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狠的,蕭捱的問題自然是無人回答。
第二日,趙如綱終于從地府趕了回來,帶的消息有好有壞。
好消息是,《生死薄》上并未出現張馳的名字,說明他現在還活著。壞消息則是,《生卷》的內容只剩下二個字,游歷。
人這一生,即使日日重復,無波無瀾,也不應該只剩這兩個字來形容。聽到這個消息,眾人再也不敢遲疑,更就像他們預料的一樣。
老佘一大早又因柳姑娘的拒絕,而上了校場擂臺。
眾人聞言急忙趕了過去,發現這處校場因為他們二人的存在,變得異常熱鬧。很顯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將這一切當成了一出好戲,還是百看不厭的那種。
再看臺上,與柳姑娘的滿臉紅暈不同,老佘這臉卻是白得已經脫了像。好似再比下去,就老命都要沒了大半。
難道老佘的修為不如柳姑娘?
對于這個發現,琴桑有些意外。可看二人的招式和功法,卻全然不是這個意思。
“你到底有完沒完,這一邊比了十幾場,你也輸了十幾場,也該知道什么知難而退!”一腳將老佘挑翻在地,柳姑娘大聲喝道。
誰知老佘聽了,竟咬牙從地上爬起,晃晃悠悠的說道:“也有......也有贏的......時候,老佘我......對姑娘有情,姑娘也對......有意啊.......”
“誰對你有意。 边@老佘的嘴里估計也是沒個把門兒的,三句里非得有一句是占人家姑娘便宜的。你說他是有意的吧,如今這可憐樣卻也不像,你說他是無意的吧,想想當初堵在山門口時的模樣,卻也真是讓人無語。
“我柳素就是終身不嫁,也不會跟了你這個混人!”此言一出,柳姑娘二話不說,便繼續向老佘沖了過去。
得,看來又得比一場。
只是這時,卻聽蕭捱喃喃道:“不對啊....”
“哪里不對?”琴桑問。
蕭捱回道:“這二人的靈力輸出和疲憊程度完全不對等,難道老佘最夜和人斗了一夜?”
此一問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老佘真的同人斗了一夜,這會消息早就傳到了他們這里。可恰恰相反,他們聽到的消息卻是老佘昨日一連比了十場,四贏六輸,最后被人抬入房中,一躺便到了太陽又升。
“會不會跟這柳姑娘修的道法有關?”琴桑也有些疑惑的說道:“世間求仙入道,大多以劍道為主,但也有不少人以其他方式入道。會不會這柳姑娘只是表面修劍,實則有他法護體!
雖是猜測,可二人都知,只有這個解釋才算是讓眼前的情況變得合理些。
再看看周圍,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漸漸分為二派。雖是大多仍在看熱鬧,可蕭捱發現在這些人中,卻有不少人異常認真的看著這場鬧劇。對此,蕭捱仔細看向周圍,剛好看到一人對著校場竟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似在感慨場上人的癡傻。不及多想,蕭捱慢慢向此人靠近,假裝好奇的問道:“怪了,這柳姑娘修的什么道法,竟是如此神勇!”
此話一出,果然引得身邊的一個修士側目,蕭捱借機點了點,順勢問道:“兄臺可認識這位柳姑娘?”
聞言,這名年輕修士點了點頭,看向校場正中斗成一團的二人,道:“兩位都認識,不過一個剛認識,一個是老相識。”
一聽這話,蕭捱有些意外的挑了眉,心道:自己這運氣可以啊,隨便選一個就是熟人。
再聽這人這話,分明是想有感而發,蕭捱急忙問道:“兄臺這話有點意思,不是與誰是新識,與誰是舊友啊?”
就像蕭捱預料的那樣,修士低頭一笑,卻也不費勁的自己說了出來,“見兄臺見笑了,實在是看這擂臺之上的熱鬧,心中感慨萬千。
原來,眼前這位修士姓洛,名叫洛尋,入這微鋒門當客卿已有半年之久,是看這柳姑娘入了微鋒門。因為柳姑娘為人熱情且大方,當時不好客卿都對她有意,可這柳姑娘呢?對待情愛之事,自是有她的標準,卻不對外人提起。一時之間,只見這柳姑娘拒絕了所有人,漸漸成了雖美卻無人可觸的鮮花。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柳姑娘迷上了校場比武,凡是新來的客卿,若是對她有意,那必是少不了這比上幾局。可漸漸的,有人發現這柳姑娘功法怪異,竟是越比越神勇,反之與她比武的人,卻是越比越累。
“如此怪異,難道沒有人懷疑是什么邪術么?”聽完洛尋的話,蕭捱大驚的說道。
只見洛尋好似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道:“蕭兄應該來了也有月余了吧,還以為是難得的聰明人,因為看出了這校場的古怪,才遲遲不敢上場比武,原來是因為真呆,傻人有傻福的躲開了!”
“什么意思?”因為洛尋的話,蕭捱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想起那陰差冒充自己的這段時間,似乎真的只顧著跟蹤,和同人拼酒。對這校場比武之事,還真是能避則避。
只聽洛尋道:“不是什么邪術,只是有人運氣好,被微鋒門的陣符選中罷了。柳姑娘不是特例,有這份本事的在微鋒門可不少。你就算是真傻,應該也發現了。這校場比武,只是一些人所好,非所有人的向往。只是沒想到,如今竟有一人明知這校場陣符與他無緣,卻還堅持在上面折騰著,也不怕自己力竭而亡!
正說著,只聽眾人同聲低呼。蕭捱招頭看去,剛好看到老佘被柳姑娘直接打下了校場,正被周圍的人扶起。有人還好心的邊扶邊勸,可這老佘呢,竟是不要命的還想上場。
只可惜,這心有余而力不足。剛剛站起,便身子一軟的徹底暈了過去,倒引得眾人再次唏噓。
此時,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琴桑卻低喃道:“也不是完全無情!”
聞言,蕭捱快速看向柳姑娘。
果然,此時眾人的焦點都在老佘的身上,就連那洛尋都沖到前面看老佘的笑話。卻無人注意到臺上的柳姑娘,只見她象征情的冷著臉看了看老佘,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出手傷人的事實?删驮谒D身離開之時,她的眼中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擔心。
她在擔心什么?
難道擔心的是老佘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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