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卿這動作,那幾個猛地往后退了幾步,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便轉(zhuǎn)過身來,手上的兵器齊齊地指著葉卿,大喊,“上。”
葉卿雖然不足為據(jù),但是她身后可是有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公孫恪,只有他們一起出售,勝算才會大些。
“呵。”葉卿輕嗤了一聲,那抹幽白的身影在數(shù)十個黑衣人當中快速地繞了一圈,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抱團在一起的黑衣人就倒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黑衣人站在那兒,唯一擼出來的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回事,這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功夫。
“你的眼睛往哪看呢。”就在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葉卿的聲音便如鬼魅般在耳邊響起。
黑衣人們渾身一僵,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葉卿已經(jīng)繞到了他的身后。
伸手按上黑衣人的腦袋,葉卿笑得一臉燦爛:“上路吧。”
下一秒,葉卿那按著黑衣人的手便多出了幾根銀針,那些銀針快速的沒入黑衣人的腦袋再穿出來,最后落入葉卿的手里。
嗤!
那黑衣人只覺得腦子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葉卿放開那個斷氣的黑衣刺客,將手上的針收進一個小瓶子里,粉嫩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挑釁的笑容來:“繼續(xù)嗎?”
“跟她拼了!”剩下的幾個零星的黑一個拿著大刀朝著葉卿一齊沖過來。
刷!
鋒利的鋼刀劃破周圍的空氣,留下刺耳的聲音。
葉卿險險地避開朝自己砸過來的鋼刀,由于閃避不及,她耳邊的一縷頭發(fā)直接被削了下來。
葉卿后退幾步繞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后,迅速抬起腳對著黑衣人的背猛踹過去。
砰!
黑衣人被踹得向前了幾步,葉卿勾唇一笑,趁著黑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是一個掃堂腿掃了過去。
趁著黑衣人倒下的功夫,一把從那黑衣人的手里奪過鋼刀,葉卿返身一折,手里的鋼刀便沒入了那個黑衣人的體內(nèi)。
噗!
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葉卿站起來,挑釁地將刀上的血甩在地上,握著手里的刀便沖了上去。
乒乓!嗡!
金屬碰撞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了,在打斗的過程中,一兩個狡詐的黑衣人不時的投出暗器,都被葉卿的銀針一一解決了。
“啊!”
數(shù)道慘叫聲齊齊響起,站在不遠處負手觀戰(zhàn)的公孫恪卻恍若未聞。他緊緊地盯著混在一群黑衣人當中大肆廝殺的白影,一雙狹長精致的鳳眸之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葉卿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是她的拳腳功夫卻不遜于白衣衛(wèi)當中的任何一個。
他突然很好奇,葉卿這一身本事到底是誰教她的。
等那些人都解決了以后,葉卿那一身白色的中衣已經(jīng)被染得通紅了,身上也多了些傷口。她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公孫恪,似炫耀一般彎了彎嘴角,“如何。”
她這幾天的訓(xùn)練強度增大了不少,這成績足夠給這位吹毛求疵的爺交差了吧。
公孫恪點了點頭,“不錯。”
葉卿似不滿一般扁了扁嘴,隨后轉(zhuǎn)過身走到那堆尸體的面前蹲下。
從袖子里掏出幾個簡易的工具,葉卿就開始搗鼓起來,那些尸體很快就被葉卿切割得七零八落。
半天之后,葉卿才收起工具,舒了口氣,“看來我沒看錯啊。”
公孫恪也飛身來到葉卿的身邊,看了一眼地上那堆被葉卿切割過的尸體,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一批是虞侯府新訓(xùn)練的暗衛(wèi),他們的身上都有蘇家秘藥留下來的印記,錯不了。”葉卿解釋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些恐怕只是失敗的試驗品。”
蘇家這幾年一直在研究控制精神的藥物,還有了不小的進展。這項實驗在蘇家內(nèi)部已經(jīng)不算秘密了,就連她這種不受寵的女兒,在待字閨中的時候,也能聽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不過真正掌握核心內(nèi)容的,卻只有本家那些家長和參與研究的那幾個人。
“蘇家秘藥?”公孫恪涼涼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堆尸體,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嫌棄二字。“蘇家還真是不要臉,天山神廟玩剩下的東西加工一下,就敢宣稱是自家首創(chuàng)了。”
