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悟坐在車中,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半天,卻最終也沒想明白這位冥君的身份。卻不知當(dāng)初蕭捱莫明身損之后,為了成全九重天的顏面,關(guān)于他的身份,已是有減則減,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久而久之,九天仙家也極少談?wù)撨@位曾經(jīng)十分出名的仙君。
而對于當(dāng)時琴桑來說,蕭捱在九天的日子,比不上在凡間的萬分之一,那些留在身后的虛名,留與不留已是無用。
是以,當(dāng)狐族的人入九天打探時,能查到的東西,只怕極為有限。
如此想來,卻也不怪紫悟一時想不通。
轉(zhuǎn)眼又行了半日,蕭捱在車中睡睡醒醒,琴桑卻是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到了傍晚,這一隊(duì)人終于等來了狐帝的旨意。
卻未非準(zhǔn)了眾人直入領(lǐng)地,而是讓紫悟帶人入番靜山。
番靜山乃是狐族管轄下的一座靈山,但因狐族避世太久,琴桑平日又不曾關(guān)心過這些,對于番靜山的信息并不了解。
只是......
當(dāng)聽到這個旨意時,車隊(duì)中那些狐族士兵的臉色倒是相當(dāng)精彩。
似苦似怨,卻也有偷偷松了一口氣的。
這都是些什么?難道是這番靜山另有隱秘?
如此想著,卻是不語,只看著這一隊(duì)人好似運(yùn)了什么功法,個個腳下生風(fēng),只不過半個時辰,竟已入了一處靈山腳下。
如此倒是毫不掩飾之前故意慢行的舉動。
“今夜在山下休整,明日一早上山。”終于走一馬車,紫悟只扔下這一句話,便直接走進(jìn)了山下的營房中。
看著四周密布的營房帳篷,這里似乎是狐族的軍營。
“你們,過來。 鼻偕R贿叿鲋掁,一邊走下刑車,卻聽一個士兵招呼他們走向一處嶄新的帳篷中。
再看那帳篷上的紋路,竟有困靈之效。顯然是為了蕭捱特意準(zhǔn)備的。
一切都能在他們到來時提前備好,看來這狐帝這些日子,也沒閑著安排這些。
“仙子這邊請!弊呦虻綆づ耖T口,士兵攔下琴桑!斑@帳篷設(shè)有靈術(shù),仙子不便住在其中。”
聞言,琴桑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不麻煩,我就和冥君住在一起!
“可是......”顯然,這士兵是領(lǐng)了任務(wù)來給他們引路,卻沒想到碰上這么一位強(qiáng)硬的仙子,加之琴桑身上有天帝的旨意,一時間士兵也跟著僵在門口,不知該不該將人放進(jìn)去。
“仙子即有此心,那我等但恭敬不如從命了!”氣氛僵持之時,一道渾厚男音自眾人身后想起。再看那堵在門口的士兵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向著二人身后拜道:“將軍。”
將軍?
順著話音傳來之處,琴桑與蕭捱回頭,剛好看到一人慢慢走來。一身黑紗裹體,顯出勁瘦的身形,再看那無風(fēng)自動的衣擺,分明是修為高深之人。只是這樣貌,倒是透著幾分憨厚樸實(shí)。
看來這將軍并非是虛名在身之人。
“在下狐族西山將天明,拜見仙子,拜見......冥君!北疽詾闀莻跟紫悟一樣招人煩的主,卻不想上來就給二人施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大禮。若不是故意在蕭捱那里語氣慢了幾分,只怕光憑這憨厚模樣,真能讓人認(rèn)為是在有心結(jié)交他二人。
想到這里,琴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還結(jié)交,此時此地,也許紫悟的反應(yīng)才是正常。
那反之,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天明,也就代表著別有用心。
估計(jì)是兩人想到了一塊,竟難得未像平日那般客氣回禮,反而同樣警惕的看著來人。
天明見這二人小心的看著自己,反倒覺得如此反應(yīng)才是正常,便揮手讓那士兵退下,直接站著琴桑說道:“仙子莫怪,此時冥君的身份,多少有些特殊,如今狐族上下都盯著狐帝如何尋回族中至寶。因而各地聽聞,已將嫌犯擒回時,狐族子民亦是激動萬分?珊坌闹星宄@事還未查明,一切便沒有定論,再三思量之后,才定下我等入這番清山,一同查案!
說到最后,天明將視線轉(zhuǎn)回到蕭捱的身上,只是這眼神多少透著些輕蔑。此時的蕭捱,一身凡間布衣,病容滿面,再加上那一直未解開的捆仙索,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落魄”二字,只怕這身邊若沒了琴桑幫襯,早就被人推入身后的帳篷之中。
只是......琴桑有些好奇。
這一路上,自己除了跟得緊點(diǎn),從未明著反抗什么。是以剛剛,自己也只是表示要跟著一同進(jìn)帳篷,并未提出什么異議,何需人人堂堂大將親自來跟自己解釋。
如此想著,琴桑輕輕一步,擋住對方大半視線,也逼著對方再次看向自己道:“狐帝思慮周全,小仙銘記于心。如今冥君蒙冤,在下受天帝所拖,自然也要護(hù)其周全,還望將軍海涵!
“那......便只能委曲仙子了。”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琴桑,天明似有些意外,卻還是客氣說道:“想來仙子仙為高深,也不懼這靈帳之術(shù),倒是冥君受捆仙索之困,只怕要多吃些苦了!
說到這里,天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顯然是由著他們二人自己看著辦?珊脕砗眯,如今深在狐族軍營,二人就是想逃也得掂量一二,更不要說小捱此時的情況。
“走吧!”對方的話,琴桑記在心里,卻在看到那人背影,突然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難道自己見過他?
“師姐,我一人進(jìn)去便好。”蕭捱說著,卻輕輕側(cè)身,躲開了琴桑的手,“師姐,這靈帳之外的術(shù)法紋路罕有,不知是狐族施下的什么法術(shù),若我一人進(jìn)入,想來在這眾目睽睽之地,也不會丟了命?扇羰亲寧熃阋哺辛诵g(shù)法,那該如何是好!
聞言,琴桑搖了搖頭,搶前一步扶著蕭捱,道:“你也說了,這帳中設(shè)有術(shù)法,誰知里面藏著什么詭秘,若我不在你身邊,于中了那些人的道,你讓我如此放心的下!
“那也不行!”蕭捱難得明確反對著,卻是未等琴桑反應(yīng)之時,自己先一步進(jìn)入靈帳。
果然,當(dāng)他踏入其中時,那層層約束瞬間加持在他的身上,其丹元靈海更是如死了一般。
“小捱!”見對方突然彎下了身,琴桑站在帳篷門口著急得想要沖進(jìn)去。
卻聽蕭捱有些吃力的說道:“師姐,我沒事,你千萬別進(jìn)來!
“可是......”
“如今之時,你若安好,我也便是安全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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