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死死的握著匕首,任由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底落下。可是刺了半天,還是換不回青黛失去的手臂。
青黛緩慢的走過去,用僅剩下的一只手?jǐn)堊∷募绨颍壑霊选K芨惺艿玫桨⒑馍碜拥膭×翌澏叮銓㈩^抵在她的發(fā)上,聲音輕柔的不可思議。
“好了,我沒事。”他右手輕柔的在阿衡肩膀上來回輕撫,試圖平復(fù)她的情緒。
阿衡身子一顫,手里的匕首驟然掉落,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當(dāng)”聲。
“怎么辦?你的手……”她回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出流淌,身子也抖成了篩糠。阿衡的雙眼直視那被咬斷的胳膊,眉頭皺得緊緊的。她顫著手朝那傷口摸過去,觸碰到快要干涸的血跡,只覺得指尖一片粘稠。
青黛眼底盛滿柔色,他輕吻了一下阿衡的額頭,依舊安撫道:“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斷了只左手,不妨事。”
“很疼吧?你為什么要忽然沖出來!”阿衡將滿心的心疼悲傷嘔吼出來,她死死的抓著青黛的衣服,眼睛紅腫了一片。可是說著說著,她就忍不住的嗚咽出聲,“你是傻嗎?明明可以不管的……明明……”話到了最后,她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只剩下哭泣的尾音。
青黛不在意的松開阿衡,揉亂了她的發(fā),“我們?cè)俨蛔撸业难土鞲闪恕!闭f著,他視線下落,落在那又被阿衡扯開的傷口上。
阿衡聞言,立即松開手,有些驚訝,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流淚,“好好好,我們快點(diǎn)回小筑,給你治傷要緊!”說完阿衡就急著站起來。可是剛站起,她頭忽然有一陣暈眩,眼前忽然黑了下去,隨后便沒了知覺倒下。
青黛眼疾手快的抬手接住她的身子,雖然這點(diǎn)傷不足以傷到要害,卻還是讓他有些心力不足,能接住阿衡已經(jīng)是萬幸。
鸞嬰全程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他臉色有些蒼白,一言不發(fā),不知在想什么。
若是為阿衡斷手的人是他,會(huì)不會(huì)現(xiàn)在的阿衡也會(huì)為自己掉那么多的淚?
“星君,勞煩你抱著阿衡。”青黛從不是矯情的男人,他用眼神示意一下自己殘缺的手臂,對(duì)鸞嬰歉意的一笑。
鸞嬰回神,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腦袋,這才慢吞吞的上前接過昏迷的阿衡。可是剛接觸到阿衡,他忽然意識(shí)到什么,有些不解的看著青黛,“你……”
“我是為她好。”青黛微微一笑,“我覺得,星君也希望阿衡能忘了這件事,不是嗎?”
鸞嬰沒說話,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青黛。沉默了半晌,才順從的抱著阿衡朝前走,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青黛在鸞嬰轉(zhuǎn)身的一刻,面色忽然變了。他回身,目光冷凝的看向匍匐在地上的魔族人。
“保護(hù)好小魔君,不然唯你們是問。”他不帶感情的發(fā)號(hào)施令,如同千萬年前一樣,是個(gè)魔族的王者。
“是,魔君!”對(duì)于魔君,所有魔族人都只有服從,沒有反抗。哪怕是個(gè)被當(dāng)初放逐的魔君,也同樣。
青黛頷首,回身返回。
他能為魔族的做的,只能是護(hù)好這最后的血脈。
從他踏入荒境開始,便覺得魔族之氣微弱,瀕臨崩塌。這也就是那些魔族人見到自己會(huì)震懾的立即下跪的原因。
魔族這么多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魔君血脈只剩了那一個(gè)孩子。
臨走時(shí),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北角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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