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視線盯著大殿中對峙的兩個身影,抬手摸了摸胡子,“此情況你以為是吉是兇?”
司命星君恭敬的垂下頭,聞言抬眼看看那道火紅的背影,回答:“是吉是兇,單看玉折卿如何做。”
“你不插手?”老君有些驚訝司命星君的回答,轉頭瞧瞧對方,并未在其臉上看到什么端倪。
司命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堅定搖頭,“我能做到的只是公平,僅僅是效忠天界,誰坐那個位置,于我而言不重要。”
老君聞言,了然的呵呵一笑,便轉身離開。
“罷了,老君我不喜歡管閑事,爛攤子就交給你們年輕人收拾了……”想到自己藏著的那些美酒,老君喜笑顏開,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司命抿緊唇瓣,安安靜靜的看著大殿內的纏斗。
他當真是不想管的。
殿內氣氛劍拔弩張,清河單手擋住小漁刺過來的刀刃,藏在下面的臉帶著輕柔的笑,語氣依舊是原本的輕佻模樣。
“你殺不了我的,阿卿。”
“那也要試試!”玉折卿皺緊眉頭,拔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用力的朝清河再次刺過去,只聽“噗嗤”一聲,刀刃入小腹,清河面色不變,依舊是帶著笑的。
他垂眸看看扎入腰腹的匕首,牽引著唇瓣繼續笑,“我說過的,你殺不了我。”說著他湊到小漁耳邊,輕輕的拋出一句話,“莫不是你忘了自己以氣血供養我的事兒?”
小漁聞言身子劇烈一陣顫抖,眸子里滿是震驚,手松的功夫,清河就掙脫開了。
只見對方腰上還插著匕首,后退幾步站定,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人。
“你……”他說的是真的,清河以小漁的氣血供養神識,早就跟她氣血融合,換句話說,清河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小漁自己。試問左手打右手怎么會有變化呢?
握緊手心里的銀骨扇,小漁一張唇都被咬的出了血。
她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除非你用你自己心頭血灌溉刀刃才能殺了我,不然就算是力竭,你也動不了我分毫。”清河止不住咯咯咯的笑著,眼底藏著的都是得意。
言外之意就是,要清河死,小漁自己也活不了。
他往前走幾步,目光緊緊鎖定小漁不放。
小漁跟著后退,眼底藏滿了戒備。
“我說過,你注定是屬于我的,逃也逃不掉。”清河笑意深深,繼續開口道,“我們是一路人,分不開的。”
“你真是個瘋子。”小漁咬緊唇瓣,步步后退,抬眼盯著清河,“占據明陽真君身體,不知廉恥!”
“哈哈哈哈哈哈哈……”清河忽的笑出聲,“我要什么廉恥?要那東西的人早就起了!阿卿,我耐心不多,若是等不及你回到我身邊,我便像以前那樣囚禁你……可好?”
聲音陰惻惻的,令人不寒而栗。
被囚禁的那段時間是小漁活了千秋萬載最痛苦的事,每日沉浸灰暗,半點光芒全無。
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
破解星君提著大刀上前,這會兒倒是將小漁給擋在身后了。
“明陽真君!你將天帝如何了?如此作惡就不怕不得善終!”他看得明白,眼前那個風姿卓絕的可不就是那個明陽真君嗎?
那個美得像個女人的人,叫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不得善終?”清河抬眼,幽幽的輕笑,“不得善終的事我做的太多了,不差這一件。”
大殿內的群仙都跟著激動起來。
天帝是他人,此等消息如何能沉得住氣。
很快的,仙家將清河給圍困在其中,水泄不通。
“清河,你已經是眾矢之的,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小漁調整好情緒,握著扇子沖清河一指。
原本算計好的計策因為剛才清河的幾句話都打散了。索性揭穿的早,沒出什么岔子,不然當真是功虧一簣。
“清河?”小漁的話卻是在人群里炸開了花。
“那不是當年天帝身邊那個小跟班嗎?”
“對啊,哎,不對,清河當年不是被天帝親手誅滅了嗎?”
隨后,所有人盯著清河的視線都變得復雜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清河彎唇在笑,隨后輕輕的搖搖頭,“阿卿,你目的達到了,不就是為要我身敗名裂嗎?你已經達到了,是不是應該回到我身邊了?嗯?”
小漁依舊站在破軍星君身后,她黑眸低垂,在腦子里盤算著什么。
“你究竟將天帝至于何處了?”她問。
說這話完全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畢竟不用問小漁也猜得到,天帝肯定已經被清河魂歸大地,可能半點痕跡都尋不到了。
小漁的話很奏效,果然有人順著她的話繼續發問了,更有甚至直接化出了法器,打算一擁而上滅了這其心可誅的人。
清河聞言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吐出的話涼薄無感情:“天后那女人難道沒告訴你大哥死了的事兒?啊!換句話說方面被打的魂飛魄散的人是我好天帝大哥?”說完,他還伸手抓了抓頭發,姣好的容顏布滿懷疑。
“什么,天帝死了?”
“怎么可能!天帝修為好深怎么可能死在這么個毛頭小子手里?”
清河對那些反對意見充耳不聞,只直勾勾的盯著小漁看。
“先把他抓起來再說!”不知誰出了這么個主意,修為好深的仙家立即化出法器沖清河逼迫而去,劃出道道光影。
清河瞥眼看一下,不知從哪兒抓的葡萄粒,以其為武器,將那圍了一圈的仙家打缺了個口。
“想用其他人來殺我?阿卿你是不是將我想的太簡單了?嗯?”清河身形靈敏的穿梭于各路人馬之中,手里轉而握了把彎刀,暴喝一聲打退跟前擋路的人。
此刻他只想將小漁帶走,帶到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囚禁起來。
“你們真沒用!”大抵天界的仙家都是文出身,就算是修成仙身也是文縐縐的,到底那些人打起來根本就不夠喝一壺的,更不必說修為高深的清河了。
只是清河身體為明陽真君,先天的體質弱,修為幾乎沒有,所以他發揮不出自己之前實力,因此退了一半兒的人后,他就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明陽這個身子骨……”清河厭惡的皺了皺眉,揮彎刀擋住了破軍星君的長刀。
小漁咬咬唇,垂眸看看自己手掌,立即以法術劃開,將流出的血逼迫到塊深色棉褲上。
雖不是心頭血,但到底應該是有用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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