蘇家的那群以為世上的人是白癡嗎,居然用這種東西來糊弄世人。
用在那群黑衣人身上的所謂秘藥,不過是早年天山神廟的一個半吊子祭師煉出來的廢品,因為效果不穩(wěn)定早就被列入禁藥的名單了。
這東西之所以重現(xiàn)于世,恐怕是那個老女人把這拿出來糊弄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傻子罷了。
“我以為蘇家的無恥王爺已經(jīng)見識過了。”葉卿默默的吐槽了一句,而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一打開瓶塞,一股白煙混合著腐尸的味道就飄了出來,葉卿仿佛沒看見一般,徑自走到對尸體的面前,將瓶子里的東西往他們身上倒。
那些尸體一接觸瓶子里的東西就發(fā)出幾聲滋滋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化尸粉?”公孫恪挑了挑眉。
“改良版的。”葉卿收回瓶子,淡淡地道。
她曾向秋雁要過一些化尸粉研究,而這個新版的化尸粉就是她改良后的成果了。
這新版的化尸粉腐蝕的速度要比舊版的快很多,而且腐蝕得更徹底。
解決完這一切,葉卿并沒有走到公孫恪的身邊,而是在離他大約一米的地方站好,她看著公孫恪那完美的臉,臉上寫滿了認真,“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她總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guān),雖然那群人是打著殺公孫恪的旗號來的,但是實際的抹殺對象,應(yīng)該是她才對。
不過最讓她在意的就是,這些刺客身上的一些特征和她手里的那批暗衛(wèi)很像。
“你?”公孫恪的臉漸漸冷了下來,看著葉卿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危險。
“對”
“呵呵呵,”公孫恪嘴角的弧度突然加深,勾勒出嘲諷的意味。他看著葉卿那嚴肅而精致的臉,毫不客氣地諷刺道:“你覺得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左右本王的意思。”
【025】
真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嗎,這幾個廢物的培訓(xùn)方法根本就是脫胎自她手上那批暗衛(wèi)的,她要是接,通過查案的的的便利能摸出不少她需要的情報。
“我……”看著公孫恪眼中嘲諷的,葉卿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她愣愣地看著公孫恪那張傾國的臉,半天以后她才自嘲地抬起頭來,笑了笑,“抱歉,是我逾越了。”
是啊,她算什么東西呢。
說到底她這個徒有其名的太后在公孫恪的眼里也只是為了權(quán)勢能出賣一切的賤婦罷了。
像她這樣的人,在公孫恪的手上恐怕有不少吧。
無權(quán)無勢,她又有什么資格跟人家提要求。
一只手輕柔撫過葉卿的臉頰,將她臉上幾乎干涸的血跡擦掉,葉卿愣愣地站在那兒,聽著公孫恪那充滿警告意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卿,等你真正有資格說話了,再來跟本王談條件吧。”
晚風吹在葉卿的身上,讓她身上那件沾滿血的中衣又貼緊了幾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四下望去,房屋頂上除了那些尸骸,再無他物。
而不遠處某個隱蔽的角落,孫公公和秋雁并肩而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一道殘影從面前劃過,兩個同時跪下:“參見王爺。”
“秋雁。”公孫恪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公孫恪的,秋雁抬起頭來,恭恭敬敬地道:“奴婢在。”
“給本王盯緊她,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上報。”
“是。”
“下去吧。”
等秋雁走后,孫公公甩著拂塵上前一步,試探著道:“爺,您這話說得會不會太重了。”
他雖然站得遠,可是該聽的卻都聽見了。
平時兩人相處的時候,公孫恪雖說一直在欺負葉卿。但對葉卿確實是好的沒話說,連秋雁這白衣衛(wèi)中為數(shù)不多的女娃娃都舍得派出去。
不過爺今天說的有些過頭了,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哄的,這樣恐嚇人家小姑娘,什么時候能抱得美人歸啊。
孫公公的心思公孫恪又怎么會不知道,他背過身去,負手而立:“葉卿她反骨太重,需要殺一殺銳氣。”
“反骨?”聽到公孫恪的話,孫公公不禁開始猜測,“王爺,您是說她想借著您的位置往上爬?”
他也聽白衣衛(wèi)里的幾個小兔崽子說過,當時葉卿是自動找上公孫恪的。仔細想想,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覺得她有這個心思嗎?”公孫恪沒有回答孫公公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孫公公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心里的猜測。
他跟葉卿這丫頭就接觸過幾次,并沒有察覺出葉卿這娃娃有什么不軌的心思,她要真想往上爬的話,又怎么會放任那些眼線在皇宮里大肆活動呢,若真要往反骨上扯的話,倒是逃跑更符合她的性格。
逃跑!
