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外,浩星睿智身周的氣壓驟然降低:“你究竟是什么人!靠近風宛云,做什么?!”
墨云傾微瞇著眼眸,笑意劃過。
“做什么……大恩無以回報,唯有……”他緩聲輕語,語氣極為曖昧讓人浮想聯翩的同時,眉宇間的邪肆之態又迅速令人警覺起:“以、身、相、許!”
一言一行。
字里行間。
那刻意而為的肆意張揚,在風宛云離開后的這幾小時里,如同被遮掩在一張面具下的真相,畢露無疑!
“你在和我開玩笑?”浩星睿智忍耐達到頂峰。
這小子一直在和他打圈圈。
現在更是故意這么說,浩星睿智忍不住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實話實話!
墨云傾輕輕搖了下頭,眸光輕柔:“怎么會是開玩笑呢!
他現在心情好。
和這人多少幾句也無恙,至今也忘不了,小云兒離開前擔心的看向這邊的目光——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云兒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又豈是這些螻蟻可以比擬的!
他好像將人帶回去……
可不行啊,連被封記憶的那個自己都知道,強行帶回去的風宛云,便不再是那個處處吸引著自己的風宛云,與其讓人恨著自己,不如嘗試讓人主動靠近自己。
浩星睿智冷嗤一聲。
場面瞬間進入了冰冷之中。
但總有那么個人不受周圍影響,看著墨云傾那笑容之中的滿足幾乎快要溢出來,浩星睿智就是一陣拳頭癢癢。
必須要找小丫頭問清楚!
這人一看就不靠譜,怎么可以。!
……
風家。
這邊方才歇停了一會兒,難得獨享清閑,想著等一下再去找墨云傾。
風宛云有感,也許西苑外如今也正在上演一出不小的大戲,她要是貿然闖入可是會壞事的,還不如靜下心來,喝杯茶水壓壓驚再說。
風家里當然沒有茶具這種頗具時代感的東西,但有了儲物空間后,風宛云倒是很自然的回到了從前那種時不時順手倒騰點自己可能會用上的東西塞進去,就是可惜了,儲物戒空間太小了。
要不……
改天試試墨云傾給她的那個?
風宛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反正便宜也被占了,戒子在段時間里也摘不下來,還不如自己先用了再說。
再者,她可是對里邊那些奇特的符文,格外的好奇啊……
綺夢的誕生之地。
怎么看都不像是單純用作儲物防御的戒指。
大清早。
在風宛云分神的這當口,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請坐吧!
望著來人,思緒漸漸收攏,風宛云的笑容微微一收,這細微的變化卻并不明顯,坐在那抬手沏茶語氣隨和地道。
白許無夜。
風宛云沒想到,第一個聞風趕來的人,居然會是他……
她回來的消息并沒有可以遮掩,只要是有心留意她的動向,便能掌握。
風宛云想過宮澤會不會出現。
卻沒想到白許無夜會……
預料之外的來者,還是對自己意味最是特別的來客,不論用意為何,能踏進這風家也算是他的本事。
想她那位難搞的三叔居然會放行,還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見過的人!
只見來人一身白衣,神情恍惚,定定站在不遠處仿佛難移半步。
天下白衣行者不計其數,但能身著云紋白衣的人數量再多也是有數的,寓意仙境,人之巔峰的仙跡界,最通?匆姷谋闶窃萍y,久而久之,云紋便也成了仙跡界也就是仙宗的代表圖騰。
是曾幾時,她也曾如此,甚至引以為傲,可如今……物是人非罷了。
“風…姑娘!
白許無夜話語間微妙一頓,卻是不怎么明顯。
再次相見。
和先前一次卻多了一些……無法形容的……
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悠然自得,模糊,重疊!
白許無夜心底猛地一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緩緩上前溫聲先行一禮:“貿然前來,還望姑娘莫怪!
“先前是說好的,怎么會怪你!憋L宛云手上動作停滯了一瞬,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看來白許公子確實是對赤淵前輩十分關心啊。”
她這才進門,人就第一時間得知了情況,只能說白許無夜確實十分留意。
白許無夜微愣了下,隨即輕咳一聲有些無措地在風宛云對面坐了下來,無奈笑道:“姑娘說笑了,赤淵尊駕身份特殊情況特殊,讓我實在無法放下心來,故而只能來勞煩姑娘了!
其實。
他來,不是因為……
唉,罷了,姑且就先讓人這么以為吧。
在那將事情并未確定下來之前,就這樣維持著也不錯。
“談不上麻煩,只是……”風宛云微瞇了下眼眸,余光狀似無意地掃過了坐在自己對面有些心不在焉的白許無夜,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為什么她會感覺,這人坐下來的時候很緊張的樣子?
應該是她看花眼了。
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仙跡界的小嘍啰,能坐上位置的,必然是有幾分手腕和膽識不論所處是什么地方。
白許無夜不解:“只是什么?”
風宛云笑了笑,搖頭:“沒什么,只是要讓白許公子失望了,我所知道的關于赤淵前輩的消息并不多,只是看他那樣應該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我并非他以為的那個人。”
還以為是什么,原來是這個。
白許無夜下意識的舒了口氣:“無礙,勞煩姑娘和我說清當時尊駕找你時說的話,那對我們十分重要!”
十幾分鐘后。
原先坐在那詳談的兩人已經一路漫步來到了風家的大門口。
白許無夜恭敬地對著風宛云頷首:“多謝姑娘不計前嫌,在這便先代赤淵尊駕對您所行之事深感歉意,對于此類不實謠言,在下必定嚴令禁止!”
“該道歉的不應該是你!憋L宛云一驚,連忙身子一側避開了白許無夜這一禮。
開玩笑。
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心安理得接下來的好嗎!
風宛云神色有些僵硬:“我并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希望能借助仙宗,盡可能的避免這種麻煩,白許公子不用這樣……”
奇了怪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她錯覺,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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