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想和他融魂共體,那將來他的罪名豈不成了你的罪名?!”琴桑又憂又急的說著,“就算他身上有著你的靈識,可如今你們已經分為二者。記憶雖失了,可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可若是無端承了他犯下的一身罪名,只怕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師姐......也沒那么嚴重。”蕭捱輕輕說著。“這阿露的證詞雖是說了許多,可也大多都是些皮毛。可就是這些皮毛的東西,卻句句都指向他一人,這本身就是古怪的存在。他與我同為一人靈識,若能滿懷融,那他的記憶我也可得知,那一直藏在他身后的人,也將無所遁形。”
“人可以抓,證詞可以問!可靈識融了,卻是怎么也分不開的!如今你的處境本就特殊,三界對你的態度更是怪之又怪,若將來真有這么個有心之人,以及生事,只怕咱們有口也說不清啊!”琴桑仍是勸著,卻好似想到當年,那些她明明已經身居高位,卻仍護著不眼前人的無力時光。
“師姐......”蕭捱難得有些慫的喚著。
可這次,琴桑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直接懟道:“總之,這一次想都不要想。這人來了,咱們就抓,抓著了咱們再審。“
“若是審不出來呢?”蕭捱小聲道。
“審不出來就一直審下去!反正他也就是個靈識,找個法器便能關他個成千上萬年,有得是時間!”琴桑說著,自己轉頭離開。
卻未發現蕭捱聽后,眼神突然有了幾分暗淡,直接這洞中只剩他一人時,才喃喃道:“若是如此,那他豈不是也和阿露他們一樣,關在混沌之中,無生無死,卻也無光無盼。師姐,當那時你真的舍得么?”
琴桑幾乎是逃避的離開,可她在逃什么,自己卻又說不清楚。已經幾次了,琴桑心里不是什么都不記得。連續幾次與那人相見,琴桑都在下意識的不想告訴小捱,卻又等著小捱自己猜到。
琴桑與小捱說得強硬,可也在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擔心,擔心蕭捱舍不下對方身上同樣熟悉的感覺。
那是相同靈識才會有的親近感,若讓一人強硬舍掉,那便如讓人自剜半心,此時說得容易,只怕到那時她自己也舍不得吧!
想到這里,琴桑使勁搖了搖頭,好似想將這一切都拋之腦后。這時蕭捱也跟了出來。
聽到那輕輕的,好似不敢發出的腳步聲,琴桑猛得轉頭,果然看到蕭捱極小心的來到她的身后,輕喚著:“師姐.....我聽你的,你別氣了。”
本是一句輕言,卻不知為何清了琴桑剛剛滿溢心中的憋悶。“走吧!他們應該是去看小太子了,咱們也過去吧。”
琴桑雖是如此說著,可去了干什么,她的心中卻沒有什么計劃。
只見蕭捱聽了她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師姐,不著急。他們會主動來找過來的。”
聽到這知,琴桑再次看向他,卻聽蕭捱低頭輕道:“他不是還想找我的這具肉身么?上次沒成功,他總要再想辦法的。”
這話的意思是.......
“你當自己是魚餌么?”想通了這話中之意,琴桑沒好氣的說著,更感覺剛剛那憋在胸口的勁兒又要找回來。
倒是蕭捱見了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師弟想當,是那人不就這個意思嘛,師姐不也說了,這人啊,得先抓到再說,如今他就是個魂,這狐族之中除了那小太子,其他人有沒有像那握葉長老一般與之同流河污的,狐族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只有他自己落網,才是最直接的,不是么?”
見琴桑聞言,開了幾次口,硬是沒說出一個字,蕭捱心知對方這是真的擔心到急了。蕭捱笑了笑,只將對方攬入懷中,卻是輕道:“放心,我身邊有師姐啊,今時今日,已不是當初在九重天時的光景,師姐這一回一定能護我周全的。”
如此說著,琴桑雖是心中存憂,卻也一時無言可解。
可若是定下這“守株待兔”的計劃,琴桑能做的,也確實就剩下這守護之責了。
想通了這些,琴桑與蕭捱再回洞中,不久卻有陰差送來書本。
“這是......”見那陰差放下東西便要走,琴桑喚住那人。
“回仙子,這是天明將軍讓卑職送來的。”陰差說著,也不多待。
蕭捱低頭去看,卻發現這里面竟是關于那握葉長老的記錄。
“原來,握葉長老是阿露的遠房叔父,想來這三陀山中,只怕不止一人是這握葉長老的親戚。”蕭捱說道。
琴桑聞言去看,卻也有不解,“狐族本就是一族之眾,與三陀山有親戚關系的,只怕也不止他握葉一人,怎么就他敢辦了這么大的事?”
“難道......是身邊有人教唆?”看這記錄,握葉與阿露的來往并不密切,更是千八百年的也不入一次三陀山,否則狐帝也不會放心讓他留在這小太子的身邊。
此事本以為交給天明他們自查,倒也是不難,畢竟握葉是他們自己查出來的,那石居便是他們親眼查出來的。
卻沒想到,東西雖寫了不少,可其中卻好像還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
“師姐,你說握葉現在去哪了?”蕭捱說道,“看這些記錄,那握葉是族中最好的醫師,可說有他在,狐帝在當年有大戰中,都是如虎添翼的。可這樣的一個人,不但害了狐族唯一的繼承人,更在出事之后,銷聲匿跡,狐族查了這么久,卻是連個影都查不出。”
只怕......以是隱情?
琴桑只道心累,想不到一個小小狐族,竟藏著這么多的事,當即覺得還是小家小院的日子,過得自在。
如此想著,琴桑放下手中書本,使勁抬頭,活動著有些僵直的脖子。這時卻聽一道破空之聲響起,琴桑猛得轉頭看去,竟發現蕭捱緊握右手,手心卻隱隱有鮮血留出。
“小捱?!”見此情形,琴桑大驚。
只因她深知,小捱這幾日在狐族,表面四處閑逛,實則在許多特別之地落下靈陣,而那陣眼便與小捱手心的陣紋相連,此時這般情況,只怕是這狐貍洞中的陣法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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