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境?
終于聽到關鍵,那阿露卻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之事,偏偏在這里停了下來。引得牢外三人渾身不自在,倒是天明此時靈活,竟選擇軟下口氣,道:“后來了,你們有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聞言,阿露抬起了頭,好似等了太久,終于等到有人問了他一直在等的問題一般,慘淡笑著,道:“一切都是活該,那詭境好似不在三界之中,又與這三界各外相連,那里什么都沒有,一片混沌,只有我們。我們起初被困在其中,不知境外日月幾何,可無論如何掙扎,卻怎么也尋不到出口。慢慢得,這些人開始失控,開始相互埋怨,最終相互廝殺。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我,卻也不意外的成了所有人的攻擊對象。”
本是同族,卻失了威望。
那處詭境也成了阿露的地獄。這些人本就在連日逃脫,筋疲力竭,在這詭境之中掙扎,也許更像是一群瘋狗的鬧劇,最終以全部慘死為結果。
可不知過了多久,事情好像開始有了誰也想不到的變化。
“我們死不了!”阿露幾乎是痛苦的說著,卻引得天明大驚。卻聽他繼續說道:“怎么殺都死不了,自毀金丹也死不了,斷頭失心也死不了。無認被傷到何種地步,我們都會以入詭境時的模樣復活。在那里,我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直到有一日,那混沌被人打開了一個口子,一位仙君慢慢走來。看著我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似是滿竟的點了點頭,他說.......”
“他說什么?”聽到這里,天明明顯有些著急的問道。
“他說,終于能用了。”阿露說著,終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卻也將那之后日子,繼續說給了天明聽。
自從那日起,仙君每日都來,來了便帶走一人。為了離開這里,他們言聽計從,卻也想著辦法,動著小心思。
可無論他們說什么,問什么,仙君都在笑。
好似跟著他走,便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漸漸的,混沌中的人越來越少,終于有一天只剩阿露一個。
那仙君竟一連幾日未來,就在阿露被這無邊的寂寞逼得幾近瘋狂時,眼前的混沌境慢慢散開,露出了一條大道。阿露幾近狂喜的沿著大道向外跑,終于跑出了那片混沌,卻也再次見到了仙君。
“我那時已是有連話都不太會說,卻因看到仙君而欣喜的跪在地上,看著仙君對我笑了笑,便揮手招呼著。我順著他的手四處看去,發現之前被他帶走的人都慢慢向這邊走來。只是他們的模樣,卻似癡傻一般,從那一刻我才明白,仙君并不是救他們的人,仙君只是在利用他們,制作可用的傀儡,或者說是可供他使用的仙身。”
“那仙君究竟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天明聽到這里,不由想到同樣癡傻的小太子。
聞言,阿露看向天明,道:“仙君沒說過他的名字,只讓所有人叫他的仙號:洛河仙君。而他的模樣,你們都是見過,就和那三審殿上的冥君,長得一模一樣。”
果然是他。
默默的聽著阿露的話,牢外三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嘆著,卻也知從此時開始,阿露的每一句話,也許便是他們翻盤的機會。
“一模一樣?”天明好奇的問著。
“沒錯,一模一樣。可能是他故意要搶成的樣子吧!他沒有肉身,只能不停的寄居在靈族仙體中,而我之前的那些族人,便被這不知是何種陰術所化,成了他的肉身皮囊。聽他的意思,本來我也是同樣的下場,卻因什么東西不夠用為由,只能暫時被留了條命。但這不代表我便無事可做,反而被仙君帶到一群魔族面前,被迫加入了他們的計劃。”阿露努力回憶著,繼續道:“他們的計劃大多涉及凡間宗仙府,或是善行百家,主要是在其中尋那些有成仙之望,或已有仙根之兆的人,給仙君做肉體。”
“只為了這個?”天明不解的問,“他要這么多肉身干什么?還有,這些人相貌年齡各有不同,又怎么會個個化為仙君的模樣?”
“仙君的身上似有禁制,每具肉身只能用三到五年,過了時間便會肉身便會腐爛。有些人的肉身,似乎只能占用,但無法化開。至于有化為仙君模樣的,這似乎也符合他的一些條件,但具體是哪些條件,我也不清楚。”阿露回道。
天明聽后,繼續問:“那計劃呢?你知道的計劃中,可有狐族?”
“沒有?!”聞言,阿露急忙反駁。“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被帶到了這里,才知道小太子的事。這些年他們只是在利用我殘存的法力,四處冒充宗門仙士,幫他們禍害宗門弟子,尋符合條件的肉身,我知道的,真的只有這些啊!”
“那你剛剛為何要說,小太子無救了?”繞了許久,天明終究還是問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無救!雖是問著,天明的心卻是越發沉重。從阿露的話中,天明已經聽出些眉目。
若那所謂的仙君,一直以侵占他人靈識,奪取肉身存活,那被占的仙身只怕早已受其毒害。
果然,阿露聽到這個問題,無奈且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曾見過無數被點了肉身之人,其中也不乏仙家之輩。而他們似乎也對這仙君所用的肉身充滿好奇,并做著許多實驗。我們有很多人,每個人分工都不同,卻因分不清身邊之人是自由的,還是已被仙君所占。只能小心翼翼的做著事,有些肉身仙君并非一直占著,而是想到了便會借用一下。雖說也曾是個狐仙,可說實話。在我們這些人眼中,仙君就就像是鬼魂,飄忽不定,隨意來去,而我們只能活在他不知何時出現的恐怖中。可他們無論如何實驗,結果都是一樣,被占過肉身的人,下場唯有癡傻至死這一種啊!”
癡傻至死......
像懷感堂的那些內門弟子么?
當初那月下詭異之景,琴桑至至今難忘,難道真的只能看著小太子身隕?再無他路可尋?
琴桑如此想著,站在阿露對面的天明似乎也是這樣想的。
只見他聽后并未如相像般的那般憤怒,反而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呼出。再次凝視著又縮成一團的阿露,道:“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所有,一切,包括他們讓你做的。”
“寫下來?”阿露有些茫然的問道。
“寫下來,我去查,不查到最后,如何證明太子就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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