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看到元初的時候,文汐明顯愣了一下。
不是說回天界處理事情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此刻元初就這么站在文汐的面前,透過元初那雙精致得過分的眸子,文汐也看到了自己此刻狼狽的樣子。
沾著血和灰塵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散亂的發髻還有那糊得跟花貓一樣的臉。
文汐有些狼狽地別過臉去,不想讓元初看到此刻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什么時候在元初面前這么丟人了。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人過來這龍潭虎穴。”元初將文汐扶起來,修白的手輕柔地擦掉文汐臉上的血跡,幫她把粘在臉上的碎發撥掉,“你可真行,鬧動靜都要鬧最大的。連劍都握不動了。”
元初的手最后停留在了文汐的額頭上,水藍色真氣順著文汐的天靈蓋滲透進入四肢百骸,將文汐身上戰邪印和血祭咒的力量一點點地卸掉。
文汐只覺得像是有一道流水在體內劃過,隨后原本翻騰的真氣便逐步地穩定了下來,氣海丹田雖然枯竭了,但是至少弟子還在。
“要不怎么顯示你教的好。”文汐扁扁嘴,言語之中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見文汐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元初忍不住責備道:“從前那么惜命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被教的這般不要命了。還好這次底子還在,要是廢了可沒有塑筋丹給你吃了,到時候看你怎么哭。”
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是玩命的那種,這小狐貍可真會來事。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會折騰的狐貍,這么多年了還是不改瞎折騰的毛病。
什么惜命?
文汐聽著元初的話有些不理解,難不成他們很早以前就見過了?
腦子里里的疑惑似乎有了一些明朗的跡象,但是又很快地歸于迷霧之中,這種被滿腦子疑惑又理不清頭緒的感覺,讓文汐覺得很是不舒服。
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文汐順著元初的話接下去:“真要是成了廢了那我就呆在山上種地好了,總歸餓不死。”
“胡鬧。”
兩個人這樣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旁邊的單身狗有些看不下去了了。
文酤上前一步對著元初拱了拱手,“高人幾次三番插手我元真教的事,有些說不過去……”
話還沒說完,文酤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文汐甚至都沒看到元初是怎么出手的,剛剛還在那邊義憤填膺地大放厥詞的文酤就跟個破瓦罐似得摔在地上了。
“咳咳。”文酤咳出一口血來,想站起來,奈何上仙的威壓卻叫他動彈不得。
“你該死。”
悅耳而冰冷的聲音如臘月寒風一般在文酤的耳邊呼嘯而過。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文酤此刻是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命被人掐在手里,多年不曾體會過的對于死亡的恐懼此刻就像是蟲子一般密密麻麻地爬遍全身,令他恐懼不已。
元初的手指一動,旁邊插在地上的太和劍便飛到了元初的手里。
藍色的玄光將包圍,嗡嗡作響的劍鳴和無盡的殺意無不昭示著元初此刻內心的憤怒。
元初是真的被氣到了,當初好好的一個小姑娘交到他們手里,被養壞了不說,現在還要受這樣的委屈。
他當年費了多少的心力才把文汐找到,又以為局勢不穩不能把她帶在身邊,這才托付元真道人讓她把文汐加入元真教修煉修仙之道。
原本他是準備等文汐到化神修為的時候再跟她見面,誰知道居然橫生這么多的變故,現在還被面前這個老頑固害得差點魂飛魄散。
今天要是不殺了這老東西,他難解心頭之恨。
在那長劍快要刺到文酤命門的時候,一雙染著血的手抓住了元初的袖子,“慢著,留他一命吧。”
“元初仙上還請手下留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文汐和元初兩人站著的不遠處,一道金光亮起,隨后元真道人便出現在了禪修房里。
元真道人一臉客氣地看著元初和文汐,“元初仙上,文汐姑娘。”
在文汐的求情和元真道人的請求下,元初很是不情愿地撤掉了威壓。
“祖師爺!”文酤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元真道人的面前,“晚輩見過祖師爺。”
“造孽啊,你一個當掌門的居然把自家的孩子打成這樣。”元真道人看著文酤的眼神之中滿是失望,隨后他便看向站在一邊一臉寒意的元初,道:“這位是風元府的上仙元初,仙位在我之上。今日便是來為小汐兒做主的。”
說到兩人的時候,元真道人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愧疚和恐懼。
當初他飛升剛進入仙界的時候,元初對他幫助良多,他一直覺得無以為報。所以二十年前元初將文汐托付給元真教的時候,他千般囑咐文酤要好好教導文汐,誰知道居然造成了今日這局面。
“不敢當,晚輩只是狐妖一只,不敢隨便跟元真教攀關系。”文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漠。
她可不好在強攀這關系了,人家都不認她,又何必上趕著去認親呢。
“徒孫也是一時糊涂,這么多年來徒孫謹記祖師爺的教誨,不敢有半點遺忘。”
在文酤說出這話的時候,文汐和元真道人明顯地感受到了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我竟不知道,元真道人什么時候也有借刀殺人的愛好了。”元初冷冷的聲音砸在元真道人的頭上,看架勢是要讓文酤和元真道人血濺當場。
“我什么時候教你要殺了這孩子了?”元真道人的聲音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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