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小太子出了這樣的事,如今九重天也都得了這兒的消息,狐族就算心有不甘,卻也會老老實實的配合他們。
卻不知事到如今,紫悟竟還抱著這樣的心思。
雖是猜到了八九,可此時三人的心里卻多少有些意外。紫悟如此,狐帝又是什么情況?
究竟這是紫悟一人之念,還是有人在她背后支持。可無論怎么說,這小太子的情況,只怕要重新再看。
“現(xiàn)在怎么辦?能在這狐貍洞里混上名份的,只怕都不是普通人。”崔玨有些為難的說著,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道:“對了,你剛剛跟她在桌上寫了什么?”
聞言,蕭捱道:“沒什么,只是和她挑明了,我知道藥里有毒?”
?!
“什么意思?”崔玨有些意外,“你這當(dāng)場和她挑明了,她之后會不會狗急跳墻啊!”
這時琴桑搖了搖頭,道:“她就是想也不敢啊!剛剛我也看到了,紫悟雖有這賊心,可明顯是有些畏首畏尾。顯然是在與你共處之時,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得到了什么消息,這才臨時起的意。也因此這般漏洞百出的加害,成不了事,也露了她的意,只能說得不償失。”
琴桑說著,不由自主的想到剛剛,那借秦渙之體現(xiàn)身之人,紫悟如此這般好似畫蛇添足,與之前的行事作風(fēng)完全不同。可若是換個思路想,若是有人因了某事,氣急之下唆使了紫悟,倒好似一切都想得通些。
“不管怎么說,讓你的人打起精神來,紫悟這邊弄出這么一下,只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再出手。倒是阿露那邊,才是咱們要好好注意的。”琴桑最后交待著。
崔玨聽了點頭,道:“我親自去看看,那個天明咱們還是要小心。”
說著,崔玨急忙離開,看他這果然前行的模樣,似乎比琴桑和蕭捱都要熟悉這狐貍洞里彎彎繞繞。
琴桑無意中想著,慢慢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一直沒說話的蕭捱,原來也一直在看著她。
“怎么了?小捱,可是想到什么?”琴桑說著,卻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未將那人借秦渙現(xiàn)身的事告訴對方,本想著晚點便說,被紫悟這么一折騰,竟差點忘了。“對了,有件事忘了同你說,是......”
“是不是那個人又來了。”蕭捱輕道,見琴桑因他的話,明顯驚到,便也貼心的繼續(xù)道:“我身上雖有傷,可一直也并未覺得太過困頓。剛剛在那大殿中卻是例外,再加上我醒來時,秦渙倒地的姿勢有了些變化.......我想,是他來過吧!”
不知為何,被蕭捱提前挑明,琴桑竟覺得自己多了些故意隱瞞的嫌疑,一時在對方的面前,竟也有些心虛,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可自己口中的解釋,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了。
此時卻聽蕭捱道:“他怕是有些急了吧!”
聞言,琴桑點了點頭,道:“裝的是成足在胸,實際是有些急不可待。”
“如此.....那紫悟的反應(yīng),倒也全都說得通了。一切果然已經(jīng)晚了,小太子也早就成了他的傀儡,如此秦渙今日的模樣,便也是小太子此后的下場。其中苦楚,只怕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你是意思是......狐帝?”琴桑問道。
“狐帝并非庸才,當(dāng)年之事只怕也不是九重天那點記錄寫得全的。當(dāng)年失了狐后,狐帝尚能因小太子而重新振作,若如今小太子也出了事,只怕狐帝會對站三界眾生都失望吧!”蕭捱嘆著,卻覺得有些事似乎已再難挽救。
見蕭捱一邊是說著,一邊慢慢離開。琴桑急忙跟了幾步,卻是小心問道:“小捱,你可是氣我瞞了你?”
雖是問著,腦子里卻已經(jīng)想著無數(shù)個解釋的理由。
誰知蕭捱聽了卻是搖了搖頭,道:“師姐才不會瞞我,只是剛剛被那紫悟的事攪和的,一時忘了吧!”
小捱......
曾幾何時,似乎是一直是小捱在體量著她,而她呢......
聽著這些話,琴桑一時有些復(fù)雜,是自己太過蠢笨,還是自己心中還在生著不該有的猶豫?
雖是如此想著,二人卻有默契的都未再提起。
只是未提起的事有些多,包括蕭捱心中的計劃,也包括琴桑心中的猶豫。二人默不作聲,卻也不約而同的在狐貍洞里走著。
可當(dāng)琴桑注意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竟下意識的來到了狐族的藏寶地,只不過因為之前賊人的故意利用,如今這藏寶地已是一件寶物也不敢放,反倒是墻上留下的諸多痕跡讓這里顯得格外恥辱。
上一次來,因為天明帶人在這里。
琴桑雖也仔細(xì)看了,卻并未放太心思。只覺得這些痕跡自己曾見過千遍萬遍,并不覺得稀奇。可此時再到此地,看著蕭捱慢慢走到洞中一角,對著那道明顯淺上許多的道痕,琴桑卻突然覺得,眼前這些熟悉的道痕竟是有些刺眼。
“三界皆知,清遠道是世上最為難修的道法,需有天生的仙根,還要有極深的佛緣。當(dāng)年師傅得知我修了清遠道,便也是因這道法難修,不認(rèn)為我能修得正果,才慢慢......與我疏遠。”
蕭捱淡淡的說著,卻在說到最后時,好似因想先個合適的形容,而稍稍頓了頓。
此時,琴桑也不出聲,卻覺得那最后選定的“疏遠”二字,其中包含了太多讓人無法言說的憋悶。轉(zhuǎn)眼千年已過,昆竭山已經(jīng)再也沒有往日的熱鬧,曾經(jīng)的弟子除了他們幾個,如今也早已不知入了幾次輪回。
師傅,若你知道,當(dāng)初只因你的一時偏見,而生出了這般多的因果,您還會堅持你的想法么?
琴桑如此想著,再次看向蕭捱,卻發(fā)現(xiàn)他仍在仔細(xì)的看著眼前的石壁。好似眼前這深淺不同的道痕之中,藏著太多隱秘。
不知為何,琴桑面對此時的蕭捱,心中竟有些擔(dān)心和害怕。
正想著,自己在此時要說些什么時,卻聽蕭捱突然淡淡說道:“師姐,我想......我與他應(yīng)該都是蕭捱吧!”
“什么?!”聽著這樣的話,琴桑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只聽蕭捱繼續(xù)道:“我們有一樣的神識,但有人將一份完整的記憶分成了兩半,也許我們......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蕭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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