行!”一聽這話,蕭捱急忙打斷阻止,“這校場不對勁,那身后之人都藏著什么心思不知。雖說現在還看不出與那仙君祠的關聯,可既然能出現在咱們的眼前,便不可能沒有問題。師姐怎能如此冒險!”
說到這里,蕭捱多少有些著急,可琴桑卻是難得的享受著對方的關心。聽到最后,竟老實的點了點頭,全然不顧崔玨剛剛亮起的雙眼,直接被蕭捱逼得翻了個白。
“大家都先別急,索性那校場的作用并非上一次便會出事的模樣,咱們也不好隨意妄動。看這時辰離那晚課也不晚,咱們先一同去聽聽那晚課,再好好計劃后面的事。反正張施等人也都有人跟著,若出了事咱們不可能不知道。”趙如綱從中好心的勸著。
終于得了眾人的同意,借這點空閑之時,琴桑讓蕭捱再凝神失坐一會兒,免得因懷感堂的陰詭之術傷了身。自己卻尋了個時機,找到同樣支走趙如綱的崔玨。
“你在擔心什么?”看著琴桑收了在小捱身邊時的溫柔,崔玨問道。
只見琴桑回道:“擔心的事多了,你問的是哪一件?”
聞言,崔玨道:“你我都是操心的命,可這會兒想的應該差不多吧!”說著,崔玨看向琴桑身后,還在凝神的蕭捱道:“你是不是在擔心,為何懷感堂出了事,這邊卻沒有什么反應?是不是他們已經放棄了這里,或者他們已經來了,而咱們卻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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