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番清山,住進了本就早早準備好的牢中,讓琴桑意外的是,此處牢房竟經(jīng)想像的干凈許多,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單獨的小院更為合適。
可有了來時路上的特別安排,此時琴桑心中早就對狐族眾人失了最后的信任。
進入小院中,蕭捱身上的捆仙索終于被取下,卻被要求立即換好衣服,準備上堂聽審。
如此安排,倒也不覺得奇怪。
蕭捱挺了一路,此時也只能換身干凈衣服,服下琴桑帶來的靈藥,便被早已等在屋外的狐族士兵帶走。琴桑自然是緊隨其后,可她十分清楚,入了那審訊的大堂,她能做的便極為有限。
“當天剛剛?cè)胍梗〉谋阋娨缓谝聺撊氩貙毧撸〉膿挠腥吮I寶,便喚了守衛(wèi)大將前來.......”
“末將聽到此信,當即親自帶人前往,誰知這賊人竟身懷奇功......未能守住我狐族至寶,是末將失職.......”
“那天,是小的負責守門,當日只覺得的一個黑影出現(xiàn),小的便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便只看見洞中鋪天蓋地的靈符,那靈符小的見都沒見過的。”
“在下狐族知院首官,入知院近萬年,我十分肯定,那洞中留下的靈紋,正是清遠道法所化。使用此功法者,三界之人并無幾人。”
“小的是守將營的士兵,當時將軍拼死與那人抵抗,在爭斗中扯下那人面具,小的看得很清楚,那人就是長這個模樣!小的絕不會認錯!!”
自從進了這大堂,紫悟被好似喝了雞血一般,也不給蕭捱說話的機會,一連喚上十幾位證人,還將能拿出的證據(jù)都都擺在蕭捱的眼前,好似準備直接用這些“鐵證”直接落了蕭捱的罪。
但其實,就連站在一邊旁觀的琴桑都覺得,單憑這些個人證物證,若不是她一直跟在小捱的身邊,深知其中內(nèi)情,只怕?lián)Q個人都會覺得,小捱就是那個盜寶之人。
“冥君說自己當日并未出現(xiàn)在狐族寶窟,可有證據(jù)?”
“冥君提道自己從未來過狐族,可有證據(jù)?”
“冥君稱自己當時在人間的微鋒門,可有證據(jù)?”
“人證?物證?總要拿出一樣吧!”
面對紫悟的質(zhì)問,蕭捱一五一十的答著。可回答的效果卻讓琴桑看著著急,在場除了紫悟進行審訊,那個將軍天明也坐于堂上,兩邊還坐了不少狐族有頭有臉的人物。
琴桑看得明白,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認為蕭捱是清白的。這是一場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人定的犯人的審訊。
可讓琴桑最為想不到的是,剛剛在小院中。蕭捱在換衣服時,匆匆與琴桑商量,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要在堂上為他作證。
可是為什么?
雖說此時處境,琴桑也清楚,自己主動作證,只怕也沒什么用。可為何小捱會這樣做,難道他早已在心中有了自己的計劃?只是還來不及告訴自己?
看著紫悟坐在主位上咄咄逼人,琴桑只覺得自己的暴脾氣得到了最好的鍛煉。
沒錯,此時的琴桑每一刻都想上前撕了紫悟那張找死的臉,卻又在看到蕭捱倔強的否定著欲加之罪時挺直的背,一遍遍的勸著自己,莫要沖動。
可是......小捱?你的計劃究竟是什么啊!
這樣的審訊,一直持續(xù)到傍晚,若不是在場的某位長老,肚子餓得咕咕叫,只怕紫悟還會繼續(xù)問著,她這一下午問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
“這個......紫悟長老,您看大家也累了。孤琴仙子站了大半天,冥君也始終不肯認下這罪,只怕咱們不能急于一時啊!”天明睜著眼神,問著傻話。
琴桑心中回道:你當小捱的傻的么?說認就認?
聞言,紫悟冷哼一聲,卻無意中看到琴桑殺人的眼神,此時好不避諱的盯著她。不由自主的,紫悟全身一抖,才道:“如此,今日便到這里吧!帶下去吧!”
雖不知是不是無用功,可這一日走得形式,卻是相當完整。回到小院,蕭捱累得直接倒在床上昏昏欲睡,此時的他還有些低燒,卻已被這大半天的審問,耗走了大半精力。
若不是琴桑端來自己做的飯食,強迫著問了他幾口,只怕蕭捱只想著立即睡去。再也不管院外的日升月落,何人生死。
出乎意料的,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wěn)。好似狐族并不削于虐待他這個特殊的囚犯。
只是琴桑之后發(fā)現(xiàn),在狐族,她沒有想到的事似乎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多的多。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照舊。
狐族意外的講理守法,除了日日進行審訊到足夠的時間,從未對蕭捱用刑,更不會在其它地方故意刁難他二人。甚至除了審訊,其他地方都可以算得上是“好吃好喝。”
可越是如此,琴桑心中越是不安。
“帶下去吧!”
第四日了,紫悟問著第一日幾乎相同的問題,在場的眾人也走著一直未變的程序。蕭捱始終否認著對方的指控,而坐在堂上的其它人,也看著這幾日一直重復的戲。
扶著蕭捱,慢慢往小院行去。
琴桑心中十分清楚,看似正常的審訊,卻也是最不正常的存在。
換位去想,若是九重天丟了至寶,會如此四平八穩(wěn)的審訊么?身為前任火神,琴桑很清楚。只怕就算天帝不著急,天兵天將也不著急,那些無事觀望的散仙,也早就將舌根子嚼上了天。
可如今這局面,此紫悟表面上,每天毫不松口的審問著,實則卻是用最緊張的表現(xiàn),拖延著探查的步驟,他們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師姐......到了......”
“啊?”不知不覺,二人已回到小院,沒了狐族士兵提醒,琴桑竟一時顧著思索,帶著蕭捱在院中站了好一會兒。
只見蕭捱笑了笑,自己慢慢向屋中挪去。
沒錯,是用挪的。這些日子雖無刑訊逼供,可日日與那些狐貍對薄公堂,所耗的心力一點也不比跟這些人找一場要少。
而這卻是琴桑另一處想不通的地方。
一連過了幾日,蕭捱回到小院,便是倒頭就睡,與自己的話都不是很多。有時若不是自己堅持,小捱甚至不吃不喝,只想著倒在床上。琴桑幾次想為蕭捱把脈,看看他的靈力情況。
可蕭捱卻不知從何時開始,竟以鬼道術(shù)法鎖了自己了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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