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將顧白三個派遣到妖島做先遣部隊,自己則讓行邕扮成他的樣子,坐鎮冥界。
行邕看著鏡子里自己威風八面的樣子,雖然很不適應,但是想到能頤指氣使的指揮眾鬼帝閻王,便興奮的氣血上涌。
可誰知,臨走前,月冥說,只讓他躺在床上睡覺,便可。
月冥走十天,他便睡十天,月冥走十年,他便睡十年。
行邕一時間特想撂挑子不干,奈何在月冥的淫威之下,他也只能乖乖的脫了大氅,躺在床上,裝死。
月冥自己跟著顧白三個后面去了妖島,卻也沒有急于登島,只在接收到顧白傳來云伊安全無虞的信息之后便在妖島附近隱匿下來。
顧白三個則在勘察好妖島的地形守衛之后,指定了詳盡的潛入計劃,便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成功的潛入了囚禁云伊的房間。
妖島此時并不像顏染在的時候,防衛森嚴。
雖然顏蒼明令顏恩已定要加強守衛,嚴查奸細,但是顏恩一來對顏蒼對顏染的偏心多有微詞,與顏蒼的命令是陽奉陰違,二來,他十分自負的認為,妖島如今有顏蒼親自坐鎮,還有哪個宵小敢來妖島造次?又因為,島上的妖民對于顏恩這個好色、無恥且昏庸無能的妖君多有不服,所以下面巡邏的妖兵都是懶散懈怠。
天時地利人和皆占的情況下,顧白三鬼化作黑影破了妖島的結界,躲過了層層守衛,帶著一兜子撒了迷妖藥粉的香蕉,來到了藏云閣。
藏云閣里藏著云伊,這是之前冥界的安排在妖島的內應就調查好的。
但是,顧白三個初來這妖島,卻是不太清楚藏云閣具體在什么方位,他們委實轉了不小一圈,才能成功的給守護藏云閣的大金剛喂了香蕉,他們才能蹲在云伊的窗下看月光。
“你們就這樣闖進來太危險了!彪m然顏蒼沒對云伊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兒,但云伊就覺得那老頭兒定有什么陰謀。
若是被他知道了顧白他們闖妖島,殺人越貨他也是能干得出來的。
“所以,我們要快點撤離!逼卟收f。
“怎么撤離?”讓她說的好像是走自家大門似的。
顧白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塊黑板,妖島地形圖竟躍然展于黑板之上。顧白手中的白板筆轉的十分嫻熟,“這里,”他點了點后山一處密林,“不知為何,幾乎八成妖島的兵力都集中在此,所以,只要我們避開這里,從這里,這里以及這里突破,相信,我們四個不動聲色的出去,并不是難事!
顧白又點了幾個地方,都是一些花草灌木多而高大樹木少,看起來不容易掩護身形,實則確實敵人防范最薄弱的地方。
不愧為在天宮接受過軍事訓練,又做了冥界軍長的人。
云伊又看了看顧白最初點的那個地方,她隱約記得妖島的靈泉就在那個方位,但是從前,靈泉也沒有戒備這么森嚴過。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云伊很是好奇,不會也是做了如此這般的部署吧?
顧白答道:“聽聞近來出入妖島的人員十分復雜且頻繁,有不少凡人修靈師也會經常來妖島,雖然不知道為了什么,但是他們在準入方面,定是比準出松懈的多,我們扮做凡人妖靈石,再躲過幾個要緊的關卡,很輕松的進來了,但是,想要出去,定要先拿下這里的出島證!鳖櫚姿鶑娬{的位置,正是他剛剛點過得第一個點,位于靈泉西南側,離妖島現在的軍事重地不遠,有些難度。
“你們倒是打聽的清楚。”
“好了,別廢話了,行動吧。”
七彩擼了擼袖子。
顧白和凌兮點頭,云伊有點蒙,怎么行動?
還不等她想明白,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行頭,不過這一身,一臉花花綠綠的雞毛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三個的裝扮,自然逼真,自己就要辦成這副唱戲的模樣?
