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聽人說起?”聽了司燭的話,琴桑覺得有些意思的問道,“不知佛門的高人們,說起小捱,是怎么喚他的呢?”
聞言,司燭笑道:“自然是喚他佛門中的法號,君蓮。”
君蓮?
就是琴桑從未聽過的名字,卻不知為何,從司燭的口中說出。琴桑卻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名字才是蕭捱真正應(yīng)該擁有的稱呼。
蕭捱本為佛前蓮池中的佛蓮所化,這此琴桑后來是知道的。可那又如何,入了世,成了人,有了同她的那段曲折姻緣,哪還有時間去管他是哪個池子里開出來的花。
是以,琴桑一直下意識的不去打聽蕭捱在佛文具的事。
只是如今面對司燭,看著蕭捱在看到“君蓮”這個名字時的小小驚訝,琴桑心中竟沒來由的生起一絲失落。
“原來我在佛門之中的名字是君蓮啊!”蕭捱淡笑著,好似有些滿意這個名字,繼續(xù)道:“不知大師到此,所為何事?”
沒想到對方竟不為所動,直接將話題扯回正途,司燭笑了笑。卻掏出之前備好的木盒,送到二人面前。
這木盒與之前的一樣,其中放的只怕也是琴桑所想之物。
琴桑小心接下,司燭則淡淡的說道:“這是最后一縷了。”
琴桑自然明白他指得的“最后”是什么意思,可聽到這話,還是不解的看向?qū)Ψ健?br />
只見司燭這回似乎也是提前有了安排,竟也坦然笑道:“仙子既然帶了冥君同來,想來心中已有了些答案。今日小僧前來,也不過是物歸原主。剩下的小僧能做的也不多了!”
說著話,司燭竟想直接離開。
只可惜他是打定的主意,可對面的二人心里也不再是迷迷糊糊,只見蕭捱一個閃步擋在司燭的前方,琴桑更是截住了他的后路。
轉(zhuǎn)眼再看,這二人竟是將他夾在了其中,想著來時佛祖的話,司燭只道是:果然,想躲也躲不開啊!
“大師為何急著走,小仙還有話要問啊!”琴桑說著,將木盒小心收起,人卻是走到了司燭的身后,問道:“上一次見到大師,大師曾提示小仙,盡力去查,查清了一切,也就明白了一切。為此,我與小捱拼上性命的跟凡間的宗門仙府,跟三界的狐族清貴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查到今天,甚至地府與九天的仙君也跟著被誤傷。而大師您呢?好似開了天眼,只能選對合適的機(jī)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事到如今,小仙問一句,佛門究竟想做什么不為過吧!”
自從當(dāng)初得知蕭捱身隕的消息,琴桑便對那佛門,那九重天都失了信心。苦修數(shù)十載,難道就是為了換個地方傷心么?
如此想著,琴桑順著蕭捱的意,最終跑到了大鵬島,一躲便是上千年。其中心酸就算有人知道,只怕也無人敢言。
可最讓琴桑接受不了的是,本以為往事成風(fēng)已化塵,卻不想蕭捱死后卻還在被人算計著。
如今想來,只怕當(dāng)年她走出大鵬島的那一刻,很多事情便已經(jīng)開始了。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琴桑不信司燭聽不懂,可對方此時就是想裝糊涂,竟笑道:“小僧不知仙子這話的意思。”
“大師這也太謙虛了!”琴桑聞言,竟是有些被氣得發(fā)笑,“當(dāng)初小捱在地府的寒骨池中化形,您便第一境來送東西。之后每閃出現(xiàn),哪個不是掐準(zhǔn)了時間。您可別同我說,您也是聽命行事,只知送東西。若是放在幾天前,也許您這樣說我還真沒什么辦法。可如今此事已引得閻王受傷,仙君受累,若是九重天的那些仙人們知道,這其中有佛門中人牽扯其中,更扮演著如此關(guān)鍵的角色,您說天帝會不會礙于面子,到佛門中找司燭大師,問問其中緣由啊!”
話里東繞西繞,可在場的三人都聽得明白。
琴桑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要么現(xiàn)在說明白,要么就讓天帝到佛門中直接找他,直接問明白。
其中利害,司燭不可能拎不清。
就像琴桑說得,此事不同之前,已引得三界重臣受傷。若是天帝以此為由與佛門理論,也是應(yīng)該。可司燭明白佛門的態(tài)度,如此才會在此時讓他出現(xiàn)在這里吧!
想到這里,司燭終是一嘆,好似放棄的說道:“仙子的意思,小僧明白。既然仙子心中有問,小僧便老實(shí)回答,也算是全了今日這份相見之緣,可好?”
如此配合?
沒想到司燭竟如此“上道”,琴桑有些意外。一直沒說話的蕭捱卻是不再耽擱,直接問道:“敢問大師,我為何會被送入地府?”
竟從此處開始問么?司燭聞言看向蕭捱,卻見對方眼神堅定,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在這里將一切問個明白。
那自己呢?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在此時和盤托出?還是......
司燭多少有些猶豫,可想到自己來這里之前,聽到的傳聞,卻又覺得何必再瞞呢?
“當(dāng)年冥君為救天下蒼生,生隕于魔界地下暗河中。世人卻不知,冥君本就是佛蓮所化,當(dāng)年入佛門療傷之時已那佛前的蓮中,將片縷靈識與池中佛蓮相融。當(dāng)冥君身死之際,那四散的靈識更是受這靈縷靈識相引,慢慢聚攏在蓮池中。這本是極好的事,佛門眾僧更是小心呵護(hù)。可日子久了,問題卻也被看了出來。”司燭說著,看向蕭捱,只是這一回他看的,卻是蕭捱胸前。
而那里,此時正放著一個鎖靈囊。
蕭捱感受到對方視線,輕輕挪動身子,似是想避開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誰知司燭看了笑笑,接著說道:“冥君不必在意,我知他在那,雖說他現(xiàn)在只是一道靈識,也聽不到我說什么。可實(shí)際上我下面說的事,他卻只會是知道的比我多。”
似是打趣,完全不在乎對面之人發(fā)現(xiàn)他一切了然的模樣,而吃驚不已的表情。也算是回答,司燭繼續(xù)說道:“冥君不必驚慌,你的事佛門都清楚,包括你在人間的喜怒哀樂。因?yàn)槟愕撵`識永遠(yuǎn)會有一縷與佛前蓮池中的蓮花是相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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