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明坦然回道,“狐帝本是戰場英豪,對狐后卻是用情至深。當初我還只是個陣前小將,跟著狐帝征戰四方,卻在一日忽聞狐帝下令撤兵的消息。當時軍中各部十分不解,卻仍是聽從了狐帝的安排。只是回到狐族領地后,得到的卻是狐后產后虛弱至死的消息。”
“當時,就沒有人對狐后的死有所懷疑么?”琴桑繼續問著,卻覺得這一切發生的也為免太過巧合。
誰知天明搖了搖頭,卻是苦笑道:“怎會沒有,更有人猜測是老魔王下得手,可狐帝不知為何,竟將在戰場上的殺伐果決用到了族中,以鐵腕壓下了所有人的質疑,從此帶著狐族蝸居此地。”
想想當時的情景,天明還是心有不甘。
可這些話聽到另外二人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如此行事,狐族中人不會對狐帝的行事有些微詞么?”蕭捱問道。
天明聞言抬頭,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在看到眼前之人非那些平庸小仙時,又收了往日的棱角,倒是老實回道:“說沒有,你們也不會信。只是那時狐帝戰功太盛,無人敢再反駁罷了。反正狐族本性并不好戰,久而久之也就習慣太平日子。”
“那些老將軍呢?他們現在去哪了?”琴桑問道。
“為何這樣問?”天明不解的反問。
卻聽琴桑回道:“你剛剛說了,回狐族時,你還是陣前小將,狐族自那之后,又太平了這么多年,沒有戰事,全族安樂,那為何你能在平安日子里成了狐族的大將軍,難道那些老將軍都歸隱了?”
歸隱?說一個兩個有人信,說全都歸隱了,放哪也不可能。
琴桑看似問得輕巧,卻比蕭捱來得還毒。
天明看著琴桑,又看了看盯著他的蕭捱,突然嘆了口氣,回道:“是有幾位歸隱了,便并不是全部。還有幾位老將鎮守它方。當然......也有不甘平庸,反抗狐帝,最終被......”
“被清除族外?”蕭捱見天明有些說不下去,便幫著措了個詞,卻也繼續解釋著:“我記得九重天有書記載,若是被狐族清除的子民,會被狐族打斷仙骨,終生都帶著狐帝所棄的標志。”
“看來狐族這些年,并沒有外人看到的,那般平靜啊!”琴桑最終嘆著,卻似乎明白當初三陀山生變時,狐族的處理方式為何是那般。
此時天明道:“狐帝與狐后情深似海,這本是狐族之福。誰知狐后走的早,只留一位幼子。有些問題,放在三界何處,都會是個麻煩,放在狐族也不會例外,見小太子始終如孩童一般,有些長老坐不住了,便也就生了些不該有的私心,得了個不太值得的結果。”
又是這種皇家隱秘,此時琴桑突然沒了興致,卻聽蕭捱問道:“那紫悟長老也是后來被提拔的?”
想想剛剛紫悟在狐帝面前的表現,多少還是有些突兀。紫悟不算是狐妃,這些年更未聽過狐帝要續弦的意思,那為何......
“紫悟曾是狐后的貼身侍女,對狐后忠心耿耿,為了照顧小太子,狐帝便提拔她為族中長老。當時任命的有些突然,還差點相起族中老人新一輪的反對。”天明答道,卻還不知這些事與查清現狀有何關聯。
誰知蕭捱聽后卻是道了一聲“多謝!”
“冥君?”見對方這就要走,天明急著喚人,“可是冥君已想到了什么?”
蕭捱聞言回頭道:“此事尚在查探中,未有實證不好言明,只是判官大人已與狐帝說明,會將地府中那兩個三陀山逆賊帶到貴地審訊,倒時還望天明將軍一同出力。”
聽到這話,天明回道:“多謝冥君行告之,天明自當全力相助。”
蕭捱回禮一拜,便要轉身離開,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轉回到天明的面前,道:“那個......可否讓天明將軍派人給帶個路,小仙與仙子......”
這“丟了”二字實在說不出口,琴桑也不好意思避開對方視線。幸好天明是個明白人,自然也是大方的叫了個狐兵,總算是解了二人丟了方向的苦。
三轉四轉,終于回到自己的洞中,琴桑累得攤在一邊,蕭捱則沒形象的直接干了一壺的水。才算是解了口中的苦。
“我說,他們怎么還不回來,這帶個人用得了這么久么?他們可一個是判官,一個是仙君啊!”琴桑趟著無聊,果然開始報怨。
蕭捱聽了卻是笑著給她遞點心,道:“應是閻王的大陣有些麻煩吧!多少要小心些。”
“你剛剛說,那秦渙或許或幫咱們救下小太子,可是真的?”琴桑邊吃邊問,“你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樣?”
聞言,蕭捱回道:“秦渙與微鋒門的其它弟子不同,他不但丟了命,連皮囊都被一個狐族占了去,這里面肯定藏著隱秘,師姐足智多謀,師弟自然也要跟上一二。”
嘴還是這么甜,琴桑分神的想著,只覺得口中的點心都甜上幾分。可不知為何,卻又在此時想到了那位短命的狐后,不由喃喃道:“小捱,聽天明的話,狐后應該也是被人害死的?能是誰呢?”
聞言,蕭捱閉目凝神,似乎不太想答,卻因琴桑輕了輕他的衣角時,還是認命的開了口,“師姐,此事咱們知道這些已是夠用,剩下的便不要再想了吧!”
沒想到小捱會以此時選擇避談,琴桑倒覺得事情突然有了些意思,當即趴到對方耳邊,輕道:“你想得肯定比我多!”
如此說著,見蕭捱還是沒反應,琴桑心里生了壞,也不換位置,只是貼得更近,繼續輕道:“你是不是也懷疑,狐后是天帝派人害死的?”
聽到這話,蕭捱緊皺眉頭看向琴桑,卻最終嘆道:“這件事不是我們知道了,就能給解決的。如今帝位已換新人,三界也不再是當初的混戰之時,狐帝就算心中有氣,如今也熬了這么多年,只怕也無心再爭什么了吧!”
聞言,琴桑倒是難得的,有些不同意對方的意思,道:“若是小太子無事,那也許事情也就是這般模樣了,可若是小太子真的無法再做這繼承者,你說狐帝還會善罷甘休么?”
“師姐......”蕭捱有些擔心的喚著。
琴桑卻直接坐直了身子,看向對方道:“小捱,你應該也想到了。狐帝現在的懦弱,只因小太子興許還有救。便其后的隱患卻一直都在,否則天帝不會派陶聞前來助陣,你更不會非要找天明打探什么狐族隱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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