凌兮向來是最能關注到一個人情緒的,他理解此時云依的尷尬,便好心解釋道:“仙階以上,雖然樣貌已定,但是衣著裝飾都能自由變換了,可是我們卻在變換別人造型上,技術不是很熟練。而且,在妖島,很多人也都認識你,為了安全,還是給你弄個能蓋住臉的造型比較保險一些。雖說七彩野雞與你的氣質不是很相稱,但好歹她也是個好看的物種,您先將就將就!
所以,一只成型的虎妖,兩個兇神惡煞的人類妖靈師和一只沒有成型的野雞精蹦蹦跶跶的來到了出入妖島戶籍中心,來領取準出證。
他們四個一行裝扮迥異,在妖島,這樣的組合卻并不稀奇,負責發證的像是個兔子精,他抬了眼皮,漏出紅色的瞳孔,看了四人一眼,便垂下眼瞼,問:“你們兩個來妖島干什么?”
問的自然是七彩和凌兮這兩個人類,凌兮自動向后退了一步,七彩瞪著眼睛,叉了個腰:“來找虎賁和小姬,上頭有任務,讓我們出去辦點事!
“虎賁和小姬?”兔子精又瞄了瞄顧白和云伊,便低頭去翻手里的冊子了,“我們妖島沒有叫虎賁和小姬的。
顧白和七彩對視一眼,七彩立馬換了一副更加兇神惡煞的表情,她拍了拍顧白的臉,“行啊,小子,還跟我報假名呢。〔恍湃挝覀內祟愒趺粗,走走走,找你們領導去,這次合作我們不干了!”
七彩本來脾氣就爆,再故意裝點,還真像個大姐頭,兔子精皺皺眉,哪來的妖靈師,脾氣還不小,以前上妖島的人類妖靈師,對他們妖精哪次不都是客客氣氣的,怎么這個這么牛,看把那老虎嚇得,一個勁兒的賠笑臉,莫不是真有什么來頭?
“誒呦呦,瞧您說的,我們自我介紹的都是小名,哪來的假名,您可不能說不干就不干啊,這次尊上的大事還要仰仗二位多多運作呢!”
是尊上親自指派的任務?
最近尊上倒的確是時常找一些妖島以外的人執行任務,他們莫非也是?
尊上交代的任務,他們也不好過多過問,可這幾個面孔他的確也都生疏的很,到底要不要給通行證呢?
“是哪個領導給你們交代的任務,可有憑證?”想來想去,兔子精還是決定保險起見,多問一句也應該壞不了什么事。
可沒想到那個人類妖靈師直接拍了桌子:“怎么來你們妖島辦事這么費勁呢,老娘不干了,愛誰干誰干!”說著竟然扭身要走。
凌兮裝腔作勢的跟著后面,顧白急了,坐在地上抱著七彩的大腿就開始嚎:“姑奶奶誒,您就再等等,等我跟位大哥解釋清楚咱就走,咱們是上頭派下去執行秘密任務的,人家發證大哥肯定能不明白,就幾分鐘行不行,姑奶奶,您就在等幾分鐘行不?!”
“還等,還等,老娘都等幾天了,一會兒這個事,一會兒那個事兒的,這么多事兒都讓老娘去辦,老娘是鐵打的啊,老娘說不干就不干!”
“姑奶奶……”
顧白這幾聲姑奶奶叫的順溜,叫的云伊目瞪口呆,這二人不去央戲,白瞎了。
只是,二人這么鬧騰下去,也不見那兔子精松口,雖然他也在猶豫,說不上再鬧一會,這通行證也就給了,可眼下,圍觀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他們暴露的危險也是越來越大。
云伊想了想,抖抖嗖嗖上到兔子精近前,從綠骷髏里,尋出一盒她釀好的胡蘿卜蜜餞,加了轉靈湯的,不但味道甜馨,更是輔助修靈之佳品。
她偷偷將蜜餞盒子往兔子精手里一塞,笑道:“大哥,我們是桃花姐姐直屬的,從前是在牛大哥的菜園里看菜的,不常出來活動,所以你沒見過我和虎賁很正常,可是這次是執行特殊的秘密任務,桃花姐姐說了,就要我們這種看起來不是很有用的人,出去辦事才行,您看,我們時間緊,任務重,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們若是再回去找桃花姐姐,這一來一回,耽誤大事,又怎么能是你我負擔的起的!
