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未按規(guī)矩,擅自帶人入校場,更直接將人拖到昏迷不醒,令《怨錄》記無可記,你還說你不敢!”
面對柳晗的惶恐,這位圣人弟子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更猶如呵斥下人一般,繼續(xù)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獻上的供品最多,所以便覺得自己最為有用?柳晗,你也為免太過自信了,難道你忘了你是因為什么,才能站在那校場之上,引來眾人青睞!”
言至于此,柳晗已被喝得全身發(fā)抖,哪還有一點校場之上的颯爽之氣,只能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是柳晗的錯,是柳晗亂了規(guī)矩,柳晗認罰。”
“認罰?”聽到這話,圣人弟子似乎也來的興致,看向柳晗的眼神帶著冷笑,道:“你們這些供餌,在我面前連下人都不算,有什么臉領(lǐng)我的罰。”
此話一出,引得隱在不遠處的琴桑都皺緊了眉。再看蕭捱,此刻更是不由的面露寒光。
在琴桑的眼中,殺人不過頭點地,何來的低氣,竟可如此輕賤他人!
想到這里,琴桑再次看向那圣人弟子,眼中竟帶著幾分殺意!可再看柳晗,聽了這話卻仍是跪縮在地,聽著那圣人弟子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這般費心思,是在護那個老佘。可你應該也知道,當初既然入了我這仙祠為餌,便沒有緣分再去顧著他人,你以為你將他的靈力耗盡,便入不了《怨錄》了么?你是不是忘了,凡是入微鋒門的客卿,第一件事是什么?”
這一問,引得琴桑與蕭捱也不由的細想。借那陰差的記憶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胛h門時,第一件事竟是以生辰入錄,意為測與微鋒門的仙緣。
本就是一堆散修之人來當客卿的,何來與宗門的仙緣。當時一味只想著進門,誰還在乎這些,只以為是宗門繁多規(guī)矩中的一個。可如今想來,也許在那時,人家便已經(jīng)安排好了自己的計劃。
顯然,此時不光琴桑他們想到了,連這柳晗也想到了。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卻止了顫抖,最終認眼的閉上雙眼,任由那圣人弟子說道:“我知道,柳姑娘是看上那老佘,有意回護。可你要知道,既已獻身仙君,便不要再想著什么塵世的俗緣了!你記住,老佘你護不了,入不入得了《怨錄》,那也是老佘的命。你連你自己的命都主不了,就別再操別人的心了!你要知道,可不是每個人生辰都有用啊!”
說著,那圣人弟子不再去理柳晗,竟自鉆入林中,卻只留柳晗一人癱坐在地,不久便痛苦的抽泣著。
可這樣的時間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在琴桑覺得柳晗也許今日,會這樣哭下去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突然站起了身,而她去的方向,竟是附近的校場?!
“她還要去比武?”看著匆匆離去的背景,蕭捱不敢相信的問道。
聞言,琴桑道:“走!去看看。”
雖說是去驗證,可一切卻是那樣的不出所料。到了校場,柳晗又成了那個善戰(zhàn)的女修士,隨便幾句挑釁,便引得一位男修上場。這個男修,琴桑看著眼熟,這幾日也算是校場上的常客。
也許一切真如她的所料,因為張馳的消失,微鋒門中的客卿再次對校場比武有了懷疑,就算是受了那修為暴漲的誘惑,此刻也要老實幾天。也就是說,像柳晗這樣的“供餌”,這幾日只怕要做足了戲。
想到這里,琴桑不由的低喃著一個詞,“供餌”。
成人成仙,琴桑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何時這供品也需要誘餌,可想想剛剛那圣人弟子的話,再看看在臺上比得正酣的柳晗,琴桑卻突然覺得,這“供餌”二字竟異常貼切。
只是此時再看,卻突然覺得這校場之上的比武,竟是如此的無趣至極。卻在此時聽到蕭捱輕道:“以人為餌,以魂為供,這仙君做得還真是血腥啊!”
蕭捱說著,低頭苦笑。
可琴桑明白,對方口中的仙君,不就是蕭捱自己么!
此時若在問,是何人在打著蕭捱的名號,行此等不義之事。那個頂著蕭捱的臉,卻掛著邪笑的人,卻直接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難道,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師姐,咱們?nèi)フ掖瞢k吧!應該也差不多了!”跟了柳晗這一路,蕭捱心中除了驚愕,更多的卻是憋悶。
如今再看這微鋒門中的熱鬧,卻是處處假得讓人惡心。
對此,琴桑自然點頭,直接回到小院。卻正好看到崔玨整理著各路陰差送來的消息,至于趙如綱卻未在院中,估計是去安排各路陰差了。
見二人冷著臉走進來,崔玨不由也沉了聲,問道:“怎么樣,可查到什么?”
聞言,琴桑坐在桌邊,道:“選查一個人。”
“誰?”
“馮升之身邊的一個弟子。”
“哪一個?”崔玨不解的問,這微鋒門弟子過百,跟在馮升之身邊的不下十幾個,一時之間卻不知對方說的是誰。
“就是......”琴桑想了想,卻一時不知如何形容。只因那圣人弟子似是故意安排,長個普通,打扮的也普通,若要形容竟找不出什么特別之處。倒是蕭捱見了她這模樣,自然也明白這層意思,竟直接扯了桌上的紙筆畫了起來。
而琴桑正好襯這個機會,將剛剛所見的一切,慢慢講給崔玨聽。
“供餌?”顯然,在聽了琴桑的話,崔玨最為好奇的,也是這里。便直接問道:“聽這個圣人弟子話里的意思,那些入校場比武的人,大多都是被這些供餌所吸引入場的?”
“應該是!”琴桑點了點頭,卻看著蕭捱將那弟子的模樣越繪越細,道:“那日我夜入微鋒門后殿,便發(fā)覺這弟子身上似有狐族的騷氣,若他真是狐族子弟,只怕妖族那邊在此事上已被扯進了局。”
說著,蕭捱這邊剛好繪完,將畫像放到崔玨的面前,道:“就是此人!”
崔玨看了看畫像,只覺得此人處處普通,與那人人貌美的狐妖,還真是差得非一星半點。不由說道:“不會這臉是假扮的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