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佘的屋中離開,琴桑本想直接去校場,誰知卻在半路被崔玨等人截去了飯堂。
四人剛一坐下,便聽趙如綱問道:“聽說你們一早去了校場,怎么樣?”
琴桑回道:“不怎么樣,老佘這回是用情至深,估計這回是鐵了心想婚人家了。”
聞言,趙如綱“噗呲”一笑,道:“還是這人間有趣,情意來的也分外精彩。那柳姑娘呢?聽說氣得在校場之上大顯身手,倒是驚艷了不少客卿。”
“精彩么?可能無奈更多一些吧!”琴桑嘆道。
可一聽這話,崔玨卻直接聽出了話外有音,如今這老佘求婚柳姑娘的事已成了微鋒門中最為熱鬧的段子,眾人眼中都看得清楚,那是老佘死纏爛打,柳姑娘斷然拒絕。
可琴桑這形容有意思了,無奈?
想到這里,崔玨急忙問道:“何來的無奈?”
本就是引他們來問,琴桑看了看周圍只顧著吃飯的眾人,悄悄設下藏音符,蕭捱剛詳細的將他們這一上午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向二人說了個清楚。
只是這話已說完,對面二卻還沉浸在驚愕之中,若無琴桑提醒,只怕直接傻到飯堂關門。
也是過了許久,趙如綱才問道:“為何你們一來,便能查到這么多?難道是我的安排出了問題?”
此時的趙如綱只覺得自己身為地府陰將,這些日子卻只做了無用功。如此一比,帶眾人潛伏月余,竟不如對方這來的一時半日。
聞言,琴桑急忙搖了搖頭,勸道:“不是你們的問題,真的不是你們的問題。咱們這些陰差兄弟可沒少出力,只不過對方從一開始便在校場上動了手腳,咱們的人又不能上去,只能在其它地方下苦功,自然會錯過許多。再說,這些人實在太過狡猾,雖說我們查到了柳姑娘的存在,可他們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害人,卻是到現在都想不通啊!”
雖有了琴桑的苦勸,可趙如綱卻還是有些低落。倒是崔玨看不下去,心疼自己的陰將,直接說道:“你別聽她說得有模有樣,估計是背后之人知道了他們的到來,加快了計劃,這才露出些馬腳。否則以他們的本事,沒咱們查的多!”
好你個崔玨!真是為了護手下,果斷棄朋友啊!
琴桑瞪著崔玨,可對方也不含糊,直接用眼神回道:朋友哪有手下好用!
見這二人竟直接用眼神開懟,蕭捱無奈苦笑,卻直接岔開了話頭,對著趙如綱問道:“趙姑娘,你們剛剛可看到柳姑娘?”
一聽這話,趙如綱終于來了點精神,指向飯堂另一個方向。
其余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飯堂一角坐著柳姑娘與其他幾人。這些人琴桑也認識一些,正是那些所謂的“被校場選中”的人,再看這些人吃飯時異常興奮的模樣,好似在交流著這一個上午各自的戰績。就連那柳姑娘也藏起了剛剛的較弱模樣,徹底融入在其中,有時甚至還主動拿老佘給眾人找著樂子。若不是在那屋中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心境,此時只怕也不免為老佘鳴不平。
而這時,就聽崔玨問道:“你們說這老佘怎么就突然看上柳姑娘了?”
“什么?”聽到這話,琴桑也突然來了些好奇,“他們之前不認識么?”
只見趙如綱搖了搖頭,道:“認識是可能認識,便絕不相熟。老佘入微鋒門不足三個月,平日里雖喜飲酒,在修煉上卻十分踏實,從不想什么詭道捷徑,這三個月來她根本沒去過校區比武,這一點倒是讓不少人意外。而這柳姑娘呢,來這里已有半年,且剛來不久便因追求者太多,直接上了校場比武,從此便在客卿之中揚了名。可他們二人是在何時有了交集,卻是無人知曉。也正是如此,如今眾人都說是老佘喝多了,看上了柳姑娘的容貌。”
“那她的這些追求者中可有失蹤的?”蕭捱問道。
“自然是有的,只是這些人我們也查過,除了跟柳姑娘比過武,其它沒有任何特別。且比武之人眾多,失蹤的人中也不光是跟柳姑娘比過武。”趙如綱回道。
說到這里,四人不約而同的沉思起來,只覺得這眼前線索眾多,卻總覺得亂成一團,一時理不出的頭緒。
倒是崔玨無意中嘆道:“說起來這老佘是真牛啊!之前只是因為跟著喝了幾壺酒,就敢憑著幾句酒后瘋言,堵在山門求親。這回更厲害,難道真是看上人家漂亮了?”
“應該不是......”琴桑回著,再次看向柳姑娘那邊。
對于此般景象,琴桑并不相信眼前所見,卻覺得剛剛坐在老佘床邊的柳姑娘才是真實的存在。
可又是為了什么,要委曲自己迎合著眼前眾人。
正想著,只見微鋒門弟子將一些菜食送到柳姑娘的面前。看樣子似乎是柳姑娘主動讓對方加的。可柳姑娘只是吃了幾口,卻不知看到了什么,一絲驚恐瞬間在她的臉上浮現,卻又在瞬間消失。轉而繼續吃了幾口后,起身向眾人告辭。
見此情形,琴桑也拉著蕭捱起身,只丟下一句,“你們繼續在暗中查柳姑娘,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對方發現!”
說著竟已經跟了出去!
聞言,趙如綱看向崔玨,卻聽崔玨道:“聽她的吧!雖說平時不太靠譜,可在關鍵時刻,她的選擇一般都是對的。”
跟著柳姑娘出了飯堂,卻沒有直接跟在那人身后。反而選了相反的方向,以仙法隱了身形,才又跟上了柳姑娘。
只見對方走的匆忙,一路上更是努力避開了眾人,獨自進了后山。彎彎繞繞的行了半個時辰,才在密林中的清潭邊停下。
琴桑帶著蕭捱躲在一邊,遠遠看到那清潭邊似乎早就有一微鋒門弟子在等她,見人已到此,便直接轉過身來,嘆道:“柳姑娘,最近動的心思有些多啊!”
此話一出,并非怒喝,卻讓柳姑娘聽后直接跌跪在地上,惶恐說道:“請圣人息怒!柳晗不敢!”
再看那被稱圣人的弟子,分明是那夜送書給馮升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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