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琴姑娘。”柳晗仔細想了想,總算是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卻也同時想起那個,一直出現在她身邊的公子,不免左右看看。
卻見對方似也明白她的想法,輕道:“柳姑娘放心,此處只有我一人前來。剛剛也是事出有因,嚇到柳姑娘了,還請柳姑娘莫要怪罪。”
一邊說著,琴桑反客為主一般,對著桌邊擺擺手。柳晗自然小心坐過去,卻聽對方繼續說道:“柳姑娘時間有限,不如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琴桑輕輕一言,直接讓柳晗回憶到剛剛,那突聞其聲的恐懼。可再次抬頭,卻實在無法將眼前的琴姑娘與剛剛那個探究的聲音放到一起。
由此想著,卻也問道:“不知剛剛可是琴姑娘?”
聞言,琴桑仍是輕笑,將一手攤在桌面,卻突然自手中生出小小火團,忽而化鳥,忽而化蝶。
凡人修仙,入道者能得符咒之術,生風化水,幻火落冰。可這些變化終究都是有限。因而說到底,修士修得不過是體內的靈氣,而眼前的琴姑娘,卻在沒有符咒的情況下,以火化物,這般功力絕非凡人可為。
若是放在以前,柳晗只怕會害怕,會震驚。可如今她入了這微鋒門,早已看過太多的陰詭之事,此時面對這樣的情況,雖也吃驚,卻也極快的穩下了心神,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看來琴姑娘應是那方外的仙家,柳晗身為這凡間修士,有眼不識泰山了。”
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身份,琴桑本在肚子里編好的瞎話,一時竟沒了用。只是嘆道:想不到這柳姑娘,竟比那馮升之還有穩重幾分。
“柳姑娘客氣了!柳姑娘如此聰慧,可能猜到我不找你的原因?”雖是欣賞,但琴桑還在試探著。
畢竟此事需讓對方以命相搏,若本人豁不出去,琴桑卻也不敢全部攤牌。
“琴姑娘既然找到了柳晗,想來也是將這微鋒門查了個八九不離開十,那此時找到這里,卻還能算著這陰紋的時間,應該是想讓柳晗幫著成事吧!”
聞言,琴桑點了點頭。卻道:果然是聰明人好辦事。
誰知柳晗卻突然問道:“琴姑娘絕非凡人,柳晗能熬到今日,已是人生大幸。便柳晗還要問上一句,不知琴姑娘是否有通天之能,敢滅神踏仙!”
說到最后四字,柳晗已是咬牙切齒。琴桑聽到這里,卻也冷了眼神。
滅神踏仙,這絕不是一個修仙者應該說的話,可不知為何,從柳晗的口中,琴桑卻覺得最是應該。
不由坦誠說道:“在下九天仙子,得九天之令,查探微鋒禍事。禍事靈陣好除,卻因這陰詭狡詐,牽扯太多無辜之人,為保眾人平安,故請柳姑娘相助。”
聽到這話,柳晗終于雙眼發亮,好似在黑暗中行了太久,終于等到了曙光。“若能除了這些邪祟,為我師門報仇,柳晗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誰知聽到對方的話,琴桑卻是意外的問道:“你說......師門?”
聞言,柳晗點了點頭,道:“在下本是琴雙閣內門弟子,師承臨澤君。”
說到這里,柳晗似是終于找到了發泄口,竟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全部說出。
原來當年琴雙閣的名士臨澤君問道數十載,卻仍無飛之像,便長年閉關于閣中,卻于閣中得一仙君下凡,賜他一道秘術。稱大道三千,可入此途。臨澤君見是仙人親賜,自然認真修習,誰知竟因此術走火入魔,更誤傷了當時跟在他身邊的柳晗等一眾內門弟子。
此事令琴雙閣蒙羞,更讓其失了最有可能成仙的家主。柳晗雖知其中隱秘,卻只能閉口不談。可對那賜術仙君,卻是怨根深種。然而當時的琴雙閣已是受創之后,無力再去為臨澤君討回名聲,更不知向何處告這神仙的狀,最終只能讓弟子順了天意。
可柳晗不肯,當她發現連閣中弟子都開始議論臨澤君貪道忘義時,柳晗再也不法忍受自請退出琴雙閣。
誰知成了散修的她雖沾了一身的散名,卻也得了真正的自由。直到一日,她無意中被朋友帶到這微鋒門。
起初她也聽說過那校場的古怪,并無心比武。直到有一日被一名求愛者教唆,上了那校場。不出所料,幾招之后便是旗開得勝,柳晗在發現自己比武后得了許多靈力。可曾經見過邪術的她知道,這絕非正常。
因此她決定要查查這校場大陣,誰知卻在那校場之上,遇到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張臉。
“你是誰?在校場之上給你下陰術的仙君,和給臨澤君邪術是同一人?”
聽到這里,琴桑幾乎猜到了故事的走向。果然,柳晗點了點頭,道:“我絕不會認錯,因為他自己也承認,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他有說他的仙號么?”琴桑有幾顫抖的問著,只因不知為何,她竟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這個答案。
只見柳晗慘淡笑道:“洛河仙君。”
怎么會?!
雖是猜到,卻不敢真的去想。若是柳晗的話都是真的,只怕已經出事或被暗中算計的宗門絕不止他們找到這些。
只聽柳晗繼續說道:“從那日起,我的人生便不再由我做主。自從被落下這陰術,我每日到了時辰即使自己不愿,身子也會自動很多事。甚至還要在固定的時間,站在固定的位置賣弄風情,只為誘惑那些新來的客卿,最終走上校場。”
見琴桑仍有疑惑的看著她,柳晗點了點頭,“你猜得沒錯。我們供餌都活得身不由已,有人以色誘之,有人以言引之,總之落下陰術的人,都會憑自己身上的特質,將人引入局中。”
聽到這里,琴桑終于明白,為何那老佘會突然迷戀上了柳晗,只怕這其中也有陰術作祟,可想到那日柳姑娘的擔心,琴桑還是問道:“你對老佘......”
聞言,柳姑娘搖頭苦笑,道:“他曾是我的恩人,只是那時我們都在散修的路上各自奔著,我還記得他曾為我出過頭,趕走那些不知所謂的求愛者,可他卻忘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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