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天后緊張的表情舒緩了不少。
“你能明白母后的苦心就好!碧旌鬁厝岬囊恍,握住踏雪的手拍了拍,“好不容易解除了禁足,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適當(dāng)時候母后會把仙骨給你找回來,那時你依舊是天庭最尊貴的公主!
踏雪面目表情,她沒掙下也沒反駁,安靜的看著窗外。許久未見日光,她真的很想念那樣暖洋洋的感覺。
天后也沒在這陪踏雪多久,將飲食起居置辦好后,就匆匆的離開,宮殿中又剩下踏雪自己,只是與禁足相比可以外出走動罷了。
她不想在房間待著,便坐在庭院里看著天足足看了一整天。
“殿下,您的沐浴水準(zhǔn)備好了,可以沐浴更衣了!北环峙溥^來的仙娥是新調(diào)遣來的,她不知道這位殿下脾氣怎么樣,說話也跟著膽膽怯怯的。
踏雪一直躺在藤椅上搖晃,聽見聲音睜開眼,并沒有回應(yīng)。
仙娥見踏雪沒有回應(yīng)自己的意思,便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剛被放出來,就這么貪戀日光了?”院子外面響起一聲女音的嘲笑,這聲音有些莫名熟悉。
踏雪眼珠子轉(zhuǎn)動幾下,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在瞧見門口站著的人之后,微微愣了愣。
玉玲瓏笑意盈盈的靠近,也不跟踏雪見外,一屁股坐在石桌子旁的凳子上。
“天后這是在彌補你嗎?竟然給你這么好的宮殿!庇窳岘囈暰在周圍打量著,聲音十分柔和。
踏雪看著玉玲瓏,她自問和這女人沒什么太多接觸,就連說話也談不上許多。對于玉玲瓏,大抵知道是同族,感情卻是沒有的。
“禁足時間長了,殿下是都不會說話了?”踏雪遲遲不理會自己,玉玲瓏聳聳肩,覺得有些可惜。隨后,她站起身子,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那天后做的這些努力可真是白費了,殿下這樣下去恐怕沒什么機會幫天后打入玉折卿內(nèi)部了。哎,一步死棋啊……”
話音幾乎落下的同時,躺在藤椅上看天空的踏雪猛然瞪大眼,隨后伸手大力的抓住玉玲瓏,力氣之大讓玉玲瓏頻頻皺眉。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踏雪喉嚨沙啞,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牽扯著干澀喉嚨,撕扯的很疼。因為長久沒人說話,她又孤孤單單的坐在地上,不用說飯了,水都不喝一口,喉嚨里受了不少傷,說起話都會很疼,她也就不怎么開口了。
玉玲瓏用力的甩開她的桎梏,揉了揉被踏雪抓疼的手腕,眼底有氣,“千萬年你還是這么野蠻,要說話就好好說,動什么手!”更何況現(xiàn)在的踏雪沒了仙骨,就和廢人沒區(qū)別,天界隨便一個仙娥就能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她還掛著天后之女的頭銜,肯定早就被人落井下石,哪還會住這么舒適的宮殿?
“我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碧ぱ┻^,因為長時間不見日光的臉十分慘白,看著有些可怖。
玉玲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殿下求人的態(tài)度嗎?還真是壞脾氣。”
踏雪沒說話,目光泠然。
“得得得,怕了你了。”玉玲瓏重新坐下,瞧見桌子上放著的精致糕點,就直接拿了一塊一邊吃一邊說著,“難道殿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踏雪皺眉,示意她說下去。
“玉折卿重生,天帝天后估計是怕她回來復(fù)仇,趁著她在凡間的功夫,就對凡間出手,連續(xù)降了五六日的大雨,淹沒凡間大片土地。也不知道玉折卿怎么想的,竟然為了護(hù)佑凡人將真身現(xiàn)出來!碧崞疬@個玉玲瓏就有氣,明明是個上古上神,要什么沒有?她若是玉折卿,第一件事就是回來復(fù)仇,那女人可倒好,管起凡人的閑事了。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踏雪抿唇,問了一句。
“現(xiàn)在從天界往南朝看過去,就能瞧見紅色巨龍,那就是玉折卿真身!边@么多年誰都沒見過玉折卿真身,偏偏因為個凡人這樣做,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有同情心。
踏雪皺眉,“所以,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主意就是你母后想出來的,條件便是讓你解除禁足!庇窳岘嚀沃掳停蛔忠痪涞恼f著。
踏雪抿唇,視線落在其他地方,“母后想救我,想出這個主意是情況所逼迫!
“是嗎?”玉玲瓏陰森森的笑幾聲,“那你真是不了解咱們的天后娘娘了。你當(dāng)真以為她請求解除你禁足,只是為了母女情深嗎?”
踏雪聽著這話,忽然渾身一激靈,抬頭和玉玲瓏對視在一起,她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冷淡和嘲弄。
這時候一切仿佛都靜止了,踏雪忽然希望已經(jīng)沒問玉玲瓏這件事,希望她說的不是真的。
……
凡間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停止大雨的凡間,百姓安居樂業(yè),重新整頓家園,南朝又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只是一個人除外。
“娘娘,喝完熱湯祛祛寒!毕铲o從宮門外跑進(jìn)來,端著畫眉煮好的熱湯沖到小漁身邊。
奇怪了,明明是深夏的季節(jié),酷暑難耐,小漁偏偏全身冰冷,唇珠上甚至泛起了白霜,整個人蓋了三四床被子還是冰冷徹骨,而她的臉,卻是越來越蒼白了。
小漁含笑的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其實這些熱湯對她一點用處沒有,不過喝了能讓喜鵲安心的話,喝了也無妨。
“娘娘,您這身子奴婢瞧著實在不對勁,咱們還是找個太醫(yī)瞧瞧吧?”喜鵲給小漁蓋了蓋身子,指尖接觸到對方身體時都覺得徹骨的冷。
小漁搖搖頭,“我沒事,用不著麻煩太醫(yī)。再說不是喝了熱湯了嗎?好多了,不信你摸摸?”說著,小漁將自己剛摸了熱湯的手遞過去,但哪怕剛才摸過湯碗,她的手掌心還是冷的。
“娘娘……”喜鵲皺眉,擔(dān)心極了。
傍晚時分,墨香急匆匆的趕緊來,進(jìn)門就詢問喜鵲小漁的情況。
“她如何了?有沒有好轉(zhuǎn)?”
喜鵲搖搖頭,隨后立即跪在地上,“皇上,娘娘身子還是很冷,而且一天比一天冷,還是給娘娘尋個太醫(yī)瞧瞧吧!”
“……”墨香抿住唇角。
小漁的病又豈能是看太醫(yī)就能醫(yī)治好的?
他悄無聲息的走到小漁寢宮門口,離得很遠(yuǎn)就能感受到屋內(nèi)撲面而來的寒氣。
小漁到底承受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盤旋在腦海一天的想法,最后在墨香頭腦中定格,他打定主意,旋即推門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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