想到這里,孫公公猛地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公孫恪,“您是說,她打從一開始攀上您,就是想甩掉身上的包袱,遠走高飛?”
公孫恪看著孫公公那驚訝的眼神,笑了笑。“老東西,魂可算是回來了。”
“沒錯,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離宮的準備。”公孫恪幽涼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開來,聽起來詭異而飄渺,“她只要有本事,即便是接著我的勢力往上爬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她要絆倒我和攝政王獨攬大權(quán),我也絕無二話。可是我決不允許她私自逃出我的手心。”
從葉卿用手上的鬼令來跟他做交易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察覺了葉卿的全部打算,他允許葉卿存有不該有的心思,但決不允許她擅自脫離自己的視線范圍。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么個心狠手辣又對他胃口的娃娃,要是跑了,那該多可惜啊。
另一邊的葉卿在公孫恪走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她瞪著眼愣愣的看著床上的紗幔,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若梅端著銅盆正準備進去,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秋雁給攔住了。
“看門的小元子說國公府那邊有人找你,要過去看看嗎?”
“好。”若梅狐疑地看了一眼秋雁,將手里的銅盆塞到秋雁的手里,徑自走了。
秋雁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梅,便端著盆子進了葉卿的房間。
把門關(guān)好,秋雁將手里的銅盆放在一邊,對著正坐在床邊發(fā)呆的葉卿開口:“太后,時間不早了,讓奴婢來伺候您梳妝吧。”
葉卿點點頭,“幫哀家梳妝吧。”
她這身衣服確實該換了,讓人看見了也不好。
等葉卿這邊換好了衣服,若梅也跟著進來了。
一進門,若梅就看見葉卿頂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坐在那兒,正由秋雁幫她梳妝。
若梅擔憂地看了葉卿一眼,問道:“太后,您沒事吧。”
這到底是怎么了,不過一晚的時間,太后怎么就憔悴成這樣了。
再看看這滿地的狼藉,若梅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夜闖常旋宮了。
“我沒事。”葉卿淡定地看了一眼若梅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轉(zhuǎn)過臉去“有什么話就快說吧。”
若梅組織了一下語言,半晌之后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剛剛侯爺打發(fā)人過來,說是想請?zhí)笤谔K家本家挑個姑娘。”
“姑娘?好端端地挑這個做什么?”
見葉卿那一副迷茫的樣子,若梅出聲提醒道:“太后您忘了,過幾天犬戎的使節(jié)會進宮朝拜,侯爺說這次晉王要從咱們蘇家選個姑娘嫁到犬戎去和親。”
聽若梅這么一說,葉卿倒是有點印象了。
北唐和犬戎一向交好,按照以往的慣例,犬戎的汗王在繼位的時候會派出使節(jié)來求一個王妃的。一般前往犬戎和親的,不是皇室里面不得寵的公主,就是從王公大臣的女兒當中挑出來的。
“本來已經(jīng)選好了福陵公主,但是她寧死不嫁。兩位王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從蘇家選出一個姑娘來代替福陵公主。”
“所以他就找上我來了。”葉卿嘲諷一笑,聲音冷到了極點。“他可真是好算計,好名聲都攬盡了,凈讓我背這些黑鍋。”
【026】
“具體的人選國公爺已經(jīng)選好了幾個,希望太后能從里面選一個出來。”說完,若梅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來,恭恭敬敬地遞葉卿的面前。
葉卿接過來掃了一眼,纖白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張宣紙,幾乎將紙揉成了一團。
“太后,您這是怎么了?”若梅看著葉卿那不善的表情,心里很是疑惑。
這只是個名單啊,怎么看完以后火氣這么大?
葉卿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心里的怒火壓下來。
在若梅驚訝的目光下,葉卿手上的那個名單被撕成了碎片。
“太后,您這是何苦啊。”
“他既然讓哀家選人,那就得看哀家的意思。”葉卿看著那滿地的紙屑,一雙秋瞳剪水的眸子冷冽異常,“派人回去跟他說一聲,就說我人已經(jīng)選好了,叫他不必操這個閑心。”
若梅聽到蘇靈這個名字,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三分。她低著頭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蘇靈和蘇盈一樣是蘇宏章的平妻周氏的孩子,在葉卿還待字閨中的時候,這兩人仗著蘇宏章的寵愛沒少欺負她。葉卿今天要把蘇靈推出去,恐怕是要秋后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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