兔子精看著云伊手中透明盒子里裝的金黃發亮的胡蘿卜干,咽了咽口水。
就聽這還沒化人形的雞精又道:“我們出去任務,十天左右就能回來,等回來后,我定然再去牛大哥那里挖最好的胡蘿卜,做最好吃的蜜餞給您送來,您看如何?”
兔子精一聽,眼睛一亮,連忙接了盒子,噼里啪啦制了四張準出證遞給云伊,道:“說話可得算話啊!”
兔子精根本沒有懷疑云伊的身份,在妖島,什么身份的人都有,不是雞的沒有必要扮成雞啊,況且一聽就是跟老牛很熟的雞,再加上桃花在妖島上的人緣極好,提了她的名號,辦事自然事半功倍。
云伊道了聲“放心!”便拉著還在那張牙舞爪的三個人走了。
他們躲到一處僻靜處,蹲在灌木叢中,顧白和七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演員真不容易。
凌兮朝云伊豎起大拇指,云伊將通行證發給三人,問:“接下來呢?”
顧白指了指身后,云伊透過灌木叢往里瞅,之間連著三排巡邏兵不停的走來走去,一層是羚羊精,一層是黑豹精,一層就是大猩猩精,巡邏兵各個深情肅穆,一看他們守衛的這里面就有了不得的東西。
云伊皺著眉看了看顧白,“這不是你說守衛最強的那個地方?”
顧白點點頭,“我很好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在天上的時候就聽說妖島要造反,這里面,一定有他們造反的證據!
凌兮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吧,這個讓天界的內應去查。”
“冥界的內應都差不到里面是什么,天界的內應能行?”總之七彩永遠和顧白一條戰壕。
里面難道真的不只是靈泉?
“那你們想好怎么進去了嗎?”這兩個這么信誓旦旦,定是想好了萬全之策,準備定然很是充分。
沒想到,二人頭遙的倒是十分充分。
“還是算了吧,顏蒼的法力深不可測,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痹埔翑[擺手,她不是冒險家,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貴。
顧白和七彩對視一眼,低下失望的頭顱,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路線,往妖島外面跑了。
的確,一路都很順利。
妖島的大門有一對妖兵守著,守門官是個豹子頭。
他威風凜凜的上前要查準出證,四個人坦然自若的遞出準出證,那豹子頭看他們一眼,也沒多說什么就放行了。
四人踏出妖島大門,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望著前方的熬湯洶涌,遙無邊際,聽著上空信天翁的歌喉,四人紛紛松了一口氣,這就出來了……
“等等!”
“叫誰?”
“還問,快跑!”
云伊拉起七彩,用腳踹了一下站在那發傻的凌兮,就跑。
能是叫誰?
身后那個可是顏蒼的聲音!
至于云伊為什么拉七彩呢?因為她的御空能力太弱,還得靠七彩幫她,才能跑的快些。
可就是七彩,八成也跑不過顏蒼。
果不其然,四個人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
顏蒼的結界,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云伊回頭,顏蒼正從空中飄飄然下來,“云伊小友,怎么這么著急走?難道是我妖島招待不周?”
云伊索性讓凌兮給她去了障眼法,恢復原本面貌,朝著顏蒼笑了笑,“老人家,我的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多叨擾了。你看,正好我的伙伴來接我,我也就跟他們回去了,我知道我一頓飯吃的挺多,所以,我早點走,也給妖島省點糧食不是?”
顏蒼也和顏悅色的笑著,“我們妖島還不差那點糧食,正好你的這些小伙伴一起留下,本尊也供得起!
“不用了,不用了!
“用不用你說了可不算。”顏蒼依舊笑著,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點瘆得慌。
“將他們幾個帶回去!”顏蒼吩咐一聲,只見原來守門的幾個黑豹便張牙舞爪,臉色青黑的走了過來。
七彩小聲問,“怎么辦?”
顧白說,“實在不行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凌兮一抖,咬緊了牙。
云伊擺擺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跟他們回去就是了。”
三人不語,顯然覺得云伊這么輕易就放棄,委實不夠英雄。
“他是顏蒼,恐怕王上來了都未必是對手!
云伊好心解釋。
就聽身后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聲怒吼,“本王